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就走吧!”
昭寒見配合自己,忙上前走去。
“不走?”穀梁珞掄了葉拂城一眼,大步流星地向着自己的院子裡走去。
而在罄竹院的廚子,看見王妃的院裡來了這麼多人,一時沒料到,菜不夠,只得讓人快速的加些菜。
飯間,葉拂城一個勁地幫穀梁珞夾菜,而兮子月只能眼巴巴的坐在他旁邊看着,眼裡滿滿地都是嫉妒。
穀梁珞一時興奮,道:“你們知道我的這個竹筍是從那裡來的嗎?呵,這可是個好地方,我跟你們說啊……”
穀梁珞話還未說完,便被湘湘捂住了嘴巴,她害怕地道:“小、小姐,別、別亂說。”
“唔~”穀梁珞一把把湘湘的手扯下來,對着她吼道,“湘湘,你膽子不小了,幹嘛捂住我的嘴?”
“小、小姐……”湘湘委屈地低下頭。
“姐姐,這小丫頭到底是不讓你說什麼啊,說來我們聽聽?”兮子月假裝一副好奇的樣子,詢問道。剛纔那個穀梁珞正準備說出她的竹筍從什麼地方來的,那個湘湘竟然不讓她說,難道這個竹筍的來歷有問題?
看着那個兮子月的噁心樣,穀梁珞直接一擺手道:“算了,不想說了。”
她穀梁珞也不是那種呆愣子,湘湘既然不讓自己說,那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看她兮子月的樣子就知道她又準備借題發揮了,哼,本小姐可不是傻子。
“……”兮子月有些被穀梁珞賭,但看見自己旁邊的王爺正看着自己,不得已收了聲,不敢再言。
“我怎麼?本王妃就是不想說了,你能怎麼着?”穀梁珞得意的看着兮子月道。
“好了,你們快吃吧!”葉拂城見他們說得差不多了,道。
“好了,本王妃不想吃了,你們吃。”穀梁珞直接站起身來道。
湘湘急忙跟上,轉身福了一福,道:“王,王爺,側王妃請慢用,奴、奴婢也先、先走了。”
接着便跟了出去。
後院的花園裡,穀梁珞在那裡欣賞着一朵玫瑰花,湘湘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喊到:“小、小姐,你、你等等我。”
“嗯?”穀梁珞聽見湘湘的聲音,疑惑的轉過頭問道,“你怎麼也不吃了?”
“呼~、小、小姐不吃了,奴、奴婢怎敢一人獨享。”湘湘氣喘地說着。
“好了你,少跟我來這套。”穀梁珞點了點她的鼻子,無奈的道,“哎,對了,你剛纔爲什麼不讓我說那竹筍的來歷?”
“小、小姐,難、難道你不知、知道嗎?那、那個竹、竹筍是、是先、先祖在、在道元寺後、後面栽、載下的,平日裡,寺、寺裡的僧人都、都把它們當寶、寶貝供着的,如今,小姐你、你把它們全、全部把它挖、挖了,那些僧人恨、恨死你了。”穀梁珞見她斷斷續續的終於把這句話說完了。
遞了一杯水在她手裡,慢慢地說道:“慢慢說,來,先喝口水。”
湘湘接過水喝了一口,道:“小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現在呢,我有任務要交給你。”穀梁珞打斷她的話。
“什、什麼任務?”湘湘
疑惑的看着她。
“你現在悄悄地去把王爺院裡的竹筍全部挖了放在咱們的小廚房裡,和之前的那些混在一起。”穀梁珞悄悄地對她說到。
“小、小姐,這、這樣真的可、可以嗎?”湘湘疑惑的看着她道。
“放心去吧,一定可以的。”穀梁珞自信的說到。
“哦!好、好的。”湘湘應聲磚頭往玉竹院那邊走去。
而罄竹院,在穀梁珞主僕二人走了之後,葉拂城也走了。不知道穀梁珞這門子的脾氣從何鬧起的,但是居然換來了他的會心一笑。
葉拂城走了,那麼兮子月自然也走了。
昭寒看見人都走了,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裡也頓覺無趣,只得也隨後離開了罄竹院。
兮子月離開罄竹院後並未和之前一樣跟着葉拂城去玉竹院,而是回到了她自己的院子裡。她回想着今天穀梁珞的話,心裡感到疑惑,爲什麼穀梁珞的丫頭湘湘不讓穀梁珞說完,還是說,那個竹筍有問題?
想到這裡,兮子月心裡一驚,若要是有問題的話,那麼……
“喂,你過來,我有事讓你去做。”兮子月喊着自己的丫鬟道。
“嗯,來了,小姐,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柳燭跑過來問道。
“等下你出去打聽一下,府外有什麼事情發生,有的話就趕快來告訴我,知道嗎?”兮子月悄悄地說着。
“啊?哦!好的,奴婢馬上就去。”柳燭應到。
“嗯!快去吧!”兮子月說完就轉身往葉拂城的院子走去。
到了葉拂城的院子裡,便見葉拂城躺在榻上,衣衫半解,白玉般的容顏在清晨的陽光下更加顯得攝人魂魄,烏黑的長髮未綁,披散在胸前,修長白脂般的纖指拿着一本書,在那裡認真地看着。
清晨的陽光非但沒有給他造成一丁點的影響,反而爲他增添了一種平時看不見的病弱之美,好一副美人臥榻看書圖。不過唯一煞風景的就是旁邊站着昭寒那個男人。
“妖孽……”
穀梁珞一進來就看見葉拂城那妖孽病弱的躺在那裡,嘴裡不自覺的就喊出了這聲。
沒辦法,他真的是太過於美了,就連身爲女子的她都感到自嘆不如。不對,她本來就沒有葉拂城長得美。
“呵!”聽見穀梁珞的嘀咕聲,葉拂城不禁莞爾一笑。
這一笑,可更是亮瞎了穀梁珞的眼。其實他早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穀梁珞來了,因爲她是習武之人,腳步聲比較穩重,但又因爲她是女子,所以又沒有男人的習武之人的腳步聲那麼重。
所以,對於他來說,穀梁珞的腳步聲他一聽便知。
“笑什麼笑?”聽見葉拂城的笑聲,穀梁珞有些惱的吼道。
“沒什麼。”葉拂城正了正臉色,繼續道,“不知王妃開本王的院中有何貴幹?”
“怎麼?本王妃既然是你的王妃,來你的院中找你商量事情應該不爲過吧?還是說……”穀梁珞故意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還是說,你怕本王妃打擾你跟兮子月溫存?”
“呵呵,王妃此話何解?本王與王妃纔是真正的夫妻,又何來打擾一說?”
葉拂城笑到。難道湘湘那丫頭把她今早看見的告訴了穀梁珞,所以她來質問來了?
想到這裡,葉拂城的心裡閃過一絲欣喜。
穀梁珞可不管那葉拂城想的什麼,她只知道,湘湘那丫頭已經從玉竹林裡離開了,那麼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沒、沒什麼啊!好了,本王妃還有事,就不陪你嘮嗑了。”穀梁珞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嗯?葉拂城疑惑的看着穀梁珞離開的背影,眼裡閃過一抹色澤:她現在來這裡幹嘛?難道就只是爲了來這裡跟自己吵幾句?
穀梁珞一臉高興的哼着歌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就連路上遇到兮子月那個討厭鬼都沒有搭理她。
湘湘見到自家小姐那副高興樣,眼神有些擔憂的看着她,問道:“小、小姐,這、這樣真的可、可以嗎?會、會不會被、被王爺發覺?”
“沒事,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咱們就靜靜地等着吧,我相信兮子月一定很快就會通知道元寺的和尚來咱們院裡了。”穀梁珞道。
沒辦法,她只要一想起等下子兮子月那憋屈的臉,就有點覺得興奮異常。
湘湘滿臉黑線的看着自家小姐樣子,有些摸不着頭腦。
另一邊,兮子月的丫鬟來到街市上,走了一圈,發現並未有什麼可疑之處,正準備回去之時,突然看見不遠處好像有些暴動,她連忙跑過去一看,這、這不就是昨日他們去道元寺祭祀的時候,道元寺裡的僧人嗎?
他們這是幹什麼?難道寺裡發生了什麼事了?
丫鬟有些疑惑的想着。
“哎!大娘,這、他們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啊!”她問道。
“哦~是這樣的,聽說啊,那道元寺裡先祖種的竹子,長出來的竹筍被人昨天夜裡給偷挖去了。聽說啊,那主持大怒,連忙讓人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偷竹賊給找出來。”丫鬟身邊的那個老嫗緩緩的說到。
“偷竹賊”?今天早上的時候那王妃娘娘好像叫小姐去吃竹筍,難不成……
想到這裡,丫鬟心裡猛的一驚,趕緊往王府跑去,想要儘快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自家小姐。
她跑道小姐的院裡,發現沒有人,一猜便知道自家小姐定是到王爺那裡去了。可是,這件事若是不盡快告訴小姐的話,那肯定就在沒有機會了,但要是現在去打擾他們的話,那……
哎呀!算了!不管了,還是這個重要些,大不了事後自己向小姐請罪就是了,反正自家小姐這麼疼愛自己,一定捨不得自己受苦的。
下定決心之後,柳燭便直接來到長熙王爺的院裡,果然看見自家小姐正在給王爺揉肩,而王爺正一臉舒適的坐在那裡看書,柳燭悄悄地走至兮子月的身邊,把嘴附到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兮子月一臉驚訝地看着她,轉過身對着葉拂城行禮道:“王爺,妾身還有一些事情,先行告退。”
葉拂城自然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他無所謂的對他們擺擺手。
接着二人便退了出去。
來到兮子月的房間裡,在確定四周無人後,兮子月就驚訝地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那竹筍果真是道元寺裡挖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