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如勾,夜正濃。
鏤空雕花的架子牀,垂落的帷幔輕搖,牀沿邊的地下有依稀水漬未乾。
一隻玉臂從帷幔中偷溜出來,清濛的光澤,誘人得讓人只想捧着膜拜,從帷幔縫隙中能得見牀笫間,豔俗如妖的女子紅脣淺笑。
上官身姿柔軟如春水,鋪泄一牀的青絲,在白色的錦被上,映襯出妖妖嬈嬈的彎曲弧度。
她小手握着軒轅夜的紫紅昂揚,這還是幾年來軒轅夜入宮爲宦之後,第一次這般清晰的撫觸着,她想起前幾次的歡愛,每次都是軒轅夜故意而爲之地讓她失了心神,再加之那些似是而非的淫靡小物件,她便從未起疑過,還只當他真去了勢。
軒轅夜雙手枕在腦後,頎長的身子任由上官撫弄,丹鳳眼眯成狹長的弧度,脣角有上翹,漸起渾濁的呼吸,他便也是起了念動了情的。
上官輕笑一聲,恍若水蛇般纏繞在軒轅夜身上,白瓷的大腿一勾,便繞着他精壯的腰身,細腰晃動,她便用自己隱在芳草萋萋中的柔軟嬌嫩輕輕磨蹭着他的猙獰。
她這般不慌不忙地動作着,一手還滑過軒轅夜胸口,在那兩小紅色茱萸點上不斷打着圈,呵氣如蘭,脣一張,就含住了他的耳垂,輕咬一番,並時不時探出粉色小舌尖描着他耳廓的形狀。
“十三的伺候,主上滿意否?”她在他耳邊輕輕的問,上翹的舌音就像是把小勾子,勾的人心猿意馬心尖發癢。
軒轅夜眼瞼擡了擡,薄脣便有戲謔地深邃笑意,他長髮如墨,有綢光點點而過,他便回道,“這等程度,你以爲呢?”
上官淺笑,桃花眼有媚色天成,眉目之間的春潮帶薄粉,連她光潔白皙如剝了殼的雞蛋白的胴體也泛起薄紅來,身上本就有新長出來的皮肉,那嫩肉粉的很,這會子便越發的紅了,都使人能嗅到一股子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靡靡芬芳之氣。
五指上下套弄了幾下,便清晰地感覺到軒轅夜那物像脈搏般彈跳了幾下,就越發的滾燙和堅硬了,她笑意盈盈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媚意如絲。
在軒轅夜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倏地起身埋首,伸出舌尖,在他最爲敏感的昂揚龍根頂端席捲而過,只那麼剎那,又很快收回。
但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冷不防讓軒轅夜身子一顫,他甚至脣抿的緊緊的,一身緊繃的厲害,可見隱忍到了極致。
上官咯咯笑出聲,她玉手從自己的嘴角撫過,在邊上的硃砂美人痣上摩挲了下,然後眼梢都帶起了得色。
跟軒轅夜處一塊,向來都是她吃虧的份,今個能佔的一時的主動也不錯。
丹鳳眼中有暴風雨呼嘯而來,軒轅夜捉住上官手腕,一個翻身,便將上官壓在身下,他捧起她的臉,長至腳踝的墨發從他背脊滑落,與上官的青絲糾纏不清的在牀榻間流瀉一地的繁花。
“小東西,挑釁本王,嗯?”他額抵着她的,因說話而脣尖有磨蹭,兩人彼此呼吸混合不分你我。
牀笫之間光線昏暗,只有稀薄的油燈光線透進來,
又有長髮的光影斑駁,上官根本就看不清軒轅夜的神色,但卻能聽出他已嘶啞地話語間的危險。
可她就是要越發的撩拔他,最好今晚上能讓他沒空下牀爲佳。
於是她回道,“哪有,說好今晚上是十三伺候主上,主上怎可又言而無信。”
聽聞這話,軒轅夜嗤笑出聲,“想跟本王講信和不信的問題,待你開口討饒的時候在說。”
說這這話,他腰身一挺,扶着自己的紫紅巨物,就要撞擊進上官緊緻又溫暖的幽徑。
上官臉上閃過異色,以前的風月手段也不是白學的,她雙腿猛地用力夾着軒轅夜腰身,腰身一錯,就讓軒轅夜的動作落空了去。
墨發拂開,暗影散去,有光透進來,上官微擡頭就清楚地看到軒轅夜不耐地皺了皺眉頭,對她的又不乖順,他起了惱意。
但凡這牀榻間的男子那皆都是要順着性子來哄的,上官嬌笑着,擡起翹臀,自發的送上自己的粉色花瓣不斷碾磨着他的頂端敏感處。
最私密的地方赤裸相觸,便有情動而起,連她自個都情不自禁地細吟了聲,兩人磨蹭的地方能感覺到的恍若泥淖,併發出細微的“吱吱”水漬聲。
軒轅夜手從在上官花蕊撫過,他自個看了眼,意味深長地笑了聲,然後又伸到上官面前,讓她自個瞧。
修長無繭的五指,骨節勻稱,而那手指間還有掌心,沾染上一片晶瑩的蜜水,正散發出迷人的芳香。
“所以,你想玩到什麼時候?”軒轅夜惡意地問她。
上官這般拖延着不想他一步得逞,他又哪裡會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儘管身下脹痛的難受,心裡也有野獸在叫囂着佔有。
可軒轅夜仍一副滿不在乎地表情問她,仿若被慾念折磨到急不可耐地人並不是他,而是上官在無限地渴求他。
亦或他想親耳聽上官說——
她需要他!
上官暗自咬了咬牙,她攀着軒轅夜雙臂起身,就着那姿勢,兩人腰身以下還糾纏不清,她傾身,就主動吻上他的薄脣。
並還伸出粉舌,進到他口中。
沉鬱的眼底有微詫一閃而過,丹鳳眼的睫毛顫了下,看着面前放大的妖豔臉龐,心底有連同他自己都不可聞的輕嘆而過。
他便擡手,指尖穿微涼的髮絲進而扣住她後腦勺,加深這少之又少的一吻。
軒轅夜沒注意到的是,在兩人脣舌交纏之間,從上官眼角一閃而逝的詭譎眸光。
她趁其不備,空着的雙手再次更爲用力地掌控了他的昂揚之處,一隻手上下套弄,一隻手下到根部用力擠弄,指腹再時不時摩擦過他的頂端。
她這一手,快準狠,軒轅夜只覺一股巨大的顫粟從下身出迅疾席捲他全身,舒爽的他一個分神,放鬆了控制,然後——
精關失守!就那麼不可饒恕地泄了上官一手的濁白。
軒轅夜眼神犀利如鷹隼地看了看上官手心裡的白色,鼻端嗅到隱約的麝味,他不發一言,只是臉色很難看
,那視線再落到上官頗顯無辜的臉上時,他憋悶地的覺得像心口壓了塊大石頭。
偏生,這石頭還是上官故意砸的。
“主上這是……”上官撅了撅紅脣,眼梢逸着幼獸一般的純良無知,可她脣邊的硃砂美人痣卻在刺眼的閃爍着深刻的惡趣味,“憋太久了?”
言下之意,憋太久,所以纔在她一招之下就交代了!
“上官十三,”他連名帶姓地喊她,深感自己的底線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終於最後惱羞成怒,他幾乎是一字一句的道,“有膽子挑釁,便告饒也無用。”
話音一落,上官只覺眼前軒轅夜長髮割過她的臉,再定睛之時,她已經又被軒轅給推到在牀,且軒轅夜兇狠地啃咬着她的紅脣,一邊還扯了錦被胡亂給她擦了下手,便將那錦被給扔到了牀外去。
有酥麻從脣上傳來,上官嗯嚶一聲,鶯鶯細吟纔出口,便被軒轅夜毫不留情地給吞了,他雙手也不閒着,熟知上官的身子,三兩下就將火給挑了起來。
“本王憋太久?嗯?”軒轅夜低低地說着,他拇指食指捻着上官胸乳的嬌挺粉色蓓蕾,讓其爲之綻放。
上官手下抓着被褥,只覺一波一波的像細小閃電一般的酥麻躥過四肢百骸。
她心頭清楚,她這是將軒轅夜徹底激怒了。
“本王今晚就讓你看看,”他繼續說着,手已經轉移了陣地,直接下落到上官萋萋芳草之中掩藏的晶瑩花核,兩指擠按挑扯,就惹的上官再也忍不住地驚呼出聲,“是不是憋太久!”
他很介意這點!
撂下狠話,他很不忿地瞥了眼自個的身下,想要再堅挺行事,也得要一刻鐘之後方能不傷身,一想到這點,他就越發的憤恨不已。
越是如此,他手下動作越狠,專挑上官受不了的地方下手,甚至他將她雙腿分開疊向兩邊,看着她讓人瘋狂的幽徑花瓣中,精緻的粉色皺褶裡從那小縫中緩緩不斷流出帶芬芳的蜜水。
丹鳳眼幽暗地如墨,裡面醞釀的情緒根本化不開。
他兩指一撥上官那嬌嫩花瓣,嘴裡還不忘小心眼地回擊道,“這般就受不住了?十三你這裡可是已經氾濫成災,你若說剛纔自個錯了,日後乖乖聽話,本王就讓你舒服,怎樣?”
上官眼眸半闔,她倔強地搖搖頭,儘管身子已經誠實的出賣了她,可她仍然死不悔改。
軒轅夜冷哼了聲,狹長眼線中越發飄散出極度危險的氣息來,他就那麼居高臨下地看着身下的高,彷彿君王看着腳邊的螻蟻。
然後那一直在撥弄上官幽徑口花瓣的手猛地動作加快,並不忘蹂躪那花瓣中的小核。
上官嬌喘不斷,身體內泛起巨大的空泛,她望着軒轅夜,強烈忍住想伸手碰觸他的慾望,並情難自禁地隨着軒轅夜的動作節奏而搖晃着水蛇細腰,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來緩解那股子的燥熱。
可,可,就在那當,她恍若看見蒼穹白雲的當,軒轅夜倏地停了動作,並問她,“可知錯,求饒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