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分開了兩人的身體,崔明昊望着蕭宇浮現出一絲冷酷的笑容。
蕭宇沿着繩圈遊走,藉此來贏得片刻喘息的時機。崔明昊仍舊邁着不緊不慢的步伐接近了蕭宇,他這次攻擊的目標是蕭宇的咽喉,崔明昊彈跳相當的驚人,他躍起在空中,居高臨下的踢向蕭宇的喉頭,蕭宇用雙臂擋住了他的攻擊,身體在對方強大的攻擊力下,向後仰倒,依靠繩圈的支持纔沒有倒在地上。
崔明昊不等蕭宇的身體被繩圈反彈回來,他的右臂準確的夾住了蕭宇的右臂,向蕭宇的後背方向反折了過去,左手從身後扼住了蕭宇的咽喉。
蕭宇大吼一聲,向崔明昊的右腳踩去,崔明昊用力扼住蕭宇的咽喉,拖着他的身體向後退去,蕭宇竭盡全力擋住他的左手,後腦重重撞在崔明昊的下頜上。崔明昊仍然沒有放鬆他的手臂,蕭宇連續用後腦撞擊崔明昊的下頜,他的雙足在地上用力的一頓,整個身體猛然向繩圈退去,崔明昊的後腰頂在繩圈的圍欄上。
反衝力讓他抱着蕭宇的身體跌到在場地上,蕭宇趁機掙脫了他雙手的束縛,向旁邊連續兩個翻滾,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兩人同時從地上爬了起來,崔明昊大吼一聲,全力撲向蕭宇,蕭宇一個靈巧的轉身,崔明昊的攻擊頓時落空。蕭宇使用了一個旋轉的踢腿動作,準確的踢中了崔明昊的後腰,崔明昊踉蹌着衝到繩圈前,雙手抓住繩圈。
蕭宇緊跟上去,一拳擊中他的左肋,崔明昊反手一肘擊中蕭宇的胸口。兩人又抱在了一起,崔明昊將蕭宇壓在繩圈上,兩手拉住圍繩,死命的纏住了蕭宇的咽喉。蕭宇右腳向後踢中崔明昊的下陰,疼痛讓對方鬆開了雙手。
蕭宇以最快的速度轉過身軀,膝蓋狠狠的頂在崔明昊的下頜上,鮮血和着兩顆牙齒飛濺出來。蕭宇用右臂扼住了崔明昊的咽喉,崔明昊在蕭宇一連串致命的攻擊下,喪失了反抗的能力,他的身體慢慢癱軟了下去。
“殺死他!”金旭日冷冷的說,李承佑從腰間掏出軍刀,擲到蕭宇的腳下:“殺了他!”蕭宇拿起了軍刀,卻放開了已經死去反抗能力的崔明昊。
他做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舉動,手中的軍刀閃電般向李承佑擲去,軍刀深深的插入李承佑身邊的柱子,刀柄仍然在不住的顫抖,李承佑的臉色嚇得煞白,他憤怒的大叫了一聲,從腰間掏出了手槍。
金旭日卻伸手握住了槍口,李承佑不解的看着他。
蕭宇用手指向李承佑:“看着別人在場上亡命廝殺,你是不是打心底感到快樂?你既然這麼喜歡主宰別人的命運,爲什麼自己不敢上來?你這個懦夫!”
李承佑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的內心憤怒到了極點。
蕭宇不屑的說:“除了敢對付失去反抗能力的人,我看不出你還有別的本事!”
霍遠驚恐的說:“阿宇是不是瘋了?他這不是找死嗎?”胡忠武卻搖了搖頭:“他一定有自己的打算,那名年輕軍官好像對他很欣賞的樣子。”
蕭宇的確有着自己的打算,不知道爲什麼,他感到這個年輕的軍官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繼續在這裡呆下去,就算不凍死,也會被李承佑活活的打死,他必須抓住一切的機會,引起對方的重視。
“我要殺了這個混蛋!”李承佑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金旭日笑了起來:“李上校終於準備去跟他比試了,這樣也好,讓他見識一下我們朝鮮軍人的威風。”
李承佑的脣角抽搐了一下,金旭日擺明把自己推到無路可退的地步,現在自己如果再不上去,不但會被金旭日恥笑,就連自己的那幫下屬也會看不起自己。
李承佑下定了決心,向繩圈中走去。
他雖然看到了蕭宇潛藏的巨大實力,可是仍然相信以自己的能力決不會敗在蕭宇的手下,更何況蕭宇和崔明昊的搏殺已經消耗了他大部分的體力。
蕭宇冷冷凝視着李承佑,在過去的三個月中他已經多次領教了對方兇狠的拳腳,對李承佑出拳的方式和力度有着切身的感受,留下的傷痕仍舊清晰可見。
李承佑充滿殺機的怒視蕭宇,他用彼此才能聽清的聲音說:“我會讓你慢慢的死去!”
當比賽就要開始的時候,蕭宇卻要求暫停,他轉向金旭日的方向:“我有一個要求!”
金旭日饒有興趣的看着蕭宇,他微笑着說:“說出來聽聽!”他曾經在中國留學,中文說得十分標準。
“如果我贏了,我想面見金將軍解釋所有的一切!”金旭日點了點頭,他對眼前的中國人發生了濃厚的興趣。
蕭宇和李承佑的決戰終於拉開了大幕,包括蕭宇自己都清楚,這是一場生死命運的賭注,即便是自己贏了,能夠見到金昌頡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可是如果自己輸了,自己和胡忠武霍遠唯有接受死亡的命運。
李承佑的拳頭重重擊打在蕭宇的小腹上,讓他吃驚的是,蕭宇根本沒有做出躲避的動作。在他擊中蕭宇的同時,蕭宇的右拳也擊中了他的面頰。
胡忠武露出激動的目光,他低聲說:“蕭宇的戰術是正確的!”霍遠有些不解的望向胡忠武。胡忠武解釋說:“蕭宇如果憑藉着現在的體力,想攻防兼顧肯定是必敗無疑,所以他放棄了防守!”
霍遠的眼睛也是一亮:“他已經捱過李承佑的多次暴打,一定知道他出拳的方式和力度。”
胡忠武點了點頭:“所以他的捱打能力要比李承佑更強,兩人誰能夠支持到最後,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蕭宇完全放棄防守的打法徹底打亂了李承佑的節奏,兩人的決鬥完全成了一場野蠻而原始的鬥毆。他們彼此的拳腳瘋狂的落在對方的身體上,整個現場變得鴉雀無聲,只聽到拳腳擊中肉體的聲音。
鮮血從蕭宇的額角、鼻子、嘴脣慢慢的滴落在拳臺上,李承佑的左側眉弓的皮膚也被蕭宇的重拳撕裂。他的左側肋骨開始劇烈的疼痛,可能已經被蕭宇打斷。
兩人充滿仇恨的眼光對視着,他們清晰的聽到彼此急促的喘息。李承佑忽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恐懼,眼前的對手彷彿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他的怒火可以吞噬一切。
蕭宇大吼一聲,一拳向李承佑再度擊出,李承佑也沒有做出躲避的動作,同樣的一拳攻向蕭宇,兩人被對方的重拳打的同時躬下了身體。
然後開始痛苦的喘息,醞釀着新一輪的進攻。
現場沒有一個人說話,金旭日喝了口茶,他放下茶杯的時候,李承佑和蕭宇再次扭打在了一起,兩人出拳的力量和速度都已經明顯的慢了下來。
蕭宇忽然抱住了李承佑的腰部,膝蓋一次一次的頂在李承佑的腹部。李承佑的雙拳狠狠的捶打在蕭宇的後背。
權太炎從腰間掏出了手槍,金旭日怒視了他一眼:“你想幹什麼?”權太炎支支吾吾的說:“沒必要爲了一個囚犯……”
金旭日冷冷的說:“競技場上囚犯和軍人沒有任何的分別!”
李承佑已經沒有力氣揮出他的拳頭,身體癱軟着滑倒在地上,蕭宇推開他的身體,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他依靠着圍繩,發出一聲瘋狂的咆哮。
兩名士兵拿着武器向他圍攏過來,金旭日忽然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去。
金旭日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三個中國人我要定了!”
蕭宇舉起了他的拳頭,沒等他做完這個動作,他的身體再也無法支持下去,沿着圍繩緩緩的跌倒在地上。
秦正設計加害蕭宇後,他的內心始終處於一種極度的不安中,刺刀雖然帶來了蕭宇三人的死訊,可是他仍然擔心蕭宇在離開香港之前留下了後招,畢竟蕭宇握有他的很多證據。
在以忐忑不安的心情渡過了整整三個月以後,他才慢慢的放下心來,看來蕭宇將他們之間的秘密並沒有告訴其他人。
他想起上次的泰國之旅除了蕭宇以外,同行的還有宋老黑和馬國豪,宋老黑雖然已經死於章肅風的槍下,可是馬國豪仍然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秦正正想去對付馬國豪的時候,馬國豪竟然主動來拜訪他。
現在的馬國豪早已非昔日吳下阿蒙,他現在的身份是深水港工程總負責人,通源集團總經理,和馬中昊李繼祖之間的合作正處於最爲融洽的時候。
時至今日,每一個人都清楚在蕭宇的經濟崩盤中馬國豪充當了怎樣的角色。在秦正的眼中,馬國豪和蕭宇有着極爲類似的一面,他們都是善於把握機會的年輕人。
馬國豪開門見山的說:“我這次來香港就是想詢問蕭宇的消息!”
秦正狡黠的笑了笑:“馬先生這是哪裡話來,我從來都不跟作奸犯科的人往來!”
馬國豪淡淡笑了笑:“蕭宇從臺灣逃跑後,直接來了香港,這件事已經得到警方的證實。”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馬國豪說:“三合會、和記跟蕭宇都有解不開的結,他們對待蕭宇是先殺而後快,在香港有能力幫他的只有你……”
他壓低了聲音:“秦先生跟蕭宇之間的交易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秘密!”
秦正冷冷看了馬國豪一眼:“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馬國豪說:“蕭宇能夠給你的,我一樣有能力做到,但前提是你必須把他的下落告訴我!”
“你想殺他?”
馬國豪毫不掩飾的點點頭:“只要他活在這世界上一天,我就沒有辦法安穩的睡覺!”
“那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從今天起你每夜都會擁有一個酣暢的睡眠!”
馬國豪睜大的雙眼:“你……是說……蕭宇他死了?”
秦正說:“他們在逃亡北韓的途中,被北韓的軍隊射殺,這一點我可以證明。”馬國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過了很久他才向秦正說:“你應該把這個消息散佈出去,可以讓很多人睡的安穩。”
秦正點點頭,是到了把蕭宇的死訊散佈出去的時候,如果蕭宇真的留下了對自己不利的證據,那麼散佈出他的死訊,可以儘早的將掌握證據的人浮出海面。
“我不相信宇哥會死!”卓可純的美眸中滿是淚水,她始終不相信報紙上關於蕭宇死亡消息的報道。四震也點了點頭,辦完宋老黑的葬禮,馬心怡就去了美國。現在他們的物業僅僅剩下了卓可純名下的銀座,卓可純之所以一直堅持着把銀座繼續下去,就是期望着有一天蕭宇能夠回來,現在接到他的死訊,所有的期望都變成了泡影。
四震怒不可遏的說:“一定是馬國豪出賣了宇哥,我去找他報仇!”
卓可純嘆了口氣:“四震……我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馬國豪出賣了宇哥,他現在雖然爲馬中昊辦事,可是你想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並不是都像我們這樣等待着宇哥回來……”她再也說不下去,低聲啜泣了起來。
四震痛苦的攥緊了雙拳:“我沒用,到現在也不知道害宇哥的到底是誰?”
卓可純慢慢的站起身來:“四震!明天我會離開臺南,這裡的一切都交給你了!”
四震不解的看着卓可純:“你打算去哪裡?”
卓可純平靜的說:“我要去北韓,就算宇哥真的死了,我也要見到他的屍首……”
蕭宇彷彿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中馬國豪獰笑着向自己走來,他拿着手槍不斷地朝蕭宇的胸口射擊,蕭宇看到子彈緩緩的穿越了自己的胸口,鮮血在他的眼前飛濺,整個天地間到處都是馬國豪瘋狂的大笑。
蕭宇醒來的時候應該是黃昏的時分,他首先看到的是天藍色的屋頂,白色的被褥,距離牀不遠的地方是白色的落地窗,從窗口剛好可以看到外面粉雕玉琢的世界,屋內十分的溫暖,這裡的供暖十分充足。在現在的北韓來說這間醫院的設施相當的先進。
牀頭的玻璃瓶中插着幾枝白色的臘梅花,蕭宇坐起身來,在花瓣上深深嗅了一下。房間內沒有電視,牀頭櫃上放着一個小型的收音機。
蕭宇百無聊賴的擰開了收音機,一連換了幾個波段收到的大都是韓語廣播,蕭宇搖了搖頭,正想關上電源。
這時聽到房門被禮貌的敲響了。
“進來!”蕭宇大聲說,房門打開了,一個身穿白色護士服的北韓護士推着治療車走了進來。她的身材十分的嬌小可人,容貌也長得十分的娟秀。蕭宇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霍遠嬉皮笑臉的跟了進來。
那名護士冷淡的看了霍遠一眼,然後來到蕭宇的面前爲他扎針。
幾天不見,霍遠居然學會了兩句韓語,嘰哩咕嚕的對那護士說着什麼,那護士爲蕭宇掛好輸液瓶,理都沒理霍遠,推着小車出門而去。
霍遠尷尬的撓了撓頭:“奶奶的,朝鮮小妞真他媽的拽!”然後又說了一句:“老子最喜歡這種有性格的妞。”
蕭宇呵呵笑了起來:“阿遠,你小子看上人家了?”
霍遠毫不臉紅的點點頭:“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啊,這妞是我的了,你小子少打主意!”蕭宇用沒打針的手向他敬了個軍禮:“放心,兄弟我看都不多看一眼!”他一臉壞笑着說:“你還別說,這妞屁股挺圓胸脯挺大,讓我飢渴多年的內心,還真有點春意萌動!”
霍遠罵了一句:“靠!你那點春意還是留着對付別的女人吧,小心沒兄弟做!”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忠武哥呢?”蕭宇關切的問。
霍遠搖了搖頭:“他得了慢性肺炎,沒有兩三個月不可能完全恢復,現在跟你一樣,都在牀上躺着呢。”
蕭宇示意霍遠給自己倒了杯水:“我們怎麼到了這裡?”
霍遠登時來了精神:“你知道嗎?那天救我們的那個年輕軍官是金昌頡將軍的兒子金旭日,這下好了,我把秦正私下給他手下軍官錢,讓他們幹掉我們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金旭日一查,那幫小子居然還私下收受別人的錢財,用我們換走了三名囚犯。”
霍遠得意洋洋的說:“金旭日把跟私自調換戰俘的人全部給抓了起來,然後把我們都送到軍區醫院治療!”
蕭宇皺了皺眉頭:“他知不知道我們的真正身份?”
霍遠搖了搖頭:“他沒問,不過金旭日應該是個好人,我們能夠獲救全都靠他的幫助。”他站起身來:“不跟你聊了!繼續去找我的李貞研小姐進行情感攻略戰!”
蕭宇樂呵呵的說:“重色輕友!”
霍遠臨走出房門時回頭說:“都是跟你學的!”蕭宇狠狠的向他豎起了中指。
蕭宇所受的都是外傷,再加上他本身的體質很好,七天後,他的身體已經基本上康復。金旭日在這期間一直沒有出現,霍遠看樣子真的被那名護士小姐給迷住了,每天都黏在她的身邊,兩人的關係雖然沒有太多的進展,霍遠的韓語水平卻在不斷的進步着。
胡忠武的病情也在好轉之中,這次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們三人平安離開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牢。
蕭宇在軍區醫院的第八天,金旭日第一次來到了醫院,蕭宇看到他出現,慌忙從牀上坐了起來,金旭日笑着來到他的對面坐下:“怎麼樣?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吧?”
蕭宇點點頭:“這次多虧您的幫助,我們才能離開那個地方。”
金旭日笑着說:“其實我對李承佑那些人買賣囚犯早就有所耳聞,如果不是父親一直維護他,我早就查辦他們了!”
蕭宇問:“李承佑現在怎麼樣?”
金旭日嘆了口氣:“他曾經在我父親身邊當了七年的警衛員,在父親的眼裡和親生的兒女差不多,這次因爲換囚的事情,父親把他降職留用。”
蕭宇淡淡笑了笑,看來哪國都有人情作怪。
金旭日把話題轉移到蕭宇的身上:“你們原來是幹什麼的?爲什麼會來到朝鮮?”
蕭宇看了看金旭日:“我不想瞞你,我們三個來自臺灣,受到多個國家和地區的通緝!”他將自己在臺灣發生的一些事情,坦白的告訴了金旭日,他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因爲金旭日救了他們的性命,二來他相信金旭日肯定會對他們的一切進行調查,如果讓他看出自己在刻意隱瞞反而不好。
金旭日聽完蕭宇的話,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你很誠實,其實我來之前已經對你們的資料進行了調查。”
蕭宇暗暗慶幸,自己幸虧沒有隱瞞過去。
金旭日說:“我有一個疑問,秦正爲什麼要殺你?”
蕭宇猶豫了一下,金旭日笑了起來:“如果你覺着不方便開口可以不說!”
“我和他曾經一起進行過黑幫買賣,他買斷香港的毒品市場的內幕我也知道。”蕭宇不會全部說出,但是他避重就輕的說了一部分事情。
金旭日顯然對秦正泰國的交易部分相當的感興趣:“你是說秦正用軍火來補足毒品款項的差額?”蕭宇點了點頭:“他和春猜的交易的確是這麼定的。”
金旭日的雙目中露出異樣的光芒,蕭宇猛然醒悟到,金昌頡和東南亞的軍火交易始終都是通過秦正進行的,金旭日是不是想甩開秦正從中獲得更大的利益,一種莫名的喜悅充滿了蕭宇的內心,金旭日救自己顯然另有目的,他是不是想通過自己打開東南亞軍火銷售的通路?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金旭日並沒有繼續的問下去,他向蕭宇提出了邀請:“晚上有沒有空?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會讓司機接你去釜浦裡觀看焰火演出!”
蕭宇愉快的接受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