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畢竟關乎到我這條渺小的生命啊~!我偏頭“切”,這什麼狗血人生?我居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人給提前宰了殺了!真鄙視那個“她”,於是我再回首笑道:“首先,我要知道我在一年前的什麼時候遇到她的?”莫名其妙的就被下了同命什麼的什麼咒術?我糊里糊塗的,連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
“你們是在……”
“咳!咳咳咳!”一陣急促的咳嗽打斷了殘月。
怎……麼回事?!我死掐着喉嚨,試圖堵住接連不斷的咳嗽。
喉嚨突然乾燥的異常,氣體的進入都好似在接受火燒火燎。“嘔……”我嘔出大灘污血,面對這突來的狀況,我大膽的猜測——“她六年前,遇到麻煩了?”應該是受重傷了?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其他。
好難受……喉嚨會燒起來嗎?“所以,就因爲她……”現在害得我也一起開始效應了。靠……幻弒界到底有多黑暗啊?她剛去就出事,我不去也出事……突然,我想到了我的眼睛,諸如此類的狀況少說也有一年了吧……
“她、她的傷……持續了一年也沒好嗎?”我心驚,這可不是好現象。
“不,”殘月咬着脣,猶豫了一時,還是說了:“持續了六年零十一個月……又二十八天。”
“我……”靠!她就沒有一天過得好嗎?!這什麼氧化鈣蛋蛋的人生!
望天,老孃要繼續她悲催的人生嗎?!能給個多項選擇不!?
與此同時。
又回到204號病房。病房裡的赤白羽胸口裂出一道縫隙,血液浸溼了白藍條紋的病服。
“羽!求求你,讓我去找Rose吧!”侮辱算什麼,只要羽活着就好!千奈美下定決心要守護她最心愛的男人,不能在這個節骨眼放棄。她握緊拳頭,哪怕讓鬼舞澤再死一次……她也在所不惜!
病牀上的赤白羽眼圈黑紅,幾乎睜不開眼了,虛弱的開口道:“別去,她……是不會救我的,我這條賤命……活到今天已經是萬幸了……”赤白羽從小就瞭解“私生子”一詞含義,他曾經一味的以爲能有個堂堂正正的身份站在人前是一種奢求,可真正得到一切後才明白,原來見得光的生活並不是奢求,平淡無奇的生活纔是真真正正的奢求。
擇,你是……在懲罰我,對嗎?殘缺不全的我,無論在你或奈美身邊都是拖累,只願下輩子我能夠有副健康的身體來彌補我這一世的錯。
“羽……”
“奈美?你……”起初赤白羽只當千奈美是妹妹,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逐漸清楚千奈美卻當他不是哥哥。赤白羽很內疚,自己的溫柔竟然會讓單純善良的千奈美變成現在這副……這麼的瘋狂……
“刖?”殘月蹲下身,絕澀則在一旁沉思。
“靠,我叫鬼舞擇,別叫我刖,小心你叫一次我扁你一次!刖?靠,什麼刖不刖的,老孃還太陽呢!”口口聲聲的叫別人自己愛人的名字,你們——請好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行不?
殘月聽到清脆的抱怨,心情萬分激動,果然是刖最
喜歡的說話方式。他既高興又悲傷,高興的是她的本性沒變,悲傷的是……他的刖,或許,已經不在了……
絕澀在一旁看得不耐煩了,撩開幽綠的髮絲,不悅道:“我就讓你死得明白。”
“喝。”他的發低垂在左胸前,亮出美麗細白的脖子,引人犯罪啊。
原來還有這一招,殘月忘了Rose最初的警告。雖是警告,但他不願阻止。
“哈?”不是來真的吧?我吞嚥着口水,色目閃啊閃的,一步步靠近他,爲防止幾步路也會出現問題,提前警告了殘月。
每走一步路,我的呼吸就會愈發的沉重,好像有人在和我做同樣的動作。我靠近他的脖子,下脣最先接觸到他的恆溫,比我熱,他……是在緊張?脈動的速度遠遠高於常人。
“呵……”我輕輕張開嘴,露出尖利的牙狠咬下去。
他的血潺潺入喉,竟有俏若夕的味道,我喜歡這種血液,鮮美的令我深陷其中不能自己。
“咕嚕……咕嚕……”預備鈴結束,正式鈴也已經消停,遠處的同學都看不見了,我沉迷在血的漩渦中無法自拔,我的眼睛十分快速的恢復了視力,血紅的瞳充斥着濃濃的腥味。
“女人。”
耳邊,忽然有人說話。
“嗯?”我悠悠回了個音節,摟着絕澀脖子的手緊了緊,然後過了一會兒,我猛地一擡頭,女人……?!我剛剛是在迴應這個稱呼?天哪,我居然對這個極其不禮貌的稱呼竟然有反應!我停了吸血的動作,卻沒有將牙拔出。蹙眉,不知道爲什麼,我覺着我不僅僅是對這個有反應,正確的來說,很有可能只是對他!因爲以前也有人叫過我女人,而我通常都是將其一腳踹飛。而他,我卻沒有。
“別隻顧着解決自己的腹欲,讀取我的記憶。”絕澀的聲音帶了幾分怒氣。
我偷笑,不慌不慢的收回牙,懶懶的說:“我只能讀取最近一年的記憶,你們和那個叫幻澤還是叫刖的分開了不止一年吧。”分開超過了一年讀了也沒有用。
“少廢話,讀。”絕澀一把扯過我的頭髮,強行按在他肩膀上枕着。
“你聽不懂啊,我讀不了!”我纔不要看你近一年的生活!我的頭皮很痛,而他脖子上的傷口又持續誘惑着我再次品嚐,可憐的我,簡直就是飽受煎熬啊……
殘月看出了一些端倪,但沒有明說,只是站出來替絕澀圓話:“我們是通過幻滅星來的,沒有時間差,所以可以讀取。”
你大爺的……一句話堵得我什麼言都發表不來。只能傻傻問:“幻滅星是什麼?我記得星有冥王,金木水火土……幻滅星倒是沒有聽到過。”
“幻滅星並非星宿,而是……”
“幻弒界時鐘。”絕澀接過殘月的話,哪怕再也不想聽到那鐘聲以及那鐘的名字。
“哦……”我良久無語,這兩個一唱一和的哪點還有剛出場時仇人的架勢?
炎熱的天氣使我大汗淋漓,髮絲貼在臉頰上,粘粘的,很不舒服。我踩着悠閒地調子,吟唱我族的歌曲。
這是憶歌。
哼唱會驅散外來的影響,使腦海中正在讀取的記憶清晰,彷彿身臨其境。
【“快進來,在門口傻站着做什麼,她是不會出來迎接你的。”是殘月……這我倒不奇怪,他們本來就認識,不過他的臉還真是標準的臭誒。
繼續走,我倒是要看看刖是誰。
啊,是早上看到的紅頭髮新生!我湊近一點點,貓着臉,正大光明的犯花癡,他伸手歡迎的樣子好迷人~我撲~
反正他又看不見~“來者即是客,殘月就笑臉相迎啊,別一副寡夫臉。”紅衣領路,不論來者是否跟去。
“魎,他來這裡爲的是什麼?”殘月好像不歡迎那個紫發大美男,爲什麼?順便,殘月剛剛叫紅頭髮新生……娘?!這字可真震撼,嚇得我眼角一抽,差點讀不下去這記憶了。好在我的思路清晰,立刻反應他的名字發音有點像娘,也就自我催眠道:他的名字發音有點像娘,他的名字很像娘,他的名字很娘……
“你們無須挖苦朕,朕是來迎娶澤的。”
額……澤?估計和絕澀境遇相似,他們兩個都叫這個刖爲澤,我不難猜到……不過那女的到底有幾個名字啊?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一致看向這邊,眼睛裡全是問號、空白、和旋轉。
“澤?”他們一個個表情迷茫,那表情就像在說:澤是誰啊?沒聽過這名……
我圍繞着他們轉圈圈,居然一個例外的都沒有!
紫頭髮的大美男皺眉,問道:“你們怎麼都一副不知道的表情?難道朕說錯什麼了嗎?”哇塞,太有默契了!問出了我心中的問題。
“太子就是澤,你們忘得可真徹底。”聲音充斥着蔑視,兩大帥哥一藍一青,一後一前無聲無息。喂喂喂,幻弒界到底有多少位帥哥美男啊?我鄙視那個刖身在萬“草”叢中,嗚嗚嗚……掩面哀嚎。爲毛帥哥美男都是別人家的!
“蘇咲霆在前,絕澀在後,兩位的出場真是亮點。”我的脫口而出不得不說很厲害,因爲……蘇咲霆居然在!低下頭,我的平底鞋一向很漂亮~可自從鞋底踢過那什麼以後就……不覺得了。
“原來……”
大家一陣沉默。
“澤是她的名字啊……三年了呢,時間過得好慢,好慢……”
三年?!不是說沒有時間差嗎?那我現在是在誰的記憶裡讀誰的記憶啊?我猛抓頭髮,瘋了瘋了瘋了,我不是說只能讀取一年的嗎!殘月騙我?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繼續的時候,畫面轉到院落的一角,也幾乎是同時,我停止了繞樹轉圈(直線走怕道路艱險啊我……)。好美的花圃,紅色的曼珠沙華緊緊相擁,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座……墳墓,當然,如果沒有木頭墓碑的話,就連我也看不出來那裡有一座墳墓。
那木頭做的墓碑一點也不正式,上面沒有XX之墓,也沒有XX年生XX年逝……我能想得出來的,是古代的,非古代的隻字片語,它都沒有。甚至連那個刖的名字都沒有刻在上面。
但它卻有最揪人心的四個字,而且就這四個字,絕對足矣——最愛的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