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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站半獸人部落大門前方,老者神情平靜,看着前方停下來的少年,輕聲道:“是這裡嗎?”憨厚少年點點頭,沒有過多的話語,他現的確沒有那份心情。老者對着身後的青年招招手,問道:“有沒有?”青年搖頭,話語凝重道:“沒有。”老者低頭哦了一聲,然後對着青年輕聲道:“你們這附近找,沒有便屠掉一個部落,如果小型部落沒有,便算了,幕武,你照顧好他們,多五日,這裡等我。”
“老頭,你呢?”不待村長說完,顏靉對着老者問道,頗有些興師問罪的感覺,只是出於擔心。
“也該去找找那小傢伙了,看來多年未曾找他半獸人部落的事情,有些太過於縱容了呢。”老者笑着摸了摸藍月的額頭,滿是慈祥,只是話語裡透着的陰沉,讓人毛骨聳立,很難想象如此話語從一個似乎與世無爭的老者口吐出的感覺,從沒見過這樣老者的顏靉有些愣了,項竟如此重要,重要到與那整個半獸人部落爲敵?
揮揮手,再也不說什麼,老者身體散着恐怖的氣勢,隨後宛若一道流光,朝着遠處飛去,眨眼間便只剩下一個小黑點,再眨眼睛便消失不見。
“哎!看來村長真的怒了。”幕武有些噓籲道,他到村子的幾年,哪怕是半獸人入侵部落,也不曾有如此的憤怒,還有剛剛的氣勢,要是和此時的村長決鬥,恐怕僅僅三招自己便拜了。
插不上嘴的顏靉只好嘟着張嘴,不說話,項正則是沒有任何心情說話,看着那半獸人部落,整個人的氣勢緩緩散而出,不算強,但卻堅毅,無論何種強大的能量,也不可能摧毀這股氣勢。
不再說話,三人緩緩走進那部落之,部落和項正他們測試的時候,沒有太大的變化,唯一的變化便是當初被他們燒燬的糧倉恢復的原本的面貌,不待現三人的半獸人出聲音,三人的能量宛如死神的鐮刀一般,將他的生命收割走,他不知道這是爲什麼,領出去之後,竟有如此強敵來襲。
半柱香的時間,半獸人部落便被如同洪水猛獸的高溫火焰吞噬掉。
走出來的三人沒有交談,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那個方向不遠處,有三個小型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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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項盯着眼前那紅色的人影,如臨大敵,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任何感應,以及沒有任何氣場,導致項看眼前人的時候,宛如一團霧,就如同他現感應不到眼前有人是一樣的。
“小傢伙,不用緊張,我能從你身上感受到有項家血脈,還有讓三族爲噁心的魔族氣息。”將項的表情,行爲,以及眼神一個不剩的掃入眼底,那人影大笑道,看來對三大古老家族十分熟悉。
“你是誰?”不理睬那傢伙所言,也不管這傢伙是否瞭解三大古老家族,既然有着強大的實力,以及不曾傷害自己,項依舊不敢相信這傢伙不是敵人,畢竟有一種敵人可是會把對手當做老鼠來玩耍,以增添自己的樂趣,自己可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這樣的人,內心的警惕未曾放下絲毫,甚至還有些加重。
“喲喲,小鬼,不用這麼警惕,想要知道我是誰?就來這通道的頭來找我。”人影笑笑,大力的揉了揉項的頭,可能覺得這小傢伙有趣,項不滿的眼神,消失不見。
沒有任何驚歎,一個錯誤的地點遇到一個錯誤而強大無可匹敵的人物,項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爺給自己的考驗,考研之後便會給自己一帆風順?低頭咒罵一聲,該死的,便沒了下。
深吸一口氣,不管是龍潭還是虎穴,要闖一闖才知道,否則這裡也是等死的份啊,心默唸,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之後,便走進那通道之。
通道還是那些畫面,和宏幻境見到的一樣,以至於宏有些迷惑,這到底是現實呢,還是那啥的幻境?當走到撒旦與古三族的巔峰人物對決壁畫前,卻沒有生那將項吸入其的詭異事情。項站立的通道前方十米處,是一個至少有兩二十的大彎,緩緩走過去,這未知的場景由不得宏不小心,即使他有顆聰明的腦袋。
通道頭,沒有人影的蹤跡,但卻有不同的人看着上方,宏驚愕的看着這些人,當現這些所謂的“人,”不過是雕像之後,才鬆了口氣,這些雕像栩栩如生,就如同真人站宏面前,他被眼前這一場景震撼到。
這些雕像分爲魔族和人族,似乎是戰鬥被瞬間終止,所有人都看着天空,項觀察了一陣,現人族分爲四種,這四種人身上,看到了一個拳頭勳章一樣的東西,還有一種是動物的臉,各種動物都有,另外一種則是火焰形狀的徽章,“莫非這是三族的族人?”
突然想到古三族分別武道,玄法,以及召喚三道上各有千秋,宏加肯定了這一想法,還有一種是臉上帶着一個當初救下項的黑袍老者一樣的面具,面具上有着一道紫色的門,此時項算是肯定了帶着這種面具的主人和古三族有着不小的淵源,而當時那老者對項說的是,他和父親的關係挺好,而看這些雕像,這些戴面具的人物既然能和三族一起對抗魔族,那麼絕對是和三族關係不菲,第二則是擁有強大的實力,從那老者從夢魘口救下了項便不難看出,項第一次對自己的身份有了猜疑,自己是古三族的人?那爲何身上有魔性?而父親既然古三族,爲何不敢把哥哥自己還有母親接回家族?這不合理啊。以前一直當父親是普通的商人,看來現這一理論足以被這段時間的見識推翻無數遍了。
“爲什麼?父親,你到底去哪裡了?”項看着這些雕像,摸了摸那些帶着拳頭的勳章,血脈傳來一陣陣熟悉感覺,當他看到那些帶着角的魔族之時,血脈竟然也傳來熟悉的感覺,項有些迷茫,自己到底是人是魔?甩了甩頭,甩出這些念頭,項朝着衆多雕像後方走去,雕像後面,有着一個寬闊的空間,足以裝下數萬人,另外一邊的牆壁上,有着一處能夠容納兩人並肩而行的小通道,不知道通往何處。
巨大的空間上,一把像刀又像鞭的武器空間上方不斷旋轉,光芒黯淡,項看着那把武器低聲喃喃道:“仲裁。項天宇的武器?那個似乎是自己祖先的人物?”
朝着裁仲裁恭恭敬敬的鞠躬一次,然後將目光移到那武器下方,下方,有着一個小型陣法,陣法上,是項看不懂的詭異符,就算是《莫陣》項也不曾見到有着類似的符。
陣法,一個帶着妖異臉龐的青年,拿着一把長矛,指着天空,這氣勢,蔑視天地萬物,頭頂三尺靈都可不敬。
那陣法不斷的吸取着仲裁本體的力量,每吸取一次,仲裁的光芒便黯淡一分,千年的時光,已經讓它狼狽不堪,似乎就剩下後一絲力量來維護這個封印。
“這是?封印撒旦的地方?”有些震驚的項輕聲呢喃。
“你來了?”那人影出現那陣法旁邊,背對着項,背影滄桑,看着陣的撒旦,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乎是回憶。
“我是項天宇。”聽得那低沉的話語的落寞,項眼睛瞪得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那人影,千年前的人物就這麼出來了?這還有天理沒。
當項天宇緩過神後,項單膝跪下,表情嚴肅,大聲道:“不肖子孫項見過老祖。”
“起來。不用這麼客氣,項家已經如此衰落了?爲何你天賦如此?”人影輕聲問道,手掌一擡,項感到身下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自己擡起。
“不知道,我只是比奇帝國管理的小村長長大,對項家一概不知,往先祖諒解。”項老實的答道,沒有打臉充胖子。
“也對。”項天宇突然笑了起來,似乎想起了眼前這個和自己相貌有着八分神似地方的少年身體內有着自己並不討厭而三族和所有人族都討厭的魔性。
問過項之後,項天宇才知道,從他們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千年,有些噓籲,但留不住時光的他,也只能感嘆時光如劍,歲月如梭,交談了一會,項才知道,當年的項天宇早已死去,燃靈乃是項家高功法,是項天宇自創,這個當年大陸叱吒風雲的人物自然當得才華橫溢四字,只是燃靈的副作用太強,他也只分出十分之一的靈魂,剩下十之連輪迴都入不了,而項看到的現項天宇,正是那一絲靈魂。
“還好不晚。”半響後。
人影轉過身體,朝着項的方向跨了一步,然後整個人便出現項的身前,摸了摸後者的身體,說了一句項不太懂的話語。
“我的生命也到了頭,當年老師幫我算過一次,說若干年後,有人能夠繼承我的衣鉢,原本我隕落之時,以爲這不過是老師的玩笑而已,現看來任何事情都逃不過老師的預算啊。”輕笑一聲,項天宇手掌摸了摸項的腦袋,手掌力頗爲合適,說起老師來,項天宇的表情看起來頗爲尊敬,之時項不知道,誰是這個曾經大陸上名聲赫赫,人界都能算作統領人物的老師。
不等項問什麼,項天宇臉上表情收斂,對着項輕聲道:“今天我將開啓大陣,將仲裁傳於你,希望你能夠帶領項家走向巔峰,這個大陣,已經堅持不了多久。”
“可是,先祖,我的天賦。”項眼底黯淡,有氣無力道。
“我相信你。”項不知道項天宇的信心從哪裡來,那如浴春風般的微笑給項帶了一絲信心,但想到自己天賦的時候,項的這絲信心又黯淡了下去。
“老夥計,下來。”項天宇對着天空朗聲道,伴隨他的聲音,仲裁突然散出要比項見到的耀眼不少的光芒,給了他錯覺,這是釋放後的能量。
項天宇一咬牙,手掌突然仲裁身上一抹,仲裁的光芒突然徹底黯淡下來,直至消失,但卻沒有任何抵抗,項天宇輕聲道:“仲裁每一任主人都需要培養裁決的器靈,它跟隨我這麼久,也是該去了。”
也不再矯情,接過仲裁,項夠嗆,仲裁這身板夠重,以他的力量只能勉強拿起,而且非要拖地下才能走動。
“還有這個,流光,項家每一任家主纔可佩帶,當初沒有來得及交個後人,今天倒是有了這個機會。”項天宇手掌擡起,一個閃爍着柔和光芒的珠子出現其手掌之,他朝着項一送,那顆珠子便項的有些呆滯的目光融入後者的身體,消失不見,突然現項天宇那張幻境年輕卻擁有如此令人驚歎才華的臉龐已經有些衰老的跡象,就連烏黑的頭也開始有些銀絲,說不出什麼感覺的項咬着嘴脣,輕輕顫抖,就好像自己的一個至親之人,瞬間衰老。
“那裡是出口!希望你能讓項家恢復以往的光彩。”項天宇笑笑,指着另外一邊那足夠兩人並肩而行的通道,輕聲道。轉過身去,表情凝重的看着那能量越來越弱的大陣。
“緊尊先祖教誨。”項恭敬的對着項天宇拜了拜,一咬牙,轉身跑向那個山洞。
“項家,靠你了。”其身後,傳來項天宇那滿帶期待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