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從鐵匠家走出來之後,項正帶着二人沒有回到酒店存放馬車的地方,而是轉身帶着二人去了另外一個方向,有些疑惑不解的項文卻沒有問什麼,大哥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自己跟着就是。
看出二人的疑惑,項正笑笑,輕聲道:“以前小文老說要到那競技場去看看,又能提升實力又能賺錢的地方可不多。”
顏靉看着前方項正高大魁梧的身軀,有些心疼,那是你每次都帶着傷病出來的地方麼?雖然不想去,但是拗不過項正的她,也只能乖乖的跟着。
三人來到那所謂的競技場之外,那是一個精美的酒吧,三人走進去之後,周圍的所有人都是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才發現是三個小鬼。
“喂,竟然是三個小鬼?他們來這裡幹嘛?”
“是啊,這種地方可不是他們能待下去的。”
“今天又有好戲登場咯。”
不理會一旁的議論聲,項正帶着二人,走向櫃檯,然後憨厚面龐微笑,臉上竟有難得的幾分帥氣,在酒吧檯的一個長髮女郎看着項正宏偉的身軀,眼睛發亮,項正微笑道:“小姐,請問能給我三個拉瑟牛面具嗎?”
饒有興趣的看着三人,眼睛之中還有着幾分異樣的驚訝。要知道,面具是到競技場之中的必備之物,除了競技場主所帶來的獵物參加競技外,還有些富家子弟閒的沒有事情纔會進入其中參加競技,有些時候死的就是那些天生嬌慣的貴族子弟,因此,卡爾王國這個唯一的地下血腥競技場經常被人找上門來,但卻無一不是貴族,這個競技場能夠存在到現在,他後面的那一座座小山不容小視,更別說那小山背後蜿蜒的壯闊大山了。
在這裡,競技完全靠自願,死了傷了也是自願,而且,雖然加特帝國不允許在別的城市出現在這樣的血腥競技場,但卻對於卡爾王國的地下競技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見這背後主人的勢力之強。
長髮女郎微笑的看着三人,笑容嫵媚,內心揣摩其中擁有着高大身軀的青年是否足夠讓她滿足生理上的需求,而在青年身後的宛如天使一般的俊美少年更是可以滿足自己視野上的享受,只是不知道生理上是否和長相一樣威武,而那名少女更是有着不輸自己的樣貌,和絕美的身材,甚至自己看了都要心動的水靈大白菜,看來今天的地下競技場有好玩的咯,從臺下的櫃子排滿的面具中取了三個面龐扭曲的牛頭面具,遞給那名青年,然後輕輕道:“祝你們好運!”
“謝謝,小姐,你真美。”美麗的貴族式讚賞讓那名長髮女郎十分享用,有些驚訝的看着項正,項文一陣錯愕,一向憨厚老實的大哥竟然還有這麼特別的一面?今天自己算是見識到了。
目送三人進入後門之後,她繼續招呼源源不斷走進這座酒吧的人,等着事情忙完了,她倒是要進去看看,今天又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吞眼珠?吃人?那些都已經膩了,是不是今天要來點新鮮的東西?她有些拭目以待。
三人走在明亮的通道中,這通道足有百米,高度也五十米,宛如巨蟒般蜿蜒而下,帶上面具的項正輕聲道:“小文,在這裡不要亂來,這是那朵令人厭惡鮮花的地盤。”
藏在面具後面的項文手掌有些煩躁的摩擦着,面龐笑容透着陰冷,顯得那張俊俏小臉有些邪魅。
這算什麼,羊入虎口?或者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像都說不通啊,不再去想這些問題的項文默默跟在項正身後,與顏靉並排行走,看不透想法,那個手法是所有了解項文的人都知道的含義,煩躁不安,是潛在威脅的意思,潛在威脅對於項文來說無異於在自己的身體裡面安裝定時炸彈,偏偏還不受自己控制,就像當時的夢魘,潛在威脅就必須要除去,如若不是夢魘達到的恐怖勢力,項文豈能由它好好的生活在這個世上?這是項文從項正那裡學到的,可當得真理,屢試不爽。
那個帶着令人作嘔卻偏偏披着高雅貴族外套以淡雅爲花語的艾爾麗徽章的噁心家族。顏靉惡狠狠的低聲道,用力的握了握自己的小粉拳,看來對羅斯柴家族那百分之八十的陣營之中又增加了兩名新生軍,潛力恐怖的令人畏懼,其實對於百分之八十的龐大隊伍來說,新加入一兩個孩子卻並不能讓那已經成爲衆矢之幟的羅斯柴家族放在心上,正所謂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有恃無恐啊。
當三人走入那巨大的競技場地之中,就算作爲敵人來說的項文也忍不住讚歎一句,鬼斧神工。
半徑五十米的巨大場地,而觀衆席也僅僅只有二十米左右,圍成一圈,整個場地都是用巨大的銅石心做成,價值不菲,在場地的正中間標誌着羅斯柴家族的艾爾麗巨大黃色花朵,在二樓還有着看不見的包間,但從包間內部卻可以看見血腥的場地,有不少貴族子弟都喜歡在這種包間內部和貴族婦女纏綿,據說在這包間內,戰鬥力五的渣滓也是可以爆發出不可思議的百分之三百的戰鬥力,下方場地中的血腥場面刺激着他們的神經,平日過着平淡生活的貴婦則是來這裡找點樂子,他們最想要的,還是戰鬥力已經恐怖的壯丁開墾他們已經荒廢的田野,臣服平日看似高不可攀的貴婦們還有着一筆價值不菲的酬金可以拿,這些做夢都得不來的事情,何樂而不爲呢?
並未停下,項正讓聽說了二樓的包間作用之後臉頰已然粉紅,咬着嘴脣的藍月和有些咂舌這敗家的羅斯柴家族的項文留在比較靠邊的椅子上觀看下方激烈而血腥的戰鬥與那些臉色近乎扭曲的貴族們,項正說了句去找個熟人之後,就走開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觀看了三場戰鬥的項文雖然有些驚訝這些貴族的變態嗜好,但也有點失去這份性子,他不是那些表面正常,心裡扭曲的狗屁貴族,而一旁早已因爲噁心的畫面轉過頭的顏靉有些賭氣,怎麼也不肯看場上出現的刺激畫面。
那一場贏了的人類將另外一個玄道者生吞,輸了的人類將自己的生殖器官切割然後再吃掉,最後由戰勝方結束自己的生命,更有一場是將大陸數量並不多的牛頭人都請上場,一些貴族扭曲的臉龐更甚了幾分,將大把的凱撒金幣丟入大廳之中,看得二樓某一個包間中的金髮少年拍手叫好,諷刺着這一大羣腦殘。
就在此時,身材魁梧的一名青年帶着一個令人驚愕的熊型面具緩步走入那朵艾爾麗正中間,一股無形的氣場籠罩着全場,而那名將對手撕成碎片的牛頭人依舊在場上,饒有興趣的看着停在大廳中間擁有着說不清氣勢的魁梧青年,似乎在期待這個青年是否能支持的更久一點,剛剛那個武者僅僅在自己手中支撐了一分鐘而已,如果再勝利一場,那麼自己將獲得自由,這是這個競技場最與衆不同的地方,獲勝者可以獲得自由,甚至可以獲得羅斯柴的客卿地位,大多數人都是衝着這個來的,可惜人不如願。
二樓的某個包間,某一個剛剛將全身精力送入一個女人體內的藍髮青年,撫摸着宛如乖巧貓咪一般婦女的柔順金色長髮,這個貴婦在卡爾王國是一個地位不俗伯爵的妻子,似乎是嫌棄丈夫與身份不相符的戰鬥力而來到這個所謂能令男人爆發出恐怖戰鬥力的地方,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藍髮青年的目光停在場中那名青年的身上,嘴角緩緩勾出一個令人溫暖的幅度,輕聲道:“竟然沒死,有趣了。”
貴婦有些艱難的擡起頭,剛剛的大戰讓她筋疲力盡並且意猶未盡,嬌紅的軀體正等待着下一場戰鬥的開始,有些疑惑,看着青年。
青年搖搖頭,輕聲道:“小喵咪,這可是羅斯柴那個少爺處心積慮想要除掉的人物,嘿,沒想到那個廢柴竟然失敗了。”
捂着嘴輕笑,笑容魅惑,手掌不斷在男人身上撫摸,而另一隻手則是迫不及待的握起那個幅度不小的巨雕,青年眯着眼睛,看着已經飢渴難耐的貴婦,這絕對是展現一個男人是否真正偉大威武的運動,感受着在自己手下因爲愛撫而變得動作劇烈起來的美妙軀體,他有着一樣的興奮,以一種近乎粗暴的方式進入了滿面春色的貴婦身體,倒是引得貴婦一臉的嫵媚幸福,這感覺似乎和剛剛有些不一樣了呢。
不一會,這個房間,再一次被近乎嘶吼的發情聲充斥着,要不是這些包間的隔音效果太好,倒是有不少人願意當做一首可以增加興奮程度的歌曲來聽。
在另外一個包間內部,金髮少年的看着場地中的青年,臉色陰沉,身後站着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兩人一前一後,關係明確。
在這個只能是競技場創始者的羅斯柴家族的包間中,作爲家族傳承人的少族長似乎眼睛都能燒出火來,當初策劃果然還是失敗了,那個看似憨厚的男人知曉了自己太多的事情,所以必須死。
“事後,我要他死,不希望再失敗!”終於閉上雙眼的金髮少年揉了揉太陽穴,有些勞累。
“是,少爺。”清楚知道眼前青年家族的能量,老者微微彎曲身體,輕聲應答。
場下安靜的氣氛並未持續太久便是充斥着巨大的喧鬧聲響,齊聲大喊那個身材魁梧近乎野獸的青年稱號,有些近乎瘋狂的膜拜行爲。
“戰神。”
連勝九十九場,只要贏下今天這場,便是一百場連勝,這是多麼讓人興奮的一晚,竟然再一次見到那個據說被羅斯柴家族請爲客卿的青年,這個青年用自己恐怖的實力完成了近乎傳奇的一切,只是一年時間,再一次見到這個宛如戰神下凡的男人,場面變得前所未有的火爆,一些聽說戰神歸來的人使接二連三的進入這個能夠容納三千貴族的地方便得擁擠不堪。
“戰神”擡起頭,看着這個場子中唯一特別的包廂,眼神冰冷,好似看透一切的與包廂中眯着眼睛的羅斯柴少爺對視着。
包廂中的金髮少年眯着眼睛,將口中的紅酒一口嚥下,話語冰冷。
“你到底是有什麼依仗呢?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