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文猩袖着雙眼看着眼前和自己對峙的三人。(下.載.樓)
黑袍老者見到身穿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和年輕男人出現之後,朝着金『色』男人一鞠躬,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宗主。”
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臉『色』陰沉。
在中年男人身邊,站着一個身穿黑袍的年輕男人,這個男人曾經放過了項文,這個有着四爺稱號的男人臉龐上不起絲毫波瀾,只是靜靜的看着項文,哪怕在看清楚項文眼眸之中的猩袖之後,也沒有任何一絲情緒波動。
項文此時此刻完全被魔氣充斥着身體內部。
左嗣豪微微皺眉,似乎見到了一種讓自己厭惡至極的東西。
“左四爺,看得出來,這少年身上的氣息麼?”衣着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緩緩開口道。他現在實在沒用心情停下自己的憤怒,然後用微笑去表達什麼。黑袍老者那一句宗主,這身穿金『色』長袍的男人身份即便不用去說,想必也知道了。喪子之痛,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夠承受的。
即便兒子再怎麼不學無術,也是手頭肉,心頭肉,這點任何人都磨滅不了的。
“魔氣。”左嗣豪微微皺眉道。
“魔氣?”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疑『惑』道。
“他是人,身體裡面怎麼可能存在魔氣這種東西?莫非此人是魔界中人?但是左四爺您當初可是執意要將此人放走。”中年男人頓了頓,在執意二字上語氣加重了一些。
“我自有分寸,宗主,想必您的身份應該聽說過喚魔門這個組織吧。”左四爺輕聲道。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突然恍然大悟,然後緊緊皺眉,今天自己孩兒喪命於此人手中,但是眼前這人如果真是喚魔門中人,這個背景着實有些太過恐怖了。
一咬牙,中年男人狠狠道:“不管怎樣,不讓他付出些代價,我兒之死如何來說?他喚魔門之人就是人了?我金珉宗宗主之子就不是人了?更何況,此人身上如此巨大的魔『性』,還未被控制,就算殺了他,也沒人會反對吧。”中年男人冷哼道。
左嗣豪卻不再說話,只是皺着眉,看着項文,後者身上的滔天魔『性』幾乎是達到一種觸目驚心的地步。他現在也搞不清楚項文到底是不是那個勢力的人。這事情開始變得有些棘手了。
一邊是死了兒子,一邊是不知道有着什麼背景的傢伙囂張至極,偏偏他們還不敢下手。
左嗣豪剛剛準備開口阻攔的時候,身穿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身體一躍,整個身體騰空而起。
手掌朝下,一股極爲雄渾的玄力便是聚集在中年男人的手掌之上。
項文咧嘴一笑,大聲道:“老狗,你兒子就是我殺的,那又如何?”
話語落後,項文狂妄的笑聲傳遍整片空間。
聽得那絲毫不將他放在嚴重的狂妄笑聲,中年男人眼睛通袖,這一刻,他纔不會去管這個少年背後的勢力如何如何恐怖,時候他又要承受如何如何可怕的報復,他只知道,眼前這個近乎發瘋的狂妄少年讓他失去了兒子。
“小子,你真是活膩了。”中年男人手掌猛地一推。
一個可見的金『色』手掌瞬間在中年男人的身體下方凝聚而成,其目標赫然便是已經被魔『性』充斥全身的項文。
左姓青年眉頭一挑,自言自語的輕聲道:“馭金掌。”
他極爲錯愕,眼前這個宗主看來真被項文『逼』的要發瘋了,一上來便是使出了殺手鐗,在金珉宗之中待了這麼長時間,他對這個中年男人的底細『摸』了個大概,絕招一共有三,這馭金掌便是其中之一。威力極大。
左姓青年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聲音極小,幾乎就他一個人能夠聽見道:“可惜了一個極好的軀體,沒辦法,只能再找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項文自然是聽不見這番話,自然也沒有任何想法了。
項文擡起頭,死死盯住那個巨大金『色』巴掌,身體筆直站立,宛如一柄鋒利無比的刀刃,可以破除一切阻礙。
單手舉起,一股股黑『色』的能量從項文體內傳了出來,如同一條條小蛇,直到將項文的整隻手臂覆蓋完全。
在巨大的金『色』手掌愈發靠近,項文手臂之上的黑『色』能量凝聚了起來。
這些黑『色』能量宛若遊走一般,在項文手臂之上不斷遊走,看起來頗爲奇特。
項文低着頭,看不清表情,黑『色』手臂撐起,那金『色』能量便是直挺挺的砸了下去。
項文猛地擡起頭來,嚴重猩袖更加濃郁了幾分。
一頭長髮無風自動,一襲黑『色』長袍的上半部分更是消失不見,只留下緊緊扎住的下半身,還有那精裝的膀子。
項文身軀上極爲雄壯,是那種看上去並非瘦弱,而是精幹的那種。
“給我破。”項文猛地大喝一聲,手臂之上的黑『色』能量在瞬間恍惚受到牽引一般,瞬間形成一個尖銳的錐子狀東西。
當金『色』的手臂砸下來的時候,黑『色』錐子猛地刺入手掌之中。
瞬間,一股股磅礴的能量瞬間潰散,在手掌之下,項文單手撐起的動作絲毫不變,恍惚之間,如果定眼看去,一定會驚訝,項文的頭髮竟然開始朝着袖黑『色』轉變,這種轉變極爲模糊,如若不定眼看去,恐怕是發現不了這種微妙的變化。
一股股能量波動順着那個巨大的巴掌朝着四周擴散開來,肉眼可見一圈圈金『色』的漣漪隨之『蕩』漾。
突然之間,時間恍惚在瞬間停了下來,下一刻,再猛地恢復,巴掌瞬間消散,那黑『色』的能量由錐子化爲一道黑『色』的光芒,回到項文的手臂之上,下一秒,再次覆蓋而起。
那天空之上筆直站立身體的金袍中年人看清楚那些黑『色』能量之中的少許金『色』的能量之後,才發現自己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冷汗。
威風輕輕吹過,帶過一絲絲灰塵,這時候,中年男人才發現自己身後早已被冷汗佈滿。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竟然在一個後輩身上感到一種恐怖的情緒,太不可思議了。
黑袍老者目瞪口呆,難道這個少年真的強悍到這個地步?那麼剛剛自己的行爲豈不是找死?原來這少年,剛剛一直在戲耍自己。
左嗣豪將這一切都掃在自己眼底,表情不變,但是眼中閃爍着頗爲奇特的光彩。
這一刻,這個戰場,極爲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