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赤白羽……”我半垂眼簾,無言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
稅悅以爲是在問她,就點點頭,說:“救嗎?現在,全看你自己的決定。”
全看我的決定?“爲什麼?你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纏着我,不就是爲了讓我來醫院救他嗎?”到了醫院怎麼就成了隨我的意思?我握手成拳,手心全是冷汗。
“不,我只是爲了把你帶到醫院才說的那些話。”付霞只說把擇帶到醫院看到赤白就好,沒說過必須救赤白羽。但自己除了救他,好像也沒有理由可以用了。“我……我不喜歡強求人,所以,現在你看到赤白羽了,救?還是不救?”
不喜歡強求人?哼……我沉默了,明明當初理直氣壯的說了不救,現在又跑到醫院來說救,這不就自相矛盾了嗎?我……啊咧?等一下!我的腦袋撞在了門上。我在想什麼啊???救????
所有人都看向我,除了俏若夕,他們坐在走廊的一會兒臉轉左,一會兒臉轉右,如此反覆五六次後。
“擇,再轉就暈了哦~”魎染笑終於按耐不住了,搶在殘月和蘇咲霆之前說了話。
我停,我說:“我不暈啊。”
我不暈,你們暈啊!!——全員心聲,同樣除去俏若夕。
魎染笑起身,貼身白褲隨着腳步擰出好看的皺褶,他的不經修飾、微卷卻有型的紅髮也在起伏中躍起小小波浪,帶有赤色底白色曼珠沙華美甲的皙長手指鬆了鬆領帶。
修長的身材加上絕美的中性臉蛋,出乎意料完美搭配。
透過玻璃,魎染笑看到了剛纔匆忙中沒有看清的臉。
“救那個男人嗎?”
“不……”我不知道。
“那就走吧~”
“什麼?”我只是不知道,沒說不救啊。
他二話不說就拉着我往電梯走去。
其他人站起來,也朝電梯走去。
“叮。”
魎染笑推了推我的後背,我很自然的往前走了一步,卻始終不願邁進後腳。
“想救他就直說啊,我們或許還能幫忙哦。”殘月笑着將我拉回。
但是,其餘人員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或許還能幫忙。
“小擇,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心,相信自己的決
定,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對啊,擇,除了你當年的決定,我們都支持。”蘇咲霆扶着俏若夕站在電梯左邊。
魎染笑在蘇咲霆的那句話後,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後,不準再提起。”
“啊?我當年的決定?”是在說刖吧?以後遇到這種疑惑要主動無視,無視。
“以後你會知道的。”蘇咲霆沒有再提,可是,也沒有刻意不提。
“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魎染笑和蘇咲霆站在我面前,殘月倚着電梯門,俏若夕扶着牆壁在我左手邊,稅悅在我右手邊,並且十分沉重的點頭拍了拍我的右肩,給了我一個充滿女性魅力的笑容。
我看着她一口潔白的牙,說:“惡寒……悅,我不是同……”
“碰!”
“我也不是les!”
“呵呵,”我摸摸被打的頭,“‘高人’就是‘高人’,只有腦袋可以讓你不屈尊來K了。”
“那是。”
“哈哈哈……”
“喂,你們……”
“恩?”集體轉調疑問。
我咧開嘴,嘿嘿道:“謝謝。”
醫生和護士們接二連三,小聲交談着走了出來,瞧見拐角處的我們在……熱烈討論?出於醫師的責任心開口制止了我們。
“好shu(ai)……”這回不是我。
一位看似亞洲人的俏麗護士羞紅了臉。
殘月和蘇咲霆轉身往兩邊一站,讓出位置方便我過去。
“哦,對不起,”我立即道歉,然後對他們幾個說,“醫院裡禁止大聲喧譁,你們要注意哦。”
“Shejustsaid…”旁邊的護士幫忙翻譯。
醫生聽後連連點頭,說沒關係。
“……”醫生你早說你不會中文啊。一直和稅悅這樣中文流利的外國人相處,差點都以爲所有外國人都會中文了。
我就在這時才正面注意到那位外國醫生,棕發灰瞳,還蠻帥的。
醫生向護士說了幾句便朝着我看,“OMG,miss,yourhaircolor…”他快速走過來抓着我的肩膀,讚美我的……髮色?
我毫不客氣的拍開他的手,靠,頭髮
給姐抓住了。
“請問……你們是混血兒嗎?”那位亞洲俏護士被幾個金髮美女推出來當前鋒,估計是因爲語言不通吧。
“Hey,boy,you’resocute!”哇塞!金髮波霸!
我左眼眼袋猛抽,金髮波霸絕對是標準的S級別大姐姐性格,而俏若夕長得又是M相,啊,她該不會是看上了吧?這樣一想,我汗顏了。
“小擇……”俏若夕弱弱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若夕?”魎染笑差點笑噴,“殘”的繼承人是區區一個巨乳女能嚇怯的?哈哈哈。(某擇:巨乳女?哦~~~切!)
觀賞了接收到猛力一拳而扶牆的魎染笑後,其餘幾位想發言的全都立刻噤聲。
“STOP!”我將他們往我身後拖,我可沒忘了被騷擾的純金秀髮殘月,還有銀髮的蘇咲霆,錯了,這丫幹我P事?是紅髮的魎染笑!染笑的表情有點不妙,快爆發了嗎?(魎:我……是在隱忍。)
雖然是用吼的,但是聲音並不大,只有方圓三米內能聽清楚。
“Dr,theyaremy…myDarlings.”s~s~s~能加麼?!沒用過啊!!早知道說boyfriends了!
一句話噎死種一個療團。
“NONONO,Dr,Imean…”mean什麼啊???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找不到方向感了。
不一會兒,他們清醒了,醫生流着汗說不可思議、護士悼念着可惜可惜,大步向後,走了。
“額……”我的墨鏡垮了一半。
稅悅再次piapia我的肩,語重心長道:“我們懂,okok~”
你們懂……what’s?
“好了好了,只是玩笑,擇,你的頭髮被他扯走了一根,不要緊嗎?”
“恩……”我的頭髮怎麼……?“什麼時候?難道……?”是他抓我的肩膀時候!
“那個醫生看出我的頭髮不是染的了?”我還以爲他讚美我的頭髮是因爲他是個紫發控。
“當然咯,這家醫院的醫生對DNA非常的敏感,尤其是頭髮的,所以,基本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不是染的。”稅悅跟着醫生離開的方向尋過去,“我幫你取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