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拂城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是比起前段時間,臉色已經很是紅潤,說起話來還是有氣無力。
餘太傅仔細聽完徒弟的分析,感覺他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哎!看來這個方法還是失敗了,不過沒關係,我會盡量找到解決的辦法,你還這麼年輕,天下這麼大,無奇不有。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餘太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雖然自己不斷的安慰徒弟,但從心理上也是想要麻痹自己,畢竟自己找了幾年,卻不如穀梁珞一碗血厲害。
“嗯!放心吧師父,這個病現在不足以致命,只是身體虛弱罷了。”深邃的眸子有着深深的失落感,雖然只剩說不擔心,但心裡卻一直糾結此事。
“那行,你先休息吧,爲師先走了,一會阿茹會把飯盛過來。”說完,拖着疲憊的身體開門離開。
坐在一旁的穀梁珞聽到他們的談話,也爲師傅看到深深的惋惜,自己也沒有多說什麼,一直奇怪湘湘今天這是怎麼了,太陽都那麼高了,也沒有叫自己起牀。
在餘太傅府中過得很悠閒,穀梁珞每天沒事在院子中曬個太陽,或是,師父研究了什麼新的藥方。
一起幫師父製作草藥,不知不覺間,這段時間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了。更讓人奇怪的是,自從那一天葉拂城泡藥澡的時候,都沒有見到昭寒。
湘湘也整天不知道在想什麼,嘴邊經常結結巴巴的問,“小,小姐,你,你說昭寒去,去哪裡了?”
“怎麼,思春了?還是想念你的少年郎了?”
“才,纔沒有,小姐又在亂說了。”湘湘滿臉通紅,遠遠跑開,不理會穀梁珞了。
直到走了那一天。
“是時候回程了,出發吧。”葉拂城妖孽的眸子看向天空,微微一暗,喃喃自語,像是在告訴自己一樣。
穀梁珞一大早就坐在馬車裡,等了將近半個多小時,可今日葉拂城一直這樣馬背上遲疑不決。
“到底什麼時候走啊!還走不走了!”穀梁珞不悅地在那裡叫喚,不知道葉拂城磨磨唧唧個什麼勁。
葉拂城見她不耐煩了,尋思了半晌,然後吩咐馬車車伕道:“那便走吧。”
馬車剛開始啓動,沒走幾步,這時,“喂,我來遲了,都不等我的啊。”只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葉拂城脣邊終於浮出一笑。“你再來晚一步,王妃便不等你了。”
“就知道是她。”昭寒起身,朝着穀梁珞的方向哼了兩聲。
“嗯,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葉拂城原本僵硬的臉上有些放鬆,面色冷清,看不出任何表情,側目而視,若無其事的問道。
再觀昭寒,那身原本乾淨的黑色長衫,如今已經破爛不堪,全身都是污濁不堪,滿頭塵土,原本潔白的臉上也已經沾滿了污垢,面色緊繃,更像是負荊請罪一般。
“過程並不順利,但確實有此事,並沒有人發現。”昭寒冷冷的說道。
坐在馬車裡的穀梁珞聽到兩人對話,輕輕地打開幕簾,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但身
旁的小丫頭,卻不淡定。“天哪,昭寒!”
輕輕的拉扯穀梁珞的衣袖,小聲的問,“小姐,你說他去幹,幹什麼了?怎麼現在才,纔來?”湘湘看到風塵僕僕的昭寒渾身污濁不堪,很是擔憂的看向小姐。想要從小姐那裡知道答案。
“還能做什麼,輕功那麼好,不是去去上房就是去揭瓦。”掛樑洛掃了昭寒一眼,很快懶懶地道。
昭寒聽到了湘湘擔憂的聲音,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的把頭低下的上,不語。
“傻丫頭,反正又沒缺胳膊又沒少腿,你着急個啥。”
穀梁珞感覺他們話裡有話,既然他們不想讓自己知道,她也不想多問,輕輕地把簾子放下來,淡淡的說道:“必定是去做任務了。”
感覺湘湘最近一段時間,對昭寒這一個人不一般。
但自己對這個人並不是很放心,因爲他這個人來歷太神秘了,穀梁珞幾乎就可以確定他是個江湖流派中人,將來終究是要血裡來殺裡去的,這種人,會狂熱到對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不行。
“湘湘,昭寒可不是一匹好馬。”穀梁珞道。
而馬車外的兩個人,簡單的說了兩句話,便沒有了動靜。
之後馬車便開始啓動,然而這一路上景色十分美麗,一路上景色鬱鬱蔥蔥,已經完全進入了春天的景色裡,所有植物都長出了新的枝丫,那種青翠的顏色,讓人眼前一亮。
一連走了兩天沒有停路,因爲這荒郊野嶺的,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客棧,根本沒有休息的腳步,還好這是回去的路,時間上沒有這麼緊迫。
不然如果像上次那樣,一路上走了五天沒有停息下來,更別說找個客棧休息了,就連路途中去個廁所,都要看一看葉拂城的臉色。
好不容易看到前面就是一個小鎮,在這個馬車裡實在是太憋屈了,“王爺,天色都這麼晚了,可不可以在前面找個客棧住下來。”
穀梁珞一直注意前面的動向,卻發現他一直沒有停下來的腳步,一想到今天晚上又要在這個動盪的馬車中度過一夜,不禁的大聲吆喝。
然而她這一個簡單的舉動,卻引起了無數人的目光,百姓們都頻繁看着兩輛馬車,都十分好奇,在這個偏遠能小鎮上,別說是馬車就連一個外來的人都沒有見過。
你看他們做的馬車,就知道是大戶人家,一般人別說做馬車了,連馬買的錢都不夠,這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還有人打着別的思想。
說也巧,穀梁珞那一聲吆喝也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坐在另一個馬車裡的葉拂城聽到後面的馬車大聲呼喊,更是一陣汗顏,這個女人可真是……無法形容。
“好的吧,王妃既然如此疲憊,我們便就近在這裡找個地方住宿吧,想必今天也是走不遠了。”
沒過多久,馬車就在這個鎮上最大的客棧前停下來。
雖然說這個客棧是鎮上最大的,但和京城裡比,依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姐,我們已經停,停下來了,快下去吧。”湘湘偷偷的打開
窗簾,向外看了一下,想到能有落腳的地方,心中十分欣喜。
客棧已經傳出小二熱情的招呼聲,“客官,裡面請,請問各位是住店還是吃飯?”
“嗯,住店。”葉拂城淡淡迴應,轉過頭正好看到剛下車的穀梁珞,滿臉顛簸之後要吐的一張臉,一邊一手扶着腰走過來。
“好嘞,客官,你們幾個把客官的馬車,帶到馬坊,用最好的草料問養它們。”小二得到吩咐,立即吩咐後面的幾個人,示意讓他們帶着馬車去馬坊,眼角一閃過的精光。
一旁沒有說話的昭寒皺皺眉,隨即上前阻攔道,“不用,我自己來。”
自己上前一步,一把把兩個馬車拉走了,如果這兩匹馬出什麼事,往後的路程將不堪設想。而且這兩匹馬可是上好的,一連走上三天三夜不用休息,這可是上好的千里馬。
若想臨時在找兩批馬,在這個小鎮上也不容易。
小二被昭寒拒絕後尷尬一笑,又迅速的反應過來,“是是是,客官,裡面請。”立即跑到前面帶路。
葉拂城轉過頭看了一眼,上前扶着腰的穀梁珞,柔和的眉眼間有些憐惜的笑意,“走吧,愛妻。”
看到他那一副樣子,就感覺一股騷氣撲面而來,狠狠白了他一眼,“王爺你可是又不正常了?”
“本王十分的正常。王妃。”
“那你喊什麼愛妻,咱們很恩愛嗎難道?”
“那倒不是……”葉拂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只是覺得說……王妃這個蹙眉扶腹的模樣甚至惹人憐惜,渾如懷胎十月的美人西施。”
“……懷胎?誰的胎?”穀梁珞眉頭癥結。
葉拂城輕輕挑眉,輕聲道。“我的。”
“……”
兩個人各懷心事的走到店內,好像這個客棧,烏煙瘴氣的,一進門就是撲鼻的酒味,而且裡面十分破爛,面積也不算太大,這也算是上好的客棧,根本和普通的屋子沒發比。
剛進門鏢家五兄弟也跟着進來了,跟在他們後面,而且他們後面開始陸陸續續的進人。
五兄弟也看到後面跟着的幾個人,有人面帶不善,有幾個人賊眉鼠眼,還一直還不住的打量他們。
“我們住店,給我們來幾套上好的屋子。”因爲受不了屋內那的酒味,想要快點逃離這個地方,穀梁珞快聲說着,打算先找個房間住下來。
就在穀梁珞剛說這句話沒多久,後面的幾個大漢上前一步,“老闆給我們來三個上好的房間。”面色兇狠,帶頭的人嘴上有滿滿的鬍渣,說話時略帶威脅的意味。
老闆原以爲這幾位尊貴的客人來到自己店裡很是歡喜,卻沒有想到也把鎮上的幾位惡霸也引了過來。
“這……這小店只有四個廂房,五中房和十個下房,幾位……要不商榷一下,不然房間不夠,這也讓在下也爲難啊!”自己又想將幾位尊貴的客人留下來,又不想得罪鎮上的幾位惡霸,神色上更是兩難,兩邊毒不敢得罪。
葉拂城淡淡的看了一眼惡霸,心中有了計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