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燈不滅金天佐在靈崛擂上威懾羣雄,一時間竟然再也沒有人敢上臺交戰,紅林女的額頭也不禁滲出了一絲汗水,暗道此刻如果自己再不出手恐怕伊花門就要名聲掃地了,想到此處,她冷喝一聲道:“金前輩,我伊花門紅林女向前輩請教了。”說着一抖她紅色的衣衫就要向那靈崛擂飛去。
就聽到空中猛然響起了一聲炸雷般的喝聲:“紅林師侄,這靈崛擂是你伊花門與歸海城之間的比鬥,那麼既然落葉宗出來了金老頭助威,就讓老朽也替伊花門接下這一場吧。”
譁,衆多修靈者一陣凌亂,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人敢公然與金天佐比鬥,要知道剛纔那金天佐與君不讓的一戰已經讓太多太多的修靈者感到了吃驚,本想也只有同爲修靈五大派的伊花門才能出人與之比鬥,卻沒有想到真的還有人敢出頭。
坐在看臺上的九熙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雖然他萬般的不相信來的是那人,可是他卻是太熟悉這個聲音了。
衆人聞聲看去,只見在那看臺之上站立一位黑臉的老者,雖然看着一臉的滄桑與倦容,但是那雙黑眼卻是鋥明瓦亮,只聽那人高喝道:“老朋友,你還認識我嗎?”
金天佐也聽到了這聲炸雷般的叫喊,立刻擡頭看去,只這一眼,就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是雲天派的雲罰師兄啊,金某與你許久未見了!”
嘩啦一聲,臺下衆多修靈者無不驚訝,原來來人竟然是名震玲瓏的雲天六子,雲罰大師!在諸多修靈者中根本不知道雲天派前些日子發生的變故,他們只記得雲天六子的名號,而在雲天六子中,這雲罰大師更加的是以鐵面示人,即便不是雲天派的弟子,見到這雲罰大師也不自然的覺得有些害怕,沒想到他今天竟然出現在了靈崛擂,衆人在對着那先前來的九熙等人看去,才暗中的挑起大拇指,看來人家雲天派早就有所準備了,怎麼會讓歸海城震懾住。
可是卻只有九熙等人知道,這次雲靈師叔給他們的任務就只是來了這幾個人,即便是要派出雲字輩的師叔前來也絕對不會是雲罰大師,因爲雲罰大師是被枯枝師祖親自命他在悔過崖上思過的,即便是如今雲靈師叔成爲了雲天派的副掌教也沒有權利放他下山的,那麼他爲什麼會來到這裡,身邊的九凌與九通等人也將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九熙。
九熙眉頭緊鎖,卻不說話,因爲他與雲罰之間本來就有一種特殊的關係,如今他成爲了雲天派刑罰堂的堂主對這位前任不知道該有何話可說。
不過就在此時,那雲罰大師已經一抖身形來到了靈崛擂上與金天佐站了個對面,只聽他道:“老朋友,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啊。”
金燈不滅金天佐也知道今天必然是要有一場生死之間的較量,剛纔與君不讓一斗雖然是大勝,但是也消耗了一些靈力,此刻又要迎來雲罰這樣的高手,他不自覺的要拖一些時間,給自己爭取一些回覆靈力的機會。只聽他微微一笑道:“雲罰師兄我金天佐怎麼會忘記,四十多年前那一場玲瓏會正是你我青春年少的時刻,那一次的玲瓏會雲罰師兄技壓羣雄,怎會讓我忘懷呢。”
雲罰冷笑道:“那還不是與你一同被人給打下了臺去。”
金天佐面色不免,不過那顎下的金色鬍鬚卻不覺得顫了一顫道:“陳年往事了,本來金某以爲那一別你我再也不會相遇,卻沒有想到我們竟然在這靈崛擂上再次見面,一晃四十年,我們竟然是用這種方式相會。”
雲罰卻不爲所動道:“怎麼,這種方式不好嗎?何況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落葉宗同爲五大靈派之一,本該與其他四派同氣連枝,共同維護五方的聲譽,而你卻來這裡幫那歸海老兒要開什麼宗,立什麼派,真是糊塗至極。”雲罰做慣了刑罰之主,不管是對誰都是一派教訓的樣子。
金天佐那雙金眼刷的一閃,然後巍峨的說道:“雲罰大師難道就沒有幾個方外的朋友嗎?我金天佐來到這裡也不是代表我們落葉宗,想必師兄你是剛剛到此,沒有見到我與師弟的一場激戰,要不然你也不會說出如此沒有水平的話。”金天佐也是落葉宗至高無上的人物,怎麼會任聽雲罰的教訓。
雲罰大師本就因近日的一系列變故壓的他氣息不暢,前些時日可算是得到了恩師的命令,讓他待罪立功,下山來幫助伊花門挑戰這次的靈崛擂,雖然不知道原因爲何,但總比的上天天在悔過崖上面對那無盡的星空要好,此時的雲罰只想着一心要將這靈崛擂攪個天翻地覆,讓歸海家從此再也沒有爭雄的資格,也好立此奇功,盼望師尊能夠開了金面,讓他離開悔過崖,再次進入雲天派的核心地帶,所以近日無論是誰擋在他的面前,他都要將其誅之。
此刻聽到金天佐竟然如此的大言不慚,他那張黑色的老臉立刻陰沉起來,本來他就是心急如焚,一路不論日夜的趕來,臉上就有幾分的倦容,如今在一陰起臉來,更顯得滄桑與威嚴,只聽他怒斥道:“金天佐,這麼說來,你落葉宗與此事無關了,而你僅僅是那歸海老兒的私交朋友了。”
金天佐喝道:“然。”
雲罰大師難得的大笑了起來,他笑罷之後,狠狠的說道:“好,那就是說你今日是爲了朋友而來,我即便擊殺你,也與我們雲天,落葉兩派無關。”雲罰大師老謀深算,一下就將兩派的大帽子撇了個無影無蹤。
那金天佐才知道中了雲罰的口中之計,不過此時卻也毫不畏懼,一挺胸膛道:“雲罰你說的不錯,今日我殺了你也與我落葉宗無關!”
二人脣舌之戰看似激烈,卻其實還是在暗*各自的門派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因爲他們誰也不想因爲這靈崛擂而將各自的門派拖出其中。
坐在臺上的歸海心聞言,暗罵一聲,兩隻老狐狸,卻不知自己也是一隻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