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
“目前還不太清楚。”
“居然能夠漂浮?”
“嗯嗯,太神奇了。”
林悠、懷淵、老裘三人,此時的狀態就好像來到了太空中似的,三人全都憑空懸浮着,沒有任何重力的牽引,也沒有動力能幫助他們前行。
但說是太空,卻又僅僅是相似而已,畢竟太空中除了缺乏重力之外同樣缺乏沒有空氣,無法呼吸的同時也沒有介質能傳播聲音。
而他們三人現在不僅呼吸得極其順暢,交流也絲毫不受影響。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老裘感到新奇極了,不停揮舞着四肢,想要以游泳的姿勢讓自己移動起來。
懷淵卻靈機一動,憑空創造了一陣旋風,驅使自己向前往“游去”。
老裘見狀登時急了,不滿地呼喊道:“唉唉唉!懷老弟你怎麼自己走了?不厚道啊!太不厚道!”
可話沒喊了一半,老裘就覺得脖領子一緊,身體也隨之快速移動起來,他驚喜之餘又轉頭一看,這才發現是林悠所爲。
只見林悠正一隻手拎着他的後脖領子,另一隻手則偶爾向後丟一記靈界波,由此便產生了強勁的推力,助他和老裘飛速向前推進。
分分鐘的工夫,林悠就拎着老裘將懷淵甩在了身後。
老裘登時又開心了,哈哈大笑道:“懷老弟,本事不靈了吧?和我家林悠大大比試,恐怕你還嫩了一些。”
林悠也調侃道:“論速度,我還沒有輸過。”
懷淵則一臉委屈地吼道:“欺負我是吧?等我取回風暴聖器之後,咱們兩個再好好較量。”
可忽然間,林悠的笑容僵硬了下來,前方出現的景物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是一座隱藏在雲霧中的、陰森又清冷的碉堡狀建築。
大約三層樓高,牆壁呈淡青顏色,圓弧狀的穹頂光溜溜的,四周雲霧繚繞,似乎暗藏殺機。
從林悠現在的角度望去,尚且看不到碉堡的入口,而錯落有致、黑漆漆的瞭望窗口和炮樓槍眼,則充分體現了這幢建築具有的軍事用途。
於是林悠連忙反向推出一記靈界波,止住了前進的動勢,小心翼翼地懸浮在原地。
懷淵很快也趕上來了,出神望着那座碉堡,好像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砸吧着嘴,拼命地回憶着什麼,口中還偶爾唸唸有詞。
“鬼方的瞭望塔?”
“燧皇的神殿?”
“還是古老邪神的前哨來着?”
“或許是懷曜的藏身之所?”
......
懷淵一口氣拋出了好幾種猜測,但沒有一種是可以確定的答案。
林悠和老裘則聽得是糊里糊塗,不由得紛紛撇嘴,在心裡頭埋怨懷淵的腦子不夠靈光。
於是林悠說道:“大哥?先別亂猜了好麼?風暴聖器在不在這兒?你不是一直都有感應嗎?”
懷淵卻皺着眉頭說道:“呃...別吱聲別吱聲,我腦子有些混亂,現在也說不清。”
老裘聞言“唉”了一聲,瞟了瞟林悠,又自顧自得搖了搖頭。
而就在這時,那碉堡的方向忽然有動靜了。
先是“咔擦”一聲悶雷,接着又閃過數道銀色的電光。
三人見狀,連忙擺出迎敵的架勢。
林悠則更是將左手的神域殖裝直接亮了出來,隨時準備鎖定那碉堡中出來的不速之客。
但那銀色電光卻好像沒有攻擊他們的意思,反而是慢慢匯聚成形,最終化成了人的樣子。
只是那人型物體的外貌非常模糊,五官什麼的完全看不清楚,倒是與林悠的破空之靈有異曲同工之處,但細細看去,質感又大不相同,破空之靈更像是星雲塵埃,而這傢伙的體內卻明顯能看到電流在涌動。
到底是什麼來頭?
到底是敵是友?
三人此時全都不敢確定,只得緊張兮兮地關注着對方的一舉一動。
可那人型物體卻忽然開口說起話來,內容則徹底驚煞了三人。
“懷淵,不記得我了?居然對我如此防備。”
“呃...請問你是哪位?”
“呵呵,我就是你啊。”
“什麼?你是我?那我又是誰?”
“你仍是你自己啊,怎麼了?腦子糊塗了嗎?”
“這...怎麼...什麼情況?”懷淵有點語無倫次。
“呵呵,簡單的很啊,我是你,你是我,我們兩個本是一體。”人型物體呵呵笑道。
“你是我...我是你...”
“等等等等,你是...平行空間的我?”懷淵眼前忽然一亮,大聲驚叫道。
“笨吶,哪來的平行空間。”林悠此時忽然插話進來,瞪了懷淵一眼,又轉頭對那人型物體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插句話,敢問你是風暴神隗淵嗎?懷淵的前世?第一代鬼方風暴神?”
“哈哈哈。”那人型物體忽然間大笑了幾聲,體內的電流也隨之快速流轉起來。
懷淵則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看看林悠,又看看人型物體,恍然驚呼道:“霧草霧草!我特麼居然遇到前世了?!”
“呵呵,這位年輕人眼力還行啊,比我這後人強了一些。”隗淵朝林悠點了點頭,隨即承認了身份,又擡手向碉堡方向一指,客氣地說道:“三位朋友,裡面請吧。”
“好好好,前世大大,我就不客氣了。”懷淵再一次捲起勁風,向碉堡的方向飄了過去。
林悠卻一把將他拽住,低聲責備道:“你傻啊?着急什麼?對方是敵是友還沒看清楚呢,不得如此莽撞,讓我再問上幾句。”
“這...我的前世,他能是壞人嗎?”懷淵眨眨眼睛,對林悠的擔心感到不解。
而隗淵此時卻不問自答道:“對對對,確實需要證明一下,我對三位沒有任何惡意,不信...你們請看。”
說話間隗淵擡起右手在半空輕輕一指,由指尖放出一股電流。
那電流懸浮在半空,圍着隗淵的指尖盤旋環繞了兩週,又猛然一閃,化成了一頂絢爛奪目的王冠。
懷淵見狀,登時又驚呼道:“風風風...風暴冠冕?!”
隗淵則笑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可林悠卻再次質疑道:“風暴神大大,請恕晚輩直言,即使您有風暴冠冕,也不能說明您對我們沒有敵意,況且了,我目前還無法判斷您這冠冕到底是真是假?更加無法確定您的真實身份,不好意思,晚輩最近有些多疑,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大神多多見諒。”
林悠這番話說得不無道理,隗淵的這番展示,也確實無法證明他對三人沒有敵意。
而更加讓林悠感到不舒服的是,那股不祥的預感始終籠罩在他的心頭。
到底是自己多疑?
還是真的暗藏危機?
林悠目前還不得而知。
但爲了三人的性命,爲了保險起見,他現在也只能如此,反覆對隗淵提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