莫白用力的怕了拍阮一鳴的肩頭,他自然明白這個朋友對他真摯的友誼,雖然阮一鳴現在已經出家做了僧人,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四大皆空的,但是莫白卻知道阮一鳴這人的內心中其實存在這一顆火熱的心,或許這顆心不是那麼的完美,但是卻是可以爲朋友兩肋插刀的。
嗡,嗡,就在兩人作別的空當,忽然間整個佛隱寺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兩人頓時一愣,這是他們在佛隱寺第二次聽到如此轟動全寺的鐘聲,第一次自然是玉銀心來過那一次,只不過那次的鐘聲刺耳讓人覺得如臨大敵,而這一次卻顯得隆重莊嚴。
“咦,佛隱寺中又來了什麼客人嗎?”莫白忽然問道。
阮一鳴一笑道:“不會是獨眼神僧回來了吧,想來也只有他老這樣輩分的人迴歸本寺的時候纔會配得上如此隆重的鐘聲歡迎吧。”
莫白眉頭一皺,道:“應該不是吧,向同大師輩分雖高,但是以我對他的觀察他定然不是這般喜歡儀式迎接之人。”
阮一鳴也是一愣,奇怪的說道:“那會是誰呢?”
莫白自然也猜不透,他自然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在有什麼別的麻煩與枝節,他只打算在佛隱寺裡面平平靜靜的在度過三天,自己在聽一聽法相大師的禪經,再次藏經閣與法恆大師論一下招數,再去法具大師那裡討點好吃的東西作爲路上的食物,自然還要去與主持大師告別,還有去那無名小院中拜謝那兩位神僧,等到蕭雪與無名小庵中的衆位師太告別,他就要離開這裡了。
而此時佛隱寺究竟來了什麼人呢?他與阮一鳴擡頭一看終於忍不住的長大了嘴巴,阮一鳴癡癡的說道:“不會吧,這老神僧真的喜歡這樣的排場?”他口中的老神僧自然就是剛纔兩人還極力否認的向同大師,只是他卻真的就在這羣來人之間,只是除了獨眼神僧與他陪同的僧人之外,還有一位翩翩的公子哥,這公子哥一身的白衣,瀟灑的神情,帥氣的外表,只是皮膚稍稍有些暗色,卻不符合,阮一鳴暗道如果此人要是一個小白臉的話,恐怕要虜變天下所有少女的心了,只是他不知道這位公子哥原來真的就是一個小白臉,只是現在變得有些皮膚古銅而已,但是那卻是更加健康的膚色。
莫白之所以長大了嘴巴,那是因爲他自然看出來這位公子哥是誰,除了小花,還有誰能夠讓莫白長得了這麼大的嘴巴,無落花竟然與向同大師一同來到了佛隱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只不過莫白卻已經不在想那麼多了,也沒見他如何的動作,下一刻阮一鳴只覺得一陣幻影,下一刻那莫白已經來到了那來人的面前。
他甚至都沒有與那向同大師打招呼,竟然直接對着那公子哥揮去一拳,大笑道:“小花,怎麼是你!”
小花微微一笑道:“莫大,你這個頭型還是蠻特別的哦。”
莫白會意的一笑,“你這小子一見到我竟然就來開我的玩笑,咦,你的膚色也不錯啊。”
只聽旁邊有僧人提醒的咳嗽了一聲,莫白這才知道自己施禮了,立刻轉身對着獨眼神僧打了個佛禮道:“小子見過神僧大師。”
向同大師點了點頭道:“無公子乃是紫龍宮紫龍真人的高徒,今日得以來我佛隱寺還願,故而與老僧一同前來,你們兩位就在這裡慢慢的享受這歡迎的儀仗吧,老僧先要進入了。”說着也不理莫白與小花,獨自帶着那些跟隨的僧人走進了佛隱寺。
而佛隱寺中自然造就出來了前寺監寺法相大師與後寺監寺法生大師前來相應,法相大師將向同神僧請入了佛隱寺,那邊的法生大師已經走了過來,緩緩的說道:“看來傳聞真的沒有錯,無公子與莫白的確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啊,竟然如此的親近。”
無落花求助的看向莫白,莫白立刻介紹道:“這位乃是佛隱寺後寺的監寺大師法生高僧。”
無落花立刻施禮道:“原來是法生大師,晚輩無落花這廂有禮了,此次晚輩奉家師之命前往落葉宗參加玲瓏會,卻要來佛隱寺打擾大師的清修,卻是罪過了。”
法生大師哈哈一笑道:“紫龍宮與佛隱寺同爲玲瓏大陸最爲古老的修靈門派,而且還是長居五方之中,早已經不用如此的客氣了,如果掄起輩分紫龍真人還是我的前輩,你我雖然年紀差不了太多,但是卻是同一輩分。”
“大師您太客氣了,落花怎能與大師同輩,在這裡稱呼晚輩就是了。”無落花客氣的說道。
法生大師又一笑道:“哈哈,也是也是,我與你的父親無亦風無大爺也有過幾面之緣,如此來說我們就不矯情這輩分了,玲瓏會召開就在眼前,只是我主持師兄今日還有些別的事情,待到他忙完之後,自然會來與落花公子相見,共談玲瓏會的大事。”
無落花道:“如此有勞大師了。”
法生大師會意的一笑道:“不過這段時間也正好給你們兩兄弟好好敘舊的時間了,我這個老和尚就不在這裡多多打擾了。”說罷對着無落花打了個佛禮,轉身進寺了。
待到所有的和尚一走兩人才真正的少了任何的拘泥,莫白立刻對着佛隱寺門口有些茫然的阮一鳴喊道:“阮大哥你快來,這就是我一直對你說的吃貨小花啊!”
阮一鳴不知道何時竟然有着一番的羞澀,他有些躊躇的來到了兩人的面前,小花看着阮一鳴,忽然對着莫白別有深意的說道:“莫大,看來今日以後這個稱呼我要改變了,我還記得你說過這一輩子也不想當什麼大哥,想要當老-二,看來今日你有機會達成所願了,是不是啊二哥!”
莫白滿意的一笑道:“你說的沒錯,這一位就是我新交的好友阮一鳴阮大哥,如今拜在了佛隱寺前寺監寺法相大師的門下,佛號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