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桌上的酒杯,我笑問道:“盛公子是想怎麼着呢?”
“不知孟公子可否能贈於在下那曲譜。” 盛明培說起話來,聲音清雅動聽,態度溫文卻直爽,讓人不自覺就會心生好感。
之前在船上讓錢昆教我彈琴的時候,爲增加自己的學習興趣,就讓他幫我寫了一份歌譜出來。可現在也沒帶身上,要我現場默寫出來,那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讓我唱出來吧!博園姬這妞的聲線一開口就等於告訴所有人我是女扮男裝。
猶豫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若我們下次還能不期而遇,此曲譜我一定雙手奉上。”
我這句話一說出來,盛明培眼睛一亮,他以爲孟捷是因爲‘此曲只贈有緣人’的原因纔有此一說。
盛明培哈哈一笑,說道:“好,我們一言爲定。來,幹了。”
我舉杯笑道:“好,一言爲定。”心想這些古人的邏輯就是奇怪,如換在現代估計就沒這麼好打發了。
和他喝完這杯酒之後,盛明培問道:“聶兄弟看着應該是位練武之人。”
聶艇點點頭,自已抿了一口酒。
“我看聶兄弟應該已到達一流劍客的造詣!”
我斜睨一下這位,再斜睨一下那位,心想:眼前這位盛明培之前好像聽過節尚情介紹,說他是什麼武學會的副會長,現在不會是一眼就看中了聶艇這傢伙,而且還想招攬他入會吧!
“是。”聶艇還真的是惜字如金,依舊錶情淡淡地看着眼前的這個熱情男人。
別看他現在擺出那副愛理不理的鳥樣,我心裡可清楚得很,其實他這死相絕對是對眼前這位仁兄感興趣得緊,要不然以他那鬼性子怎會主動招惹上盛明培。
盛明培雙眼明亮的看着他,語氣歡快的要求道:“不知聶兄
弟可願意找時間與在下切磋一番?”
“有何不可?”
如此這般,這兩個人便開始協商切磋的時間、地點,再後來就開始旁若無人的討論起武學上的問題…………
看他們兩個就像武癡一族的成員,他們說的我完全就是有聽沒懂。 我無趣的收回放在他們身上的視線,轉而看起對面的美人兒來。
此刻她正含羞帶怯、眉目含情地看着她身邊的盛明培,她似乎也沉醉於他們的談話內容中。
只是女人的直覺,讓我總感到她看盛明培時,那雙水眸裡閃動着太多太多複雜的情愫,以至於令我根本無法讀懂裡面蘊含的心思。
她是深深的喜歡上那個男人了吧!也許已是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可爲何從她身上我感覺到的是苦苦的掙扎和絕望的情殤呢?
在不久前我發現自己似乎能時不時,不受自己控制的,或多或少的感應到別人情緒波動。
就像現在,我能感覺到一股情感徐徐流入我腦海。這與讀心術不同,它只是一種對情感的感知能力,我有時甚至無法確定它來源於誰,只能憑藉觀察身邊的人來猜測與推斷。
這感應能力我連它能覆蓋的範圍有多大也不太清楚!因爲試過在夜深人靜,我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突然有一股或快樂或悲傷的情感流入我腦海。
剛開始時真讓我好一陣的不適應,那種感覺就像每天都會收到垃圾信息一樣,令人不厭其煩。更甚者它還會影響到你的個人情緒,所以這個能力對一正常人而言絕對不見得是件好事。
也許是我想得太專注了,溪彥這時已看向我,她幫我倒滿空了的酒杯。動作很輕柔,很舒緩,看着她動作,就像看着畫師作畫,舞者起舞,有一種特殊的美惑。
“孟公子能和妾身說說金國的一些奇聞
趣事嗎?”溪彥有一把不分雌雄的悅耳聲音,此刻她眼眸中閃過一絲期待。
這可難倒我了,這金國我也沒呆幾天,知道個P什麼奇聞趣事啊!
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偷瞟了一眼聶艇,見他和盛明培坐在那裡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着招式。
“這……奇聞趣事我也知之甚少。”我這句話一說完,她那雙會說話的水眸立刻浮現出深深的失望。
見她那樣,我有些於心不忍,“但如果你想聽故事,我或許可以講一個給你聽聽。”
溪彥立馬高興的點頭,那副期待的樣子有點像等着糖吃的小孩。
我能說什麼故事,自然就是全地球人耳熟能詳的‘坦泰尼克號’唄!
當我講得口乾舌燥,準備喝口小酒潤潤喉嚨時。才發現旁邊倆男人已停止了他們的‘研討會’,一副聚精會神等着我說下去的樣子。
我喝着酒,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倆男人,嚰嘰着就是不再說下去。
聶艇似乎知道我有意吊他們胃口,他那雙狹長的雁子眸瞟了瞟我,便一聲不吭的自己喝起酒來。
盛明培也是挺沉得住氣沒催促。
溪彥就更絕,用她那雙電死人的水眸,咬着幾乎滴血的紅脣,楚楚可憐的看着我,好像我是個無良的惡人在欺負她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子一般。
本還想着耍耍大牌,可這三人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唉!我唯有認命地將故事繼續說下去,不然我還真怕溪彥會來個眼淚攻勢將我淹死。
在美人樓不知不覺間混了快一整天,臨別時溪彥依依不捨的將我們送到她的院子門口。分別在及的瞬間我似乎能感覺到她希望以後還能聽我講故事,不過這也僅僅是我的感覺,因爲溪彥沒有說出口,她只是默默地相送,靜靜地看着我們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