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克莉斯的秘密與小七的真實身份
很快就有人走近了酒吧,而這個人正是小七。池城夜正準備上前和小七打招呼,但澤恩用一個眼神阻止了池城夜的做法。如果說自己是因爲路有天和聯繫人才得到關於克莉斯的情報,那麼小七又是從何處得到情報的呢。而且爲什麼能幾乎和自己同一時間出現在這家酒吧裡。
小七並沒有發現澤恩和池城夜也在這家酒吧裡。於是她在酒吧裡選擇靠窗的位置,把窗簾拉上一半,讓外頭的陽光照進來,卻不會觸及自己。並點了一杯酒,只是沒有動過。小七懶懶地從午後坐到日暮,並在這段時間裡閱讀完一本書。
然後,當小七合上書本,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個揹着淺綠色弓架,戴着淡粉色花苞型耳罩;身穿寬大的黑色披肩,右肩下方綴有淺綠色四葉草型披風扣;內爲鏤花花邊立領拼接式連衣裙,上身純白色,下身、領邊和袖口蕾絲都是與耳罩弓架相同的淺綠色,並有純黑色束腰的女子就走進了酒吧。
池城夜在心裡暗自開心,不會錯的,這就是克莉斯。
只見克莉斯走到了吧檯處,要了一杯威士忌。然後就漫不經心的一邊喝着酒 ,一邊和吧檯的服務員聊天。
沒一會,克莉斯就從酒吧走了出去,而小七也就追了出去。澤恩和池城夜也緊跟了出去。
走了很久,克莉斯來到一個森林公園。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片森林,池城夜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到了《幻城》裡那個哀傷的雪霧森林。那個永遠沒有大雪,四季永遠不分明,似乎永遠是春末夏初,永遠有夕陽般的暖色光芒在整個森林中緩緩穿行的雪霧森林。
克莉斯停下了腳步,天空傳來一聲飛鳥的破鳴,這個詭異的森林,櫻花的枝葉已經全部凋零,剩下尖銳的枯枝刺破暗黑色的天空,完全沒有夏天的感覺。澤恩突然覺得克莉斯的身影顯得那麼寂寞孤單。
“跟了我這麼久,有什麼事就不妨直說吧。”雖然克莉斯背對着大家,看不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但聽她的聲音,她似乎已經打算離開人世了。
“陰陽塾小七,奉執行長官之命,將你清除掉。”小七一字一句,說得霸氣十足。
“陰陽塾啊”克莉斯冷笑了一聲,“如果你能清除掉我,就儘管試試好了。”
克莉斯唸了幾句咒語,她的手裡就出現了一把三叉戟。她拿着手裡的三叉戟一揮動,整片森林裡的湖水,被捲起波濤來,向着小七撲來。
小七反手爲掌。將靈力匯聚於掌上,但依舊沒能擋住海水。
眼見小七這個樣子,池城夜向澤恩求助。澤恩沒有多想,就解除了自己的僞裝。
澤恩指尖微微彎曲,再將手指指向人魚。一些珍珠般大小的水珠以一種雷電般的速度朝克莉斯射過去,一連串”啪啪“的聲響,是水珠穿透那個人魚戰士身體的聲音。
無數滾圓的水珠像是堅硬的鋼鐵一般,射進她的身體。滿天飛灑着細密的紅色血霧,紛紛揚揚,像是紅色的塵埃沾滿了周圍高大的藍色石牆。
克莉斯強撐着身體,手中的三叉戟變成了一把劍。小七知道克莉斯的這把劍是水寒劍,劍體通體呈白色,如千年寒冰般純淨。而水寒劍散發出的凌冽劍氣,使得泉水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克莉斯起舞弄劍,只見劍柄不見長劍劍身,但是,在北面的竹林上卻隱隱投下一個飄忽的劍影。就在澤恩驚訝的霎那,那個飄忽的劍影又再次浮現出來。
克莉斯揚起的雙手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澤恩耳廓中傳來輕的“嚓”的一聲,樹身微微一震,不見變化,然而稍後不久,翠茂的鬆蓋就在一陣溫和掠過的南風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輪,昭示着歲月的流逝。而自己的右臂不知何時滲出了血來。
而澤恩也不甘示弱,發動咒語,手裡也出現了一把劍。
如果說克莉斯的劍法大氣而流暢,華美如同翱翔的鳳凰,而澤恩的劍法則直接了當,像一聲短促的飛鳥的破鳴。他的劍法沒有招式,沒有來路,只有目的,那就是打敗對手。
但如果你認爲克莉斯會這樣被澤恩打敗,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曾是陰陽塾精英班的克莉斯,怎麼可能就只有這點能耐。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以洪荒之力,燃陰陽之魂。天格,人事以盡,以聲而動。”
雖然還算不上是陰陽塾的學生,但通過學習,池城夜也知道,克莉斯是要使用自己的領域來作戰。
自己的領域,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自我領域,自我領域和結界類似,卻並不完全相同。雖然都是讓對手和自己處於結界當中,但並不是自己所設定的所有結界都會使得自己在戰鬥中處於絕對優勢。而自我領域,它一旦成功設立,自己就會處於結界中的制高點,擁有絕對優勢。
克莉斯構建了“黃金埃及”的自我領域,使自己處於金字塔的頂端,而澤恩位於金字塔的最底部。克莉斯不斷向澤恩發起攻擊,澤恩雖一一化解,卻消耗了不少體力。
一旁的池城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澤恩與克莉斯之間的戰鬥,自己似乎根本插不上手。隨着戰鬥的白熱化,小七也醒了過來。眼看着澤恩與克莉斯打得正忙,無法顧及到池城夜,小七將自己的一枚袖箭對準了池城夜。
就如同小李飛刀,刀無蓄髮一樣,小七的袖箭也是如此。袖箭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命中了池城夜,池城夜中箭倒地。而小七在這一瞬,已經不知去了哪裡。
身爲護劍主者的澤恩眼看劍主池城夜被小七暗算,自己沒能好好的保護劍主,澤恩的心裡涌起滿滿的愧疚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澤恩衝破了克莉斯的自我領域,連忙抱起了一旁的池城夜。
夜很靜謐,克莉斯帶上耳機對澤恩說道,“你回去告訴那個人,讓他自己來抓我。”
澤恩微微擡起頭,“克莉斯,陰陽塾爲什麼要追捕你?”
“時空之匙,無妄之災。”
“既然你都承認了你有時空之匙,也就不要怪我了。”原以爲已經離開了的小七,此時又已出現在大家面前。
“小七。不,準確的,應該叫你墨鴉纔對。”澤恩勾魂一笑,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