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是你……”
沈瑜然不悅的抽回被抱住的腳,大步走出房間,冷聲質問。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給我下銀水?我對你不薄吧?你爲什麼要害我?”
沈瑜然的聲音很快吸引到了院子的人,大家紛紛看向房門口,來到沈瑜然的身後。
寶琴錯愕的看着沈瑜然,原來沈瑜然在詐她!
“寶珠,帶人給我搜寶琴的房間!給我找到她藏在房間裡的銀水!”
沈瑜然喊來寶珠,立馬就有人去往丫鬟房搜查,這一次果然找到了沈瑜然所說的銀水。
在寶琴的櫃子裡還藏了不少的首飾鐲子,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小姐……”
寶珠看着被翻出來的東西,她怎麼都沒想到寶琴不僅給小姐下毒,還偷東西!
沈瑜然冷臉看着呈上來的證據,莫名的感到一絲害怕,這個國公府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
上到祖母,下到丫鬟,她們無一不在害她!
“小姐!我……我是被逼的啊!是夫人,是夫人她讓我下毒!”
“還有……還有您這次昏迷,肯定也是夫人乾的,她早就不喜您很久了!”
寶琴爲了讓沈瑜然放過她,哭喊着把所有的一切推到了杜佳怡的身上!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她也只不過是杜佳怡的棋子罷了!
“小姐,我真的不是存心害你的啊!”
寶琴哭的撕心裂肺,苦苦哀求解釋。
奈何,早就死過一次的沈瑜然又怎麼會對這樣的人心軟,撇過臉不再看寶琴。
“來人,把寶琴帶去報官!謀害國公嫡女,誣陷國公夫人,讓官府的人好好查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沈瑜然不假思索的直接報官,因爲沈瑜然知道,這事要是到了沈修明跟前,一定又會被他給壓下。
她這一次非要所有人得到應有的代價!!!
不管是寶琴,還是杜佳怡,就全都讓官府去處理吧!
“不!不!小姐,我真的是被逼的!”
寶琴被人架走,寶琴看着沈瑜然冷漠的背影,心恐懼到了極點,謀害嫡女這是多大的罪名啊!
她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沈瑜然散去圍觀的人,看了一眼寶珠,寶珠立馬跟上。
“東西準備好了嗎?”
沈瑜然自顧的往外走去,這收拾了寶琴,下一個就是王管家了,只是在這之前她還要去找一趟太子才行。
她身上的寒毒必須先解了!
不能再拖了!
“小姐都已經準備好了,今晚就會有人給王管家送藥!”
寶珠打聽過,這個王管家每天都要喝,一喝完就去夫人房間裡。
今晚有好戲看了!
“那就行!”
一切準備就緒,沈瑜然也不再理會,獨自一人前往東宮送上拜貼。
“沈大小姐?”
東宮太監主事意外的看着沈瑜然,沈瑜然在換親後,有段時間沒出現在世人眼裡了!
“公公,我找太子有事相求,還勞煩公公通報一聲!”
沈瑜然極度禮貌客氣,要知道上次她可是完全沒理會辰龍卿就跑了。
沈瑜然怕,怕辰龍卿會不願給她火鳳草。
“姑娘請稍後!”
太監主事接過拜貼,匆匆離去,隨後不久就上前迎沈瑜然進門。
“姑娘請!”
沈瑜然恭敬的跟隨在後,不敢聲張不敢東張西望,畢竟這裡是東宮!
殿內,辰龍卿彷彿是早早等候在此,一見沈瑜然就立馬站了起來。
“沈大小姐,你拜貼上說,你身中寒毒,需宮裡的火鳳草救治?”
辰龍卿緊緊的拿着手中的拜貼,擔心的看着沈瑜然的臉色。
是有些許蒼白,整個人看上去也是病殃殃的,很沒精神!
“是!就是不知太子宮內可還有火鳳草?”
沈瑜然輕聲詢問,絲毫不敢介越,再怎麼說眼前這個人也還是太子殿下!
上一次,是她魯莽了!
“有!當然有,就是不知你怎麼會中寒毒?我記得寒毒好像只有我那二弟纔有?”
辰龍卿見沈瑜然態度客氣,略顯尷尬的坐回椅子上。
“我眼下有懷疑的人,只是到時候還需太子幫我演戲,揭穿他的真面目!”
沈瑜然神情真切,直直的望進辰龍卿的眼底深處,那份小心翼翼,那份緊張無措,都被辰龍卿看着眼裡。
沈瑜然在賭,她不知道辰龍卿會不會幫忙,畢竟他們並無往來,更談不上深交!
但,沈瑜然必須這麼做!
因爲沈瑜然想過了,像沈修明那樣愛面子的人,就算王管家陰謀被揭穿,杜佳怡的私情被暴露。
沈修明怕是又會爲了那一丁點的面子,大懲小誡不了了之!
這不是沈瑜然想看到的,她精心準備了這麼大的一份厚禮,可不是讓沈修明掩蓋的!
今晚的現場需要有一個人,一個外人去見證事情的發生!
而這個人還得身份高貴,朝堂重臣,讓沈修明不得不礙着面子去處置杜佳怡跟王管家!
沈瑜然思來想去,好像就只有太子辰龍卿最爲合適!
沈瑜然緊張的看着辰龍卿,迫切的希望辰龍卿可以答應。
沈瑜然甚至還想好了措辭,只要辰龍卿答應,她定然會重禮相謝。
可沈瑜然沒想到的是,辰龍卿竟然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甚至連過問緣由都不曾有,就……
那麼答應了……
“好!”
辰龍卿爽快答應,望着沈瑜然的眼眸含笑,宛如春風拂過,輕柔而溫暖。
沈瑜然頓時一滯,這怎麼比想象的還要輕鬆簡單?
“沈大小姐,你的身體還好嗎?需要我叫太醫過來嗎?”
辰龍卿有些擔心沈瑜然的身體,寒毒這可是奇毒,沒幾人能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撐過來的!
“我還好,我只是沾染到了一些粉末,並不嚴重,多謝太子關心!”
沈瑜然起身一禮,重重的給辰龍卿鞠了一躬。
“太子大恩,我沈瑜然定會報答!”
沈瑜然看着辰龍卿眉眼帶笑,如沐春風的模樣。
她真的不敢將這樣的辰龍卿,跟往後頹廢落寞的廢太子聯想在一起。
在她爲數不多有關太子的記憶裡,最後的廢太子好像被永困東宮,服毒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