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亂流,大概就是和大海之中的暴風雨是一樣的東西沒,這種東西哪怕是中大陸上那些對空間並非是太熟悉的傢伙都是聞之色變,因爲這個東西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能算作是好東西,而且這種東西是極端危險的。
打個比方吧,如果讓一個六階武者去面對七階武者,和麪對一次空間亂流之中做選擇,他肯定是選擇前者而非後者,因爲後者逃生的希望太過於渺茫了,這種渺茫幾乎是沒有一絲機率讓人逃脫的機會,但是一個六階的武者在一個七階的強者面前,至少不會死的這麼悄無聲息,甚至是一點逃亡機會都沒有的下場吧,足以見到這個空間亂流對於武者的可怕之處,當然,最明顯的還是靈鷹閣有規定,一旦發現空間亂流便是不準讓人乘坐空間隧道,估計現在那靈鷹閣這種已經是杜絕乘坐着空間隧道了,一干靈鷹閣的強者已經是聚集在了剛剛項文站立的廣場上,開始維護這空間亂流,而另外一變,項家所在的天啓城也是開始在整理空間隧道。
項文不知道的是,在發生空間亂流的那一刻,那個一直收費的青年雙手貼住自己的胸口,希望項文他們能夠沒事,在他的眼中,項文儼然已經成爲了他心目之中的好人,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心中的好人就這麼死在了空間亂流之中。
很顯然這個青年的祝福並非是沒有用的,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項文明顯感覺到空間的震盪稍微小了那麼一些,似乎是強者在整理這個空間亂流所起到的作用,但是又過了一分鐘,別說是穩定亂流。就算是這個隧道之中的空間都是開始破碎開來,越來越多的七彩亂流出現在項文的視野之中,項文的臉色蒼白,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從這裡出去,但是之前那個青年說了,這可是十幾年都遇不上一次的事情,那麼這次的事情就是說他們遇上了十幾年都是難於上的災難?
還真是看得起他項文啊,這個老天帶走了母親。帶走了孫琪,現在更是想要帶走他。
項文怒目相向,等着這些亂流,肚子裡面一肚子氣。就是不肯朝着這個賊老天認錯,就是不肯認輸,即便是空間亂流,那又如何?能難得到項文?
三人盡力將這艘小船從船身上穩定下來,但是在這宛若暴風雨的亂流之中。那小船似乎很是不聽話,左搖右晃就是不肯聽話停下來,項文臉色煞白,但是多少都是有些不服氣。
項家大廳。一個風華絕代的中年男人筆直的坐着身體,一個老者將手中的某一張紙交給了中年男人。老者不肯擡頭,只是低着腦袋。
項天啓這個項家真正的發令者看着名單上的名字。眉頭微皺越緊,他已經派家族之中的強者前往維護空間隧道,以防發生意外。
即便是空間隧道破碎,發生意外,那麼名單上的名字,所在的家族,他都需要一個個親自拜訪,這是項家的誠意以及悔意,這對於一個偌大的家族來說,很難得,但是身爲項家的主宰,項天啓便是有着這種魄力。
項天啓盯住名當上那即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後,他眼睛瞪得老大,將目光轉向身旁的老者,不可思議道:“魯老,少爺現在到哪了?”
老者身子稍稍低了那麼一些,腦袋也似乎不敢擡起來,他太清楚身旁這個男人的脾氣了,一旦是牽扯到他那兩個兒子,那麼便是會發瘋一般,幾年之前項正之死讓這個男人痛不欲生,這比死了妻子還要難受幾倍。
而那個時候的項家正面臨着中大陸各方勢力的討伐,因爲項文放出了撒旦。
老者緩緩道:“如果按照柳老頭的消息,那麼少爺現在正在空間隧道之中。”
這句話傳入項天啓的耳朵之中,幾乎是要了他的老命一般,他瞪大眼睛,手中的名單幾乎瞬間丟到地面上,身子瞬間消失在這個大廳之中。
天啓城廣場。
項家一干強者正在維護空間隧道,這次乘坐空間隧道的人要比以往的人流量大許多,因此這次遇害的人可能更多。
一道人影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之中。
項天文愣道:“大哥?”
其他一干人等錯愕道:“家主?”
但是項天啓不由分說的便是直接闖入到空間隧道的大門之中,哪怕是現在正在空間亂流,他也沒有絲毫猶豫。
什麼時候家主變得如此莽撞了?
片刻後,一個老者的身體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之中,項天文急忙道:“魯老,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大哥這麼急?”
這個老者自然是從小服侍項文長大的魯村長魯班了。
後者搖了搖頭,一臉無奈道:“項文那小子不知道爲何,竟然是在這趟空間隧道之中。”
項天文瞪大眼睛,一臉蒼白,項文那小子他見過,魄力自然是非同一般,與項文接觸時間不短,他也知道項文的性子也知道項文的殺伐果斷,因此他只能在內心之中祈禱着項文沒有事情。
項天啓的身子落入無盡的亂流之中,便是瞬間消失,好像這空間亂流無法影響他的行動一般。
空間亂流,項文三人臉色慌張的在船上苦苦支撐,但是就算項文再怎麼努力,都是無法操控船隻的行動。
片刻後,終於樑昊身體一歪,再也沒有辦法,直接是掉入到空間亂流之中。
項文一咬牙便是跳入到亂流之中。
狂暴的能量瞬間便是將楊戩打入亂流之中。
一股股狂暴的能量將項文三人包裹。
項文身體之中突然出現一股極爲柔和的光暈,銀色的光芒將項文包裹在裡面,他的身體竟然是在亂流之中緩緩坐正。
但是他手掌拉着樑昊楊戩的手掌,沒有任何要鬆手的跡象,他咬牙苦苦支撐。
這空間亂流幾乎是要將他們的身體撕碎掉。
大概這樣支持了半個小時,項文的身體幾乎是要支撐不住了。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幾乎是要被撕碎了。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人出現在項文的視野之中,那樣貌竟然是和他有着九分相似。
項文愣住了,絲毫沒有發現這個中年男人一把便是將自己提起。
身體之中的血液都是散發出極爲熟悉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