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炎,是劍奴陽炎……”
屋外的人高呼,驚醒了星乙女。她將雨月從懷裡推開,急步出屋,看到紛紛讓道的景天兵之後,馬車上那人依晰就是清門的瘋子。
“陽炎……”馬車漸漸駛入,星乙女看到了寒光冽冽的鐵鉤下,那個男人堅強矗立。是那個軟弱無助的瘋男人嗎,何時變成錚錚硬漢了。
雨月也奔出來,扶着她,二人再度相擁痛泣。巨烈疼痛叫醒了陽炎。他緩緩睜開眼,朦朦之中看到了木屋,朝木屋裡的人淡淡一笑。
鑾車也跟着駛入,宗帝步出金鑾,威風八面的坐在金鑾車上。腰間依然掛着白色的天下劍。
景天兵紛紛舉起兵器,齊呼,“景天萬歲,景天萬歲!”
宗帝一聲令下,景天兵圍攻上前,百惠等人均被生擒。景天兵趁機衝入木屋,又將雨月、星乙女擒下。
“這便是雪族之王嗎?”宗帝從日月椅上起身,盯着被擒的雨月,帶着嘲諷的笑。雨月倔強的黑眸,咄咄逼人,未露絲毫懼怕。
景天兵重圍之下的木屋,只要宗帝一聲令下,頃刻就能化爲灰盡,讓刀下衆人全部命喪當場。
陽炎立在景天帝王身前,肩上的鐵鉤依然泛着灼灼寒光。他悲泣無語,穿骨之痛不曾呻呤半句,但見雪皇被擒,不由得熱淚涌出。傷痛難忍,卻感應不到王的任何信息。
“即便你有改變天下命運的能力,只不過是個奴隸。而朕可以結束你的痛苦,給一切榮華富貴,包括木屋下所有人的性命。”宗帝對着陽炎,試圖讓他屈服。
“得此劍者得天下。但王劍的秘密只有劍奴知道,劍奴足可改變天下的命運。”陽炎冷冷苦笑,強忍傷痛,慷慨嚴詞。“劍奴縱然可以顛覆天下的命運,卻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劍奴的使命已經烙在心裡。”陽炎擡頭望天,這個使命是劍奴以生俱來的。
“爾等頑固不化!”宗帝帶着恨意,“朕說過留你一口氣,定不會讓你失望!朕先斬雪皇。”
令下,百惠等人義憤填膺,紛紛反抗,無奈被擒,反抗也無用。
雨月被帶到斷頭臺,押到劊子手的屠刀之下。她依然不屈的仰着頭,眼中帶笑。扮成椿哥哥的樣子,定然不能露出絲毫恐懼,讓敵人笑話。
屠刀高高舉起,只待令下。
宗帝看着陽炎閉眼,想必是雪皇命喪當場,他也不會屈服。宗帝也無奈閉上眼睛,景天徵兵天下,卻征服不了眼前的雪族人。
“慢,皇上請慢!”
宗帝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心底一笑,終於有人屈服。驚然睜開眼,一個女子掙扎着叫嚷。
“放了她!”
星乙女從士兵手中掙扎出來,跪倒在宗帝面前,“請皇上饒了我女兒的性命,她是女兒之身,不是雪皇。”
此言一出,不光宗帝大驚。百惠立馬呆住,怔怔看看星乙女,再呆看斷頭臺上無住的雨月,一片茫然。
“你說什麼?”陽炎咆哮如雷,身上鐵鏈錚錚,“她是女兒身?從殉池救回的孩子呢?”
“孩子?難道你忘了,是誰親手殺了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