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將軍,我們都等了小半個時辰了他們怎麼還出動手呢?難不成是在等北面金託斯的攻城的消息?將軍,主城們不會出什麼問題吧?咱們現在可是在賭啊,城中的兵可都是派出來了,王城可是是前所未有的空虛。”我望着對面山嶺,那羣遲遲不動的獸羣,不自覺的擔憂道。
“沒錯就是在賭,賭那個人會自己跳出來,現在我們已經是孤注一擲了,如果拿不下土族的軍隊,那只有一個字。”
“什麼字?”
“死。”
一個時辰過去了,我們幾人躲在樹後眼睛似乎都要望穿了,不僅沒有等到那人發動號令,等來的確實又一個死亡的噩耗。
“報!二位將軍,你們快去看看吧,城凰門的士兵就快要頂不住了,城下的屍體都快堆成山了,奈何他們的進攻就是不停啊。”
正北的守城將士倉皇趕來,頓時撲通跪倒在下連連求救道
熙燁聞着這突如其來的噩耗,似乎不但沒有驚慌,反倒一臉泰然的篤定道:
“太好了,金託斯的左翼部隊是不是正在向東面遷移?而且速度極快?”
“沒錯啊將軍,您是如何得知的,他們確實是在向東面迅速遷移啊,看樣是想和中亞國的部隊會師,一舉夾擊我們,將軍您快去助陣吧,真的頂不住了。”
“好,你現在趕快回去,城凰門內我已布好了埋伏,如果是在不行那就放他們進城,等的就是現在,看我怎麼給他們包一頓餃子。”
暮色逐漸蒼茫,順着落日的狂風,對面上的獸羣,終於是按耐不住了,低鳴着飢餓的聲吼,抖摟着犄角上怪滿的樹葉,蠢蠢欲動,似乎只待那位神秘人的號令發出了。
“將...”
我話沒出口,只見熙燁側起耳朵揮手製停道:
“噓,別說話,你聽。”
對面山峰漸漸傳來了細微且空靈的呼喚
“神聖的離,神聖的權杖,你們將賦予神聖的魂體,撕咬吧,執子之靈,與子共贏。”
凌亂的山峰間,頓時好似猛獸下山,交叉着肆意奔騰
“他們來了。”
老師燃起元素,似乎想要衝陣,熙燁一把攔住,並急忙指到說。
“你們看,在山峰頂側角下樹後的那個人,隱隱握着一個發光的東西,而且你看他胯下的麒麟獸,很顯然和普通人的截然不同,更像是獸王。”
“麒麟頭狀,沒錯就是他。”
“聽着,你我無恩,咱們三個繞過這些麒麟獸,直衝對面山頂,只要掌控麒麟法杖的召喚師一死,這些麒麟部隊應該就沒有了法杖魂力的支撐,不堪一擊。切記,此人魔力應該不同尋常,定要小心,咱們分別左中右依次上山,一定不要放過他!”
“好。”
三軍拔刀向山行,天色聽聞彷彿瞬間憂鬱了起來,變了色彩,頓時落葉似乎相信了秋風,別離了家園,白雲也錯信了陰雨,被迫淚灑了大地,這悲涼的風景間,彷彿只剩下了層層孤傲的山峰,馱着具具陰涼的屍體,它訴說着,說好想給他們一個家,給他們一個安穩平安的家,卻不料他們最後的鮮血卻反倒淌滿了山峰,浸溼了它最後暖意的心臟,同他們一起死在了這涼涼煙雨中。
過了岩石,便是峰頂,只見我一把毫起鹿角,踏着屍體上那還未熄滅的冥火,濺起了血水,染滿了山石。
火鹿飛騰,躍起一望,頓時模糊看見了對角絕塵的老師,一人一騎,縱橫在空中,殺絕着惡獸。
“老師熙燁將軍呢?!”我揮舞着炎槍大聲高喊。
但還沒等我說完,老師望着正中間立馬惶恐的接喊道:
“無恩!看見那個頭戴麒麟玉錦冠的那個人了嗎!壞了!他要跑!”
我立馬回頭反應,握住樹枝,想蕩過那人的身後,繞後殺之,就在此時,還沒等我出手,只聽正中山崖下,傳來了熙燁御魔騰空的響動聲。
熙燁一個飛身,喚出魔魂劍,騰到樹幹上來回穿梭並緊急喊道:
“紫汐無恩快上,其他人於不顧!只逼此人!絕不能讓他到了他們後方的邊境,血債血償,必須把他摁死在我的地排上!幽冥雨刃!刺穿!”
追殺令下達,行刑官接命。瞬時漫天劍雨
“注魔!幽冥獵魂槍!”
“幻魔!幽冥血烈劍!”
頃刻峰林中,只見刃,槍,劍,撲天而來,譬如一張網,在網一條逃不出的魚。
“混蛋!獸王,靠你了,給我吃掉他們!一個不留!”
身影間,只見那位神秘召喚師只好無奈捨棄坐騎,一個鉤鎖想逃出生天。
熙燁見狀停在樹枝上望這前方張牙舞爪的麒麟獸,看樣貌似早有準備,立馬從後背掏出早已染粉的弓箭,並架起輕笑道:
“雕蟲小技,小惡犬,早知道你刀槍不入,出城就爲你準備好了,麻魂箭!倒地吧你!紫汐無恩,這麻魂粉麻痹不了多久,快!追!”
只聽嗖的一聲,箭心只插頸部,這隻兇猛的獸王似乎還未表演,就要謝幕了。
“熙燁小心!無恩接着!捆鞭繩!”
熙燁一個飛蕩,逼近身後,彷彿有些操之過急了,我和老師在兩側慢慢挺進,才猛然發現那人似乎是在故意的拖慢腳步,且暗藏殺心。
“你中計了我的熙燁大將軍!看清楚我是誰!看招!奪命暗器!血魂!裂刃吧,刺喉!”
“獨孤?!啊!!”
頃刻間,只見那人一轉身,從容的摘下了自己契合已久的血紋面具,瞬時並從自己的斗篷後面掏出了一個似乎凡物的超級暗器,纏這淋淋的鮮血,幻化出了三支濃濃的血刃,同樣是朝着熙燁的頸部,揮擲而去。
頓時熙燁大喊一聲,幾乎沒有絲毫反應的時間,血刃一劃而過,熙燁的嘴部和側頸部一併濺出殷紅濃血,深深灑在這濛濛陰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