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何需商議。速派兵增援便是。”
“瑞長老所言極是。但是……”王妃搖頭看了一眼雨月。這一瞧讓雨月渾身都不知在。王妃輕聲一笑,緩緩起身輕盈的下得臺階,飄然走到衆長老身前,“景天宗帝駕崩,太子九月登基。纔過去半年,順帝十萬大軍便壓到。同是九月登基,衆長老再看吾王,同順帝相雙如何?”
雨月聽此又羞又怒,王妃當衆說出這樣的話來,教她日後如何面對天下。
“大膽!”王妃的話同樣惹怒瑞長老,“吾王轉世,乃一國之尊。豈是爾等冒犯。”既便雨月軟弱秀氣,但她就是手持天下劍的雪皇,必須維護王的尊嚴。
此時王妃的話,原形畢露。王妃一黨弄權專橫,不僅不曾輔佐雪皇,反而欺他年少。當初,要不是王妃信誓旦旦要輔助王,衆長老豈能不聞不問。長老們若再不干涉,雪皇將永遠不可能親政,又如何復興雪國,再回故土。瑞長老深感事態嚴重。
“奴卑不敢,吾王恕罪!”王妃第一次自稱奴卑,第一次在衆官面前向雪皇下跪請罪。
“嗯……”雨月看看王妃,再看看衆長老,一時不知所對,“王妃何罪之有,請快快起身。孤……孤這個雪王確實做的不好。”說到這裡,心裡滿是對椿哥哥的愧疚。
王妃馬上笑盈盈起身,對着瑞長老一笑,“瑞長老息怒,您請息怒。吾王九月在這玄武大殿,手持天下劍,天地震撼,萬民歡呼。期待千年的雪皇歸來,雪族復興的時刻終於到來,吾王爲何不再次舉起王者之劍,出征邳國,振興我雪族國威。”
女妃的話在殿內每個人心中久久不絕,這是雪族人的心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雨月身上。一雙雙渴望的眼睛,急切的希望王劍的光輝照耀雪國。
“王妃的話不無道理,不知王的意思是?”顯然瑞長老也想知道,期待千年的雪皇王究竟能否領導雪族。
雨月聽此,萬分緊張。劍靈已經嵌入王劍,不知自己這個假冒的雪皇能否再次舉起王劍。看來玄武殿難逃此劫,她母女二人的性命就此結束。或許當初不假扮椿哥哥,帶着王劍以母親的身份入宮,也不至於今日大難當頭。
悔已無用。頃刻間,汗水溼透了後背的內衣,貼心的涼。面具粘在臉上,奇癢無比,欲要漲裂一樣。
“孤……孤王,好熱!”雨月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依稀記得,大廳的右側有間供自己休息的房間,其中樣樣俱全。“孤去擦拭一下。”
她說着丟下殿內官員逃開。逃離衆人的目光,在房中來來回回踱步,卻想不出解決的辦法。突然想起”扮成椿哥哥去死”的話來,不曾死在景天屠刀之下,誰料卻要死在雪族人手中。可是自己死了,母親怎麼辦?她可是椿哥哥真正的母親啊!要是現在出去說明事情真相,自己冒充雪皇死罪一條,至少他們不會真的殺死椿哥哥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