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朗伸手牽過那繮繩之後,這照夜獅子頭顯然有些不適應的感覺,竟然立刻要有些要瘋狂的架勢,在見巴朗雙手一用力,直接將照夜獅子頭按在了地上,讓它的前蹄子根本就揚不起來,不過照夜獅子頭顯然沒有那麼快就要臣服的意思,它前蹄子不能夠動,又打起了後蹄子的主意。
只見照夜獅子頭後蹄子猛然的踏地,然後用起了前撅的招數,這一下子反倒是讓五爺巴朗有些不適應,一般的馬都是踢前蹄子,只有當它的身後有敵人的時候,在用後蹄子蹬人,但是此時的巴朗明明在它的身前,它竟然用起了這一招,的確是讓人有些出乎預料。
不過越是如此,巴朗卻越興奮,只見他一抖身形,竟然快速的騎在了照夜獅子頭的身上,一叫丹田力氣,立刻如同千斤一般將不安分的照夜獅子頭給壓了下去,但是照夜獅子頭還是沒有要放棄的意思,它前後用力,甚至連屁股的力氣都用上了,在這院落中不斷的奔跑,顛簸,意圖要將五爺給顛下去,但是五爺巴朗卻是牢牢的掌控者繮繩,讓自己的身體穩穩的騎在這照夜獅子頭之上,顯得無比的從容。
那邊的神馬王爺偷偷的看了一眼莫白,只見莫白給他打了一個暗號,神馬王爺與莫白是什麼樣子的默契,他立刻明白過來,悄悄的給照夜獅子頭打去了一個命令,果然那照夜獅子頭開始變得更加的狂虐了起來。
莫白在一旁好意的提醒道:“五爺,莫要大意,此時月亮已經升了起來,這畜生變得更加的狂虐了!”
剛纔在照夜獅子頭上的五爺覺得如此的輕而易舉的就馴服了照夜獅子頭,讓他稍稍有些失落,只覺得這照夜獅子頭是中看不中用的傢伙,卻沒有想到經過莫白這麼一說,那照夜獅子頭如同發瘋起來一般,整個顛簸的頻率比起剛纔要快的十倍還多,如此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五爺巴朗也是爲之一振,他不得不重新的審視快下這匹寶馬,也不敢再有任何的小視,立刻集中精神來全心的馴服照夜獅子頭,但是饒是如此,也幾次差點被照夜獅子頭給甩下了馬來,這個時候的五爺巴朗才覺得胯下的這匹馬,真的配的上自己。
經過十幾次的搏鬥,照夜獅子頭終於有些安分了起來,而五爺巴朗的頭上也是微微的出現了汗水,可見他也是頗爲了一番的力氣,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馴服了這照夜獅子頭。
啪啪啪,一片掌聲響起,莫白當先說道:“五爺果然是天生神力,馴馬有方啊,此時乃是月上中天的十分,也是照夜獅子頭最爲狂躁的時候,能夠在這個時候馴服這匹馬,可見五爺真乃神人也。”
五爺巴朗心中也不免有些高興,他讓自己儘量從容的從照夜獅子頭的上面下來,接過八爺巴圖給他準備好的手巾擦了擦,然後別有深意的說道:“此馬果然是良駒,只可惜我雖然馴服了它,卻不知道能不能成爲它的主人!”
莫白微微一笑道:“我早已經與八爺說好了價錢!”
五爺巴朗卻有些面色爲難的說道:“我愛馬絕對不比八弟要差,只是這匹馬太何我的心意,而我卻不願意在讓八弟破費,只能夠自己來買它,只是莫兄弟你出的價格,是否有些太高了呢?”
在一旁的八爺巴圖立刻說道:“五哥,何必與我分開彼此呢?只要你喜歡的話,你差多少金子,我自然給你補上。”
五爺少有的一份嚴肅道:“八弟,此馬我甚愛,一旦我買下來之後,將絕對不可能在讓別人成爲它的主人,所以我想還是這一切都由我全部支付的好,你也知道五哥不如你與七弟,九弟他們有些雄厚的金銀,故而。”
沒等八爺開口,莫白在一旁一擺手道:“罷了,既然五爺如此愛惜此馬,那麼我不妨索性大方一些,不瞞五爺說,此馬我此次帶來西域也是心存顧忌,也做好了準備沒有人敢要此馬,今天它與五爺如此的投緣,那麼我爲何不做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五爺只要能夠拿出多少,我就用多少將它賣給五爺絕不還價,哪管的一兩金子也好。”
“當真!”五爺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莫白忽然打斷道。
五爺的臉上的表情變化的很快,在下午就有人曾經提醒過他,要注意這些人的動向,以那人的觀察,這些人絕對不是來西域販馬這麼簡單,而且那人還提醒自己那個叫做伊爾乾的西域人根本就不是大漠的人,而是中原人假扮的,雖然他假扮的很像,但是卻瞞不過自己的眼睛。
當時五爺在心中也是心存疑惑,只因爲與他說話的這人,他是無比的信任,而且他也從來沒有看走眼過,而且此時莫白忽然利用照夜獅子頭來做出文章,提出了要求,不免讓五爺開始有了戒心,不過他卻默不作聲,等待着莫白的下文,一旦莫白有些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他將立刻動用自己的手下,將這羣人擒獲!
只聽莫白淡淡的說道:“五爺不比擔心,我只要求你一定要對照夜獅子頭要好,此馬跟了我三年,卻只是讓這位老師傅帶,卻連他都不讓騎乘,如今竟然聽從與五爺,我也答應將它賣給五爺,但是畢竟心中有些不捨,所以這個要求我請五爺一定要答應。”
五爺巴朗心中一驚,他也萬萬沒有想到對面的莫白提出的要求竟然是這個,他不免有些準備不足的說道:“莫兄弟你的要求就是讓我好好的對待照夜獅子頭這麼簡單。”
莫白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此事已經不簡單了,要知道這世間有太多的悲歡離合,即便是夫妻之間也有忘恩負義之時,更何況一匹馬呢?要能夠對一匹馬好一輩子,可真的不容易啊。”說道這裡的莫白頗爲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