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抖的伸出手臂,伸向那最後炸裂開來,綻放在天空中血絲。
剎那間順着一頂殘光,綻在空中的道道血絲猶如只只歸心似箭的蝴蝶,隨着疾風涌進了每個人眷念的心口,回到了它們真正屬於自己的溫柔鄉。
“自爆?!燼王快看索爾帶着他們的殘軍潰逃了!”
紫汐和熙燁在燼王兩邊幾乎同時摸向了自己的胸口,並轉着手臂齊聲震撼道:
“哎~這是什麼?火元素!是火元素!燼王元素竟然自己恢復了,希望之火點燃了!”
燼王拿着鳳頭柺杖望着城下轉危爲安的局勢頓時狠狠敲擊到地面:
“金託斯英明一世,沒想到到頭來竟被她自己的女兒給算計了,真是不枉他這一片丹心吶!熙燁紫熙聽令,命你們即可領軍衝殺敵陣,不顧一切擊敗他們!”
老師望着自己的手心似乎走了心,嘴角心心念念道:
“難道,舊夢是......。”
“紫汐你還在猶豫什麼,還不盡快率軍出擊!”燼王回頭急斥道。
“是燼王!無恩,跟我走。”
敵陣
“釗王!事到如今怎麼辦呀?公主她竟然有光的神力,我先鋒部隊躲閃不及,幾乎有一半都被炸死了!釗王您倒是說句話呀!還上嗎?!”
“當年沒想到舊夢真的讓光源侵蝕了肉體,我之過也,不管了,索爾,聽令!待他們火元素尚未恢復之前,一舉除掉他們,這次能不能徹底攻陷愛爾南亞,稱霸兩國,全都決於此戰了!索爾,熙燁紫汐這兩位絆腳石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負了我這些年對你的栽培,更不要負了你這大陸第一魔神的名號!”
“末將定不辱使命!二縱三縱直奔左右兩翼,其餘將士與我走,直取朱雀城!”
只聽燼王最後總進攻號令一聲落下,所有等待在門後的火炎騎士頓時傾巢而出,猶如蝸居已久的怒火鳳凰,順着凜冽的晚風,夾雜着浴血,壓抑着苦恨,誓要一瀉千里,籠罩大地。
“愛爾南亞!昂揚不滅!”
在這幽幽長夜間,金族與火族的生死之戲,經過了日日縝密的漫長排練,在此刻正式開演。在這硝煙戰火的戲臺上,我彷彿隔着百里都能聽到臺下那幾位各國之王的重重奸笑聲,他們好像不僅在觀着戲,飲着酒,握着美女的手,還下着慘無人道的注,笑看我們誰先死。
我壓抑的衝出城門,望着凡夢在這人間最後殘留下的散碎的血渣,揪緊了心臟,含住了淚花。
“小恩!小心!我等你回來!”瑞文趴在城牆上,悲慟的嘶喊着,用這泛下的淚珠緊緊的親吻到了我的額頭上,化爲了愛的軫念。
老師與熙燁將軍幾乎一同並進,肩背上展開了久違的烈焰“翅膀”,縱享黑夜的驕陽,慾火沖天。
金元素的魔法夾雜着火元素的技能,瞬間王城外圍炮火連天,血肉橫飛,萬物焚燬,蟲鳥覆滅。焦灼的廝殺間重圍中頓時衝出一個黑影,迅如閃電,猛如蛟龍,揮舞着暗金色的銅血劍,直奔我們中軍主陣的那兩位伸展着火翅膀的魔皇將。
只見索爾優雅的站在白虎坐騎上收起了那長長的銅血劍,看着面色像個文質彬彬的劍客,而一開口確實滿嘴的諷刺之言:
“嗨!兩個老夥計!好久不見啊,我看這麼多年了你們倆怎麼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想當年咱們三劍客獨創派系闖蕩江湖之時,那時是多麼的快活與灑脫呀,一起縱橫五國之地,戰敗鐵血亡靈軍,消滅惡霸劊子手,造福各方百姓。回想起來當年我們三是何等的風雲呀,轉眼間都成爲了過眼雲煙嘍......。”
“你們都退下,我們來對付他。”老師對着周圍緊握火炎槍,蓄勢待發的士兵說道。
只聽索爾說完,熙燁彷彿頓時一臉哀思,質問道:
“往事?你還有臉提往事嗎?你的目的達到了,現在的你不是比之前的你更加的風光百倍嗎?大陸上第一個突破魔神等級的人,還自封暗裔,的確配的上你這陰險毒辣的本性,小人!。”
“哎~再怎麼樣人都不能忘本不是嗎,如果不是當年你和紫汐一舉把我踢出了派系,那也就沒有我現在的成就,你說對不對紫汐?”索爾頓時輾轉問向了一旁的紫汐老師。
老師側望着索爾滄桑的臉龐,眼神中似乎隱現出了一絲愧疚,輕聲迴應道:
“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爲謀,我與熙燁始終遵守着我們當年出關的誓言,而你卻已經在這路上漸漸的越走越遠,迷失了你的內心,走上了不歸路。”
“紫汐......,看來這麼多年你還是該不了你這個自私自利的毛病,好吧既然如此,你們現在不記當年對我的愧恨,那我就成全你們!看招!暗裔血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