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沒提醒鳳翊,要注意吏部尚書小公子的性命安全,理所當然的她回千歲府後也沒跟軒轅夜提被坑的人不僅是柳藏還有吏部尚書她一同算計進去了。
她深知那小公子根本沒命活過今晚上,不管是不是吏部尚書家的。
第二天一早,她還在錦被中沒清醒過來,軒轅夜面帶怒意地回了房間,將上官從牀榻揪起來,死命捏着她手腕就問,“十三,你故意的是也不是?”
也就今天早上,他才知道,組裡善後的人將小公子給殺了,雖他早有令,要將柳家給弄垮,自然要將矛盾尖銳化,可不曾想上官還揹着她搞小動作。
上官眨了眨眼,眼梢有惺忪的慵懶之色還未褪去,散落的髮絲在她臉上蜿蜒出婉約的痕跡,她就漫不經心地道,“主上只說要解決柳藏,可沒吩咐讓十三用何種法子。”
軒轅夜一把甩開她的手,翻身上榻手一撐,就壓着她,帶狠意的兩根指頭捏着她柔軟胸乳那點上的嬌紅蓓蕾,“心疼鳳翊了,千方百計得爲他謀劃?本王偏不讓你如願,棋子沒用死了便死了,你也別想鳳翊能在閔王面前討到好去!”
壓抑多日的怒意終於一朝爆發,他之前不跟上官清算,那是柳家之事在那擱着,而且最近朝堂有幾位重臣彈劾他厲害,他便歇了心思,只在心裡一筆一筆的給上官記着,等挪出手來便好生跟她理一理。
但吏部尚書家小公子被算計到丟了性命一事,害他大清早便聽那吏部尚書哭訴好一陣,心裡惱她的很,他不可憐棋子,但對上官如此小動作不滿的很。
上官悶哼一聲,有點疼,但又有酥麻的感覺傳來,她身子被身上的男子調教的敏感,特別是他的碰觸,太過誠實的反應,總是違揹她的理智。
“是柳藏自己和吏部家小公子……爭執起來……不關十三的事……”事到臨頭,她還嘴硬,死也不認。
軒轅夜冷笑一聲,另一手下落,三兩下就撕了她的褻褲,立馬就有淡淡的芳香之氣從她萋萋芳草中彌散開來,聞之讓人想再狠狠的蹂躪她到求饒不可。
“本王倒要看你嘴硬到幾時?”他這麼說着,重重的一按她那隱藏在芳草之中的晶瑩粉色花核。
驚的上官身子一下躬起,指關節泛白地抓着身下牀褥。
“怎的,這幾日見着鳳翊,便讓你什麼都給忘了?是不是也想他這樣碰你,嗯?”軒轅夜早便感覺到下面的那手掌心有靡靡蜜水析出,流過他修長的指縫,晶瑩的一塌糊塗。
上官深呼吸一口,將心底蔓延而過的躁動情慾壓了又壓,扯回自己的理智,雙腿併攏,那姿勢便將軒轅夜的手給夾住了,讓他不再那麼肆無忌憚地亂動,她才微擡頭,面帶薄紅,但桃花眼中有冰冷無暖的雪花簌簌無聲而落,讓軒轅夜陌生的很。
“主上若想要十三這身子,直說便是,不用再言語侮辱。”從她紅脣中吐出這樣的話,沒半點感情,只有空洞的肉慾氛圍。
軒轅夜微愣,手下動作也頓了,他望着身下上官臉上的表情
,第一次覺得似乎自己真做錯了某些事,然還不等他想出錯的是何事,上官已經自發的張開了腿,並環住他腰身,那雙光潔如嫩藕的玉臂更是從他胸襟之中溜了進去,調皮地在撫弄他胸口那小小的兩點茱萸凸點。
這還不夠,她甚至擡頭,脣一張,就輕咬他喉結,再是輾轉舔舐。
整個人,在他身下如他所願的軟成一汪最纏綿的春水,直要將他給溺斃了去。
“呵,主上可舒服?”她妖妖嬈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着淡漠的無情,“十三不知,原來自個的身子對主上來說還這麼有用。”
她邊這樣自嘲的說,水蛇細腰搖擺,就蹭着他早勃發的昂揚巨大,隔着意料,都能感覺到那份滾燙似烙鐵的堅硬。
她在笑自個,也在諷刺他。
軒轅夜倏地便怒若雷霆,似乎爲很多的原因,但又明確找不到到底是爲哪一點這般憤怒。
他抽回手,用力摔開纏在她身上的上官,不帶憐惜,就像是嫌棄勾欄院的婊子一樣,連自己已經起的情動也不顧,徑直就往外走。
上官在他身後大笑出聲,甚至眼眸都笑出溼潤來,她大聲的朝着軒轅夜的背影踐踏自己也是在貶低他的說,“十三今日,不就是主上一直教導的麼?天生媚骨,不用來幹些下作的事,便是浪費,主上之言,日夜在耳,十三從不敢忘……”
能明顯見軒轅夜的腳步一頓,他剛走到門口,頭也沒回,好一會那低沉的聲音才響起,“既然如此,明日便回下北坊,開始接客!”
她毫不留情地刺痛他的柔軟之處,他便回之她無盡的絕望。
上官面色一霎蒼白,但很快她便已更大的聲音響亮的回道,“十三遵命,定讓主上的下北坊恩客滿門,連綿不絕!”
恩科滿門,連綿不絕!
軒轅夜在上官這句話裡,漸行漸遠,最後直至身影不見。
上官才止了笑聲,她就那麼衣衫不整地坐在牀榻間,看着大開的房門外,雙眼無神,好半天,纔有不可名狀的眼淚從那雙媚人的眼眸之中慢慢浸潤而出。
暗五什麼時候進來的,她都沒看見,身上被披上了溫暖的衣裳,她僵硬回頭,就那麼視線模糊地看着暗五良久,嘴角牽扯拉出個勉強到讓人心疼的笑,“是暗五啊……”
“怎的哭了?”他指腹從她眼梢而過,便是一手的溼潤。
上官詫異,她自己都不知道,“我哭了?”
說着,她自己伸手一摸,果然滿手的淚水,她用手背不斷的抹着,覺得丟臉,想都擦乾淨了,可卻越擦越多,最後連那袖子都給潤溼了。
暗五輕嘆一聲,遞了張乾淨的帕子給她,伸手似乎想安慰地摸摸她青絲,可那手纔到半路,便無力地垂下了,“何必呢,主上便是主上,你若順着點,像從前般乖順,便……”
“不能了,”上官看着手裡的帕子打斷他的話,“再不能了……”
暗五脣抿成一條線,他臉上和平時沒兩樣,向來都是表情少的。
“十三,如果我說那年,我是應了你的邀,是真要帶你走的,然後剛出房門,主上便在門口等着,之後便是你知道的,說什麼你我之間是一場任務試煉,這……這也是主上讓我那麼說的,其實,那根本就不是,我……我愛……”
“夠了!”上官不給暗五說完話的機會,如今知曉那麼多的真相又如何,她不知道的,半點也不想知道。
暗五的身上仿若被度上層不透光的黑影,他低頭看了上官半晌,她眼眸通紅,狼狽不堪,可卻一直當年,他還是習慣每次任務之時,將她放在身後,她也便成了他時間最長的同伴。
上官不知道暗五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那麼坐在牀上,抱着自己的膝蓋,將自己埋進幽長的青絲間,像是靜默不動的雕塑。
一直到暗夜時分,千歲府突起一場大火,有下人在驚慌喊着走水殺人的聲音,她才被驚醒過來。
身爲死士的驚醒,她騰地下地動作利落的換了件衣裳,拿着血紅軟鞭打開房門,可纔打開房門的一瞬,視野所及——
皆是漫天的火光,千歲府四處都着了火。
她眼明手快到拉住一下人,開口就問,“千歲爺呢?”
那下人見過上官,知曉她在一直宿在九千歲房間裡,不敢怠慢,遂道,“千歲爺今晚上在宮裡值當。”
上官鬆手,讓那小人去忙活,本能的,她便覺得今晚上這火燒的蹊蹺。
她想找暗五,可是不見人,就連平時那些眼熟的守衛也不見半個,她衝進後院之中,纔看到滿地的鮮血,那些人早被盡數殺了。
上官心頭一突,莫名的她就想起軒轅夜那假山之處。
幾步躥過去,那假山腹地果然是空的,且暗門還開着,她想也不想衝進去,就見一熟悉的人影生死不知地躺在地上。
那人,竟然是衛五。
“衛五!”她喊了聲,蹲身抱起她,便見衛五面如白蠟,進氣有出氣少。
許是還有口氣,衛五睜開眼,見是上官,便道,“告訴主上……天女……醒……被劫……來人……來人……”
一句話沒說完,那一口氣便提不上來,上官渡了點內力過去。
衛五似乎想笑一下,“十三……迷情毒……要要……有人……爲你……換換……血……加加……參……”
說到這裡,她伸手在懷裡掏了掏,有指甲蓋那麼小團的紫玄蔘滾了下來。
上官接住那小塊紫玄蔘,在看衛五之時,她已閉眼斷了最後口氣,臉上盡是安詳之色,眉目有解脫。
就那麼抱着衛五,上官嘴脣動了好幾下,還是沒說出句像樣的話來,所有的感情最後都化爲兩個字,“走好……”
將衛五放下,她不顧身上被沾染的血跡,繼續往假山腹地走,經過曲曲折折的狹長彎道,猛然豁然開闊,腹地的盡頭,竟是一寬敞的密室。
那密室牆壁,掛滿了同一女子的畫像,最中央還擺着個玄冰牀,所有的佈置煞費苦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