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龍真人的這幾句話頓時激起了小花的一份熱血之心,小花只覺得胸口之中有一種早已經壓力了不知道多久的力量就要爆發出來一樣,他看着紫龍真人,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師父,弟子明白您老人家的良苦用心,我也想要爲自己正名,只是這次卻涉及到我紫龍宮的大事,我一個剛入門不到一年的弟子,恐怕。”說道最後小花少有的失去了一點的信心。
這也難怪小花擔心,他修靈時間尚短,雖然都說他是修靈的天才,但是自大他修靈開始,還沒有一次真真正正的實戰,如此一來,更顯得小花沒有那麼的勝任。
“花兒,你不要忘了你是誰的弟子,爲師對你有這個信心,本次紫龍宮雖然說只有一個名額,但是爲師卻也希望你能夠將這個名額一直的保留下去,爲我們紫龍宮與無家都爭一口氣,至於那外面如何對付魔門的事情,你就不用分心了,自然有爲師與你的幾位師兄來應付,你只要記住這玲瓏會上的比靈就可以了,記住每一次你的對手都是你的老師,他們的實踐會給你真真正正的體會,花兒,這是一次最爲良好的課程啊。”紫龍真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小花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師父我明白了,從今天起我就閉關在師父您這裡,不在出去有任何的事情,好好的靜心,準備後天的比賽。”
紫龍真人滿意的一笑道:“好徒弟。”心中暗想無落花你的性格與想法卻又如何能夠脫出我的腦海。
那屏風臺的宴席終於結束了,佛隱寺的幾位高僧告別了衆位代表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到他們的住所,反而是朝着一個十分平常的小院子走去,只是這裡面卻住着最不平常的人,後寺監寺法生大師,戒律院法恆大師,達摩堂法羽大師在這院落的門口都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將衣襟好好的整理一番,看着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這才由法生大師在前面帶路,來到那院落房間的門口,只聽法生大師輕聲說道:“師叔可在否?弟子法生與法恆,法羽兩位師弟有些事情要請示師叔,不知道師叔可否接見。”
裡面良久之後才發出一聲咳嗽,只聽一個年輕的聲音說道:“幾位師叔請裡面進,師祖有請。”
這三位在佛隱寺中都是至高權重的高僧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一推門進了進入,那裡面坐着一個獨眼的老僧人與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年輕僧人,正是獨眼神僧向同大師與虛渺和尚。
法生三人進到房間裡面再次施禮,這才說道:“打擾師叔的清修,我等真是罪過啊。”
向同大師也沒有睜開他那隻獨眼,雖然他在這小屋子之中沒有出去過,但是對於那屏風臺上的事情卻早已經瞭如指掌了,只聽他淡淡的說道:“你們幾個來是要與我商議究竟該是派誰登臺比斗的事情嗎?”
法生大師頓時點頭道:“師叔所說的一點不錯,此次屏風臺玲瓏會改變了許多的規則,想來師叔也知道了一些,現在經過決定,我們佛隱寺有三個參賽的名額,只是這一次不同與以往了都是一些年輕的弟子要登臺比靈,而這一次顯然是要各大門派都要派出精英來比鬥,爭這個名頭,所以法生這纔不敢隨便的頂下那參賽名額,前來請示師叔。”
向同神僧沒有回答法生大師,反而問道:“法生啊,你知道爲什麼這一次他們這些門派都要擊破腦袋來派出各派的高手,不顧及什麼年齡與身份要參加比鬥嗎?”
法生這一路上只想的讓誰登臺纔是穩妥,纔對佛隱寺有利,卻沒有想到這個深層次的問題,頓時尷尬的說道:“弟子愚鈍,沒有想過這件事情。”
向同神僧說道:“這些人無非是要在玲瓏會上博得頭籌,那根本的原因就是魔門的出現。”說道這裡向同神僧緩緩的站了起來,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此次魔門竟然是如此的明目張膽,而且是這般的手段復出玲瓏,他們參加了玲瓏會一定有着更深的陰謀,只是衆多門派卻都想着如何在玲瓏會上擊敗魔門的人,讓他們自己揚名天下,而那些大門派的門長派主自然也知道這次玲瓏會之後,無論是個什麼結果,魔門重出玲瓏的事情已經不可避免了,所以他們爭得了頭名,就會有着諸多的好處。”
法羽大師在一旁試探的說道:“師叔是說,得了頭名的門派自然就有了聲望,這一來魔門就對這個厲害的門派有了顧忌,很可能是不敢輕易的碰觸這個門派,如此一來這門派就可以暫時高枕無憂了,也不會將那戰場發展到自己的門派,能夠做到休養生息,靜觀其變的目的,二來這玲瓏會素來是吸引天下豪傑的地方,只要第一名的門派那麼定然可以又收取不少的厲害人物,這樣就可以增強這個門派的實力,如此兩點加在一起,可謂是一箭雙鵰啊,既有了面子,又有了實力,怪不得這些門派要沒有什麼年齡的限制,那麼就是爲了要派出最厲害的人來爭奪這個第一名啊。”
向同大師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法羽你這些年沒有白白的在達摩堂研習,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就是這次玲瓏會真正吸引人的地方。”
法生大師這纔跟着說道:“那麼師叔,我們是否也要爭這個頭名呢?”如此多的好處,怎能不讓法生大師動心。
“癡兒啊。”向同神僧責怪道:“難道你不知道槍打出頭鳥嗎?這寶劍也是有雙鋒的,雖然這好處看似不少,但是卻也隱含着種種的問題。”
法生大師領悟道:“師叔是說魔門行事一向的不走尋常的套路,他們也許並不會因爲那奪取第一名的門派的實力而手軟,反而會直接攻取這個門派,如此一來的話,只要吃下了這個門派,那麼所有的門派都會望風而逃,聞風喪膽!”
向同大師點頭道:“沒錯,我在問你們可知道佛隱寺爲何能夠這麼多年來一直屹立在玲瓏大陸不倒,成爲玲瓏大陸三大修靈門派之一,更是所有佛寺之中的泰山北斗嗎?”
法恆大師回道:“師叔說的是我們佛隱寺的中庸之道!”
向同神僧道:“沒錯,就是這中庸之道才保存了我們佛隱寺的千年基業啊,所以這一次的玲瓏會我們也要走這個路線,老頭子我年紀大了,是沒有必要去爭什麼頭名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幾十年前那次紫龍宮的玲瓏會上法生你是作爲佛隱寺的年輕代表參加過一次吧。”
法生大師頓時點頭道:“師叔還記得此事,弟子真是慚愧。”
“你不必過謙了,當期的年輕高手很多,你能夠進入前四已經實屬不易了,而法恆與法羽卻沒有你這樣的好運氣,修靈了一輩子的靈功,卻都沒有得到參與玲瓏會的這個機會,那麼這一次就讓法恆與法羽你們兩個代表我們佛隱寺參加比鬥吧,雖然我們不想爭奪什麼頭名,卻也不能夠讓天下間的修靈者看不起我們,我對你們的要求不高,只要有一人進到前八就已經足夠了。”向同神僧定下了基調。
法生大師聽到此處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敢問師叔,還有一個名額,我們卻交給誰呢?”
向同神僧少有的一笑道:“這玲瓏會畢竟是屬於年輕人的玲瓏會,也不能全是一羣上了年紀的人去比鬥啊,那不是失去了最根本的意義了嗎?”說着他竟然意外的一指一隻在他身邊從來都沒有開口的虛渺道:“你覺得這個小和尚怎麼樣?”
法生三人頓時一驚,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三人自然知道虛渺的身份,他乃是法字輩第一位大師兄的親傳弟子,更是虛字輩的第一個大弟子,只是因爲種種原因,這麼多年來一直受到壓制,如今向同神僧這麼一說,反倒是讓這幾個人爲難了起來。
最後幾人眼神之後,還是法生大師有些膽怯的問道:“師叔,虛渺雖然是法字輩的弟子,但是他的身份與修爲,卻。”
“卻什麼卻啊。”向同神僧直接打斷了法生的說話道:“你又怎知道虛渺的靈功修爲不行呢?我敢保證他至少不會在第一輪就被打下去,即便是擊敗他的人也定然是這玲瓏會上能夠進入到決賽的厲害角色。”說道這裡向同神僧轉過頭,睜開了他那隻獨眼,看着虛渺別有深意的說道:“一個人可以犯錯,他的上輩也可以犯錯,但是這並不是他的問題,只要能夠更改,那就善莫大焉了!”
虛渺看着這個幾乎比自己大上六十歲的好人家,眼角忽然一閃,那一絲絲的溼潤不知道該如何的流淌,他只能對着向同神僧打了一個最爲注重的佛禮,卻依舊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或許他心中的壓抑已經太多,太久了,只有登上玲瓏會的比武臺纔會真的釋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