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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荷花舉着個包成包子樣的手,在家被笑話了好幾日。祝永鑫天天到附近轉悠着想要再買些地回來,方氏這邊照顧着快要足月臨產的小秀,那邊還惦記着同樣懷孕好幾個月的茉莉,還要幫着楊氏張羅祝老大的婚事,婚事定在了臘月十二,請人來算的好日子,雖說祝永鑫是娶個繼室,但對方卻真可謂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加上因着博榮中舉全家都喜氣洋洋的,眼瞅着又入了年關,楊氏便給都按照娶新媳婦那般張羅,弄得像模像樣的,讓鄰里也都交口稱讚,說那老姑娘遇到個好婆婆。
大婚依舊是那些忙忙活活地事兒,博凱跟巧然也都回來幫忙,博源平時嘴裡說得歡實,但是真瞧着自己親爹跟別的女人穿得簇新大紅地成親,到底還是有些心裡接受不了,忍不住想起親孃,自個兒躲到一邊去偷着抹眼淚。
博凱見狀便跟了出去,擡手摸摸弟弟的頭說:“傻孩子,別哭了,娘都走了這麼多年,爹總是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回事兒,我如今已經成家了,你長大以後也會成家立業,到時候爹就剩下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難道讓他守着孃的牌位過下半輩子不成?”
“大哥,我心裡頭都明白,只不過是想起娘,心裡有些不舒服罷了,我沒事的,咱回去吧,若是被別人看到,指不定要說什麼呢”博源乖巧地擦去眼淚,扯着博凱的袖子回到了屋子前頭,看着新郎新娘拜堂成親,大家熱鬧了一陣子也就各自散了。
第二日的早晨,新媳婦姜氏早起給長輩們敬茶,博榮領着巧然和博源給繼母磕了頭,都一律改口叫了娘,倒讓那姜氏有些意外和侷促,一來許是沒想到家裡的孩子倒是乖巧,二來也是個新媳婦呢,一下子被幾個半大孩子叫了娘,頓時也有些個抹不開,趕緊從袖子裡掏出紅包分給三人,連聲道:“乖,乖。”自己說着先紅了臉,跟那紅包兒一樣紅燦燦的。
荷花看着這個新娶回來的大娘,模樣倒是個老實巴交的樣子,就只不知道爲人如何,希望是個心善又有主意的,不然跟祝老大在一起,不管是兩個面瓜對上一處,還是一好一壞的,以後這日子都過不順當。
楊氏見禮數都行完了之後,便開口道:“咱家也沒什麼了不得的規矩,只要孝敬長輩,顧好自個兒的小家,照顧好男人和孩子,家裡的幾個孩子都不是丁點兒小還要人看顧的,博凱已經成親了住在城裡,就博源一個在村裡唸書,你只要照顧好吃穿,別的也用不着多操心,都不是那些個不懂事的混小子。最近到年根兒下了,家裡可能事情忙亂些,你又不懂得就找老2和老四媳婦去問,力所能及的幫着忙和忙和就好。”
“是,娘,媳婦記得了。”姜氏柔順地應道。
十來天過去了,楊氏在一旁瞧着,這個姜氏做事還是很有章法的,不管是收拾屋子還是縫補衣裳或者是跟妯娌們幹活,都是手腳麻利也不多嘴多舌的,眼看着祝老大跟博源的衣裳鞋襪都乾淨板正起來,吃得也都不用自己再操心,心裡就很是舒坦滿意,覺得這個媳婦自己真是沒有看走眼。
臘月底就要到了小秀足月的日子,方氏天天掰着手指頭算,希望能生在年頭不要生在個年尾,結果一直到臘月二十八還沒動靜,全家都以爲一定得到年後了,都張羅着準備三十兒的東西,臘月二十九的晚上,小秀抱着肚子開始哎呦起來。
方氏趕緊起牀,讓祝永鑫去請魏林氏來,自個兒起身兒去照看,把祝大姐兒也叫了過來幫忙,荷花跟枝兒在外頭幫着端水倒水的。
怕嚇到寶兒把她抱去了楊氏屋裡睡,結果楊氏不放心就也跟着來幫忙,一股腦地把老祝頭和老爺子都吵醒了,姜氏和林氏得了信兒也都前後腳地過來幫手。
上次生寶兒的時候博榮在城裡沒趕上,這回聽見小秀在屋裡叫得聲嘶力竭地,在外面急得直跳腳,祝永鑫也不會勸什麼,就只一個勁兒地說:“老大你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因着已經是第二胎了,而且胎位正而且小秀也沒有上回那麼緊張,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聽見屋裡傳來嬰兒娃娃地哭聲,魏林氏的大嗓門傳出來道:“恭喜,生了,是個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祝永鑫和博榮的臉上同時露出喜色,祝永鑫轉身就往外跑:“我去給爺和爹孃報喜。”
方氏幫着魏林氏紮好了臍帶,擦乾淨孩子,墊上褯子,包成蠟燭包抱着,怎麼看怎麼喜歡,都不捨得鬆手。
楊氏雙手合十地對着屋裡的佛龕唸叨說:“真是菩薩保佑,這可是我們老祝家這一代的頭一個男娃兒,老天保佑孩子平平安安地長大,以後考秀才,中舉人,當狀元……”
小秀生完孩子很是疲憊,但是看着全家都開心的樣子,又聽到自己終於生了個兒子,頓時覺得心裡如釋重負,眉眼含笑地看着方氏懷裡的兒子,聽她說眉眼像博榮,臉型像自己之類的閒嘮嗑,覺得滿心都是歡欣和喜悅。
祝永鑫報喜回來,呵呵地傻笑着跟方氏說:“你是沒瞧見,爺一聽說生了個小子,高興地差點兒沒從炕上蹦起來,爹也是歡喜得很,兩個老頭子大晚上把祖宗牌位都捧了出來,又是念叨又是磕頭的,好是折騰了一陣子,讓明個兒趕緊抱過去給看看。”
“大冷天的孩子咋抱出門兒,你就不會把爺和爹都接過來看。”方氏扒拉開祝永鑫伸過來的手,抱着孫子不肯給他,“真是個榆木疙瘩的腦袋不開竅。”
“我是不開竅,所以就得讓你事事都囑咐我啊”祝永鑫影視蹭過去跟方氏面對面一起抱着孫子,“哎,我如今也是正兒八經當爺爺的人嘍,這日子越過越知足嘍。”
“你這張沒個把門的嘴,啥叫正兒八經地當爺爺了?”方氏伸腳踹了他一記,“寶兒叫了你這麼久的爺爺,都叫給狗聽了?”
“我說錯話,說錯話好吧”祝永鑫趕緊擡手朝嘴上打了兩下,“我這不是得了個大胖孫子,一時間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嘛再說你不也是抱着不肯撒手。”
“如今博榮考中了舉人,又兒女雙全的,我總算是能對他放了大心了。”方氏晃着孩子,輕手輕腳地靠進了祝永鑫懷裡,“我當初嫁給你的時候,看着你家那兩行泥胚房,可是沒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好日子過咧”
“過不上好日子那你還跟我?”祝永鑫把媳婦跟孫子一併摟在懷裡,“可見我多招人喜歡了。”
“你就在這時候嘴花花,用得着你說話的時候都跟啞巴似的”方氏用胳膊肘搗了祝永鑫一下,驚得懷裡的孩子扭動了幾下,她又忙輕拍幾下哄得又睡了,這才輕聲說,“還不是看在你人老實,尋思着不管日子過好過孬的,至少不會欺負我,就這麼跳了你的火坑。”
“那現在還是火坑不?”祝永鑫貼着方氏的耳朵問。
“是呢,還是個大火坑,不過我呆得暖暖和和很是舒坦,不想挪窩兒了。”
兩個人抱着孫子喜得睡不着覺,竟是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個多時辰的話,眼見着外頭的天漸漸亮了起來,孩子也開始吧嗒着嘴想要找奶吃的模樣,方氏抱着孫子去找小秀餵奶,打發祝永鑫去掛紅布條報喜。
祝永鑫出去在家門口掛了紅布條,下面還用紅繩拴着大蔥,取聰明的意思,另外還有一張木質的小弓,讓過往的鄉親們一看,就知道自家得了個男丁。
這回過年因着是全家一起,雖說祝永鑫還是邀請了鄭大夫,但是他卻堅決不肯過來。所以這回小秀生了兒子,大年三十兒一早,方氏就煮好了染紅的喜蛋,左右都是自家雞下的,足足染了一佰二十枚,給祝永鑫包了六十六枚,又抓了只公雞讓他一起帶過去報喜,剩下的喜蛋留着給來賀喜的鄉親朋友。
這回鄭大夫可管不得什麼過年不過年的,在城裡各處親友分了喜蛋,就急急忙忙地跟着祝永鑫一道回了村裡去看閨女。
荷花家的幾間房幾乎都坐滿了人,來賀喜的鄉親、來幫忙的親戚什麼的都熱熱鬧鬧地,直聚到下午才都各自散了回家準備過年。
方氏點着孫子的小鼻尖兒說:“你個小傢伙,咋就那麼急着出來湊熱鬧咧?就不肯在你母親肚子裡多呆,再多呆一天可就是大年初一的生辰,真是個小人來瘋兒。”
家裡雙喜臨門,這個大年三十兒真是過得人人高興,家裡的男人們一直喝酒喝道大半夜裡,吃了餃子之後才收了酒壺開始摸牌玩鬧,枝兒、林氏,姜氏和巧然一起在摸葉子牌,祝大姐跟方氏坐在炕上,一邊兒照看孩子一邊兒說話兒。
“你家茉莉應該是二月裡生吧?”祝大姐看方氏抱着孫子不撒手,就問道。
“嗯,是二月中的,等二月初一的時候得去蔣家給送催生禮呢”方氏道,“我一直記着呢,大姐還怕我有了孫子就忘了外孫啊”
“我看你這樣子可是差不多呢”祝大姐笑着說,“茉莉那邊一切都好不?”
“好是好,可我……”方氏嘆了口氣說,“我就總覺得心裡不太踏實,蔣家老太太太盼着要孫子了,我上回去看茉莉,好傢伙,屋裡頭五六個丫頭圍着她伺候,連動動手指頭都趕緊去問是不是要啥,茉莉說自己都快閒得受不住了。所以我就……”
“你擔心茉莉生得不是個小子?”祝大姐兒替方氏說出了最後那句話。
“是說呢,誰就敢保自個兒一定能生兒子?”方氏愁眉苦臉地說,“若是萬一真生了個丫頭,那茉莉還不得頓時從天上掉到地上啊?”
“這也不是你發愁就能有用的事兒,想這麼多也是白搭,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罷了。”祝大姐勸慰道,“等送催生禮的時候我陪你一起去,這裡頭還有好多講究呢,蔣家不是咱們這樣的村裡人,隨便糊弄着送點東西就能了事的。”
“我也還想着,等過了十五再去問你呢初五過了博榮就要跟着孫家和齊公子一道進京去了,荷花這回也非要跟着去。唉,荷花這丫頭除了喜歡買書看書,也從沒提過啥別的要求,她想去見識見識京城的模樣,我自然也說不出個不許來。再加上我也分不出身跟去,小秀還在月子裡,有荷花跟着照顧個吃喝洗涮的我也能放心些。”
“那也好,荷花是個穩重的,出去不會惹事的,博榮也不是個多事的孩子,都長大了總不能一直跟自己眼前護着,總得有放手的時候。”
因着博榮跟荷花很快就要走,所以荷花家的這個年也過得很是鬧騰,方氏收拾行李就足足折騰了兩日,又是要帶足衣裳,又是要換被面被裡,一下子又準備路上的乾糧,還要幫小秀照顧孩子,一時間忙了個不亦樂乎。
初六一大早,齊家的馬車就到了門口接人,方氏把博榮和荷花送上車,拉着兩個孩子的手怎麼都不想放開,雖說以前有時候也會分開,但是一個在城裡一個在村裡,總歸都還是近便容易見面的,心裡也不會那麼牽掛,但是如今要去京城那麼遠,是自個兒都壓根兒沒去過的地方,那種對未知東西的恐懼感就讓她怎麼都覺得放心不下。
祝永鑫沒辦法上前攬着方氏的肩膀,掰開了她拉着兩個孩子的手,自個兒卻也擡頭看了半晌,然後囑咐道:“路上多加小心,看好銀錢,別惹事,早去早回。”
荷花第一次出遠門心裡歡喜,但是見方氏這樣依依不捨又覺得心酸,幾乎就差點兒撲出去說自己不走了,雙手緊緊地抓住博榮的胳膊,這纔算是忍住了這股念頭,跟爹孃和家裡人連聲道別,博榮也揮了揮手,然後說讓馬車趕緊啓程,莫要誤了跟孫建羽約好的時辰,其實卻也是看不得方氏那牽掛的樣子。
荷花好不容易從離家的不捨中掙脫出來,準備享受旅途的快樂呢,結果幾天過後卻是發現,古代的趕路實在是一件十分枯燥乏味而且疲勞難耐的事情,且不說幾個人天天縮在車廂裡也不能出去,因爲冬天外頭太冷也不能開窗開門,車廂裡還要生着炭爐,搞得荷花連休息都不敢睡熟了,生怕弄出個什麼中毒事件,閉上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古代的路況,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走在坑窪不平的土路上的,積雪被車碾馬踏後又再次凍住,簡直就像是在玩兒特技,這還是在齊家和孫家的馬車都很精良的情況下,若是那種連車廂都晃來晃去的破車,怕是還沒到地方就能把人折磨瘋了。
以往通過某些錯誤渠道得知的什麼在車上下棋、看書、做針線,荷花這時候才抓狂地發現,根本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聊天,發呆,閉目養神,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嬌氣的人,但是坐車出行這件事讓她幾乎忍耐到了極限,每日裡都要問個十遍八遍,到底還有多久纔到京城?
方氏在家裡惦記着兩個出遠門的孩子,還惦記着快要生孩子的茉莉,按照祝大姐教的準備好了催生禮,除了孃家這邊人給做的衣帽鞋襪,小披風,小包被,肚兜圍嘴兒,褯子卡帶什麼的,還要準備許多有吉祥寓意的吃食,如花生、雞蛋、鴨蛋,長面、紅糖、桂圓核桃之類,另外還要做一份兒飯菜一起帶去給閨女吃,做兩個菜說是二龍戲寶,五個菜是五子登科,做七個菜是七子團圓,但是這些飯菜必須讓閨女一頓吃光,不然就是犯了忌諱。方氏便每樣菜都只做了精緻小巧的一份兒,用個食盒裝着。另按照祝大姐的說法,自家的加上換來的,準備了一百二十枚鴨蛋,找人在上面都畫了吉祥寓意的彩畫兒,單獨擱了一筐,其餘還有些買來的帕子、花樣兒之類,還有面食做成的臥鹿眠羊……反正但凡是祝大姐說是好兆頭的,方氏都千方百計地照着備了出來,一來是不想讓蔣家挑理,二來也是擔心茉莉這一胎的男女,怕她以後受委屈,這是準備給撐場面去了。
二月初一這一日,祝家的幾個男人幫着挑擔子,又特意請了個吹笙的,寓意催生,一道吹吹打打地把東西送到了方莊子的蔣家。
到了蔣家方氏才知道,蔣老太太今年過年把兒子和媳婦都叫了回來,過完年兒子又去外地繼續忙生意了,媳婦就被老太太留下照看茉莉生孩子。
見祝家的催生禮備得齊全而且又多,蔣夫人喜笑顏開地招呼着親家,得知了博榮考中了舉人,更是對這門親事又有了不一樣的看法,媳婦以前不過是個農戶,如今家裡出了舉人老爺,那這門婚事看起來倒是自家兒子有些高攀了去,就一直陪着方氏說話兒,還說以後博榮出息了,要記得多關照自家兒子。
方氏見茉莉一切都好,在蔣家自然也不好表現出自己的擔心,但是趁着去跟茉莉說私房話出來的時候,遇見了蔣世彥她卻是好生地叮囑提點道:“當初是你看中了我家茉莉,一心就要娶回家來,開始我們就擔心兩家門不當戶不對的,怕茉莉嫁過來不習慣。可你們成親這一年多,你對我們茉莉咋樣我也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所以我對你也是很放了心,不過兩口子過日子是一輩子的事兒,茉莉現在也是爲了你吃苦受罪地懷孕生孩子,你以後可得對我家茉莉更好,不然我這個做孃的就第一個不答應。”
蔣世彥不知道方氏怎麼會冒出這麼一番話來,但還是恭敬地應道:“岳母大人放心,小婿一定會對茉莉好,不會讓你們操心惦記的。”
方氏前腳送了催生禮回家,初三這日蔣家就派人上門來報喜,來人進門先道恭喜,大人孩子都平安,方氏先把心放在了肚子裡,再低頭往來人的手裡一看,見抱着的是一隻母雞,頓時就覺得心裡瓦涼,擔心了這麼久的事兒,到底還是成了現實。不過這會兒不是惦記這個的時候,還得強撐着給賞錢和支應着,心裡卻是各種惦記和擔心茉莉,依着茉莉的性子,若是剛費勁辛苦生下孩子,就聽得別人的冷言冷語,那肯定就得跟點着了的爆竹似的,且不說是會跟婆家鬧成什麼樣兒,就是對茉莉自己來說,月子裡生氣或是掉眼淚,那可都是得坐下病根兒的。
送走了報喜的人,方氏在屋裡急得團團直轉,但是也沒有當孃的月子裡去看閨女的道理,現在衝去了豈不是等於說擔心蔣家照顧不好自己閨女。茉莉在蔣家坐個月子,方氏就足足擔心了三十天,天天在牆上畫道數日子,算着出了月子孃家去接回來躲臊窩子的時日。
好不容易等到這天上,天不亮方氏就催着祝永鑫趕車去了方莊子,到的時候天才剛矇矇亮,兩個人又冷又累地去孃家暖和了一會兒,這才拎着東西去敲了蔣家的門。
雖說蔣家的下人對祝永鑫和方氏的態度似乎還是一如既往的,但方氏卻總覺得每個人都像是偷着嘲笑自己,蔣家的老太太和蔣世彥的娘都沒有露面,只有個婆子領着方氏去了茉莉的屋裡。
方氏進屋見到茉莉的時候,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次來還養得白白胖胖的女兒,如今小臉兒瘦得個巴掌大,兩頰都有些微微向內凹陷,額頭上勒着藏青色的抹額,襯得臉色蒼白沒有一點兒血色。
方氏在家裡惦記着兩個出遠門的孩子,還惦記着快要生孩子的茉莉,按照祝大姐教的準備好了催生禮,除了孃家這邊人給做的衣帽鞋襪,小披風,小包被,肚兜圍嘴兒,褯子卡帶什麼的,還要準備許多有吉祥寓意的吃食,如花生、雞蛋、鴨蛋,長面、紅糖、桂圓核桃之類,另外還要做一份兒飯菜一起帶去給閨女吃,做兩個菜說是二龍戲寶,五個菜是五子登科,做七個菜是七子團圓,但是這些飯菜必須讓閨女一頓吃光,不然就是犯了忌諱。方氏便每樣菜都只做了精緻小巧的一份兒,用個食盒裝着。另按照祝大姐的說法,自家的加上換來的,準備了一百二十枚鴨蛋,找人在上面都畫了吉祥寓意的彩畫兒,單獨擱了一筐,其餘還有些買來的帕子、花樣兒之類,還有面食做成的臥鹿眠羊……反正但凡是祝大姐說是好兆頭的,方氏都千方百計地照着備了出來,一來是不想讓蔣家挑理,二來也是擔心茉莉這一胎的男女,怕她以後受委屈,這是準備給撐場面去了。
二月初一這一日,祝家的幾個男人幫着挑擔子,又特意請了個吹笙的,寓意催生,一道吹吹打打地把東西送到了方莊子的蔣家。
到了蔣家方氏才知道,蔣老太太今年過年把兒子和媳婦都叫了回來,過完年兒子又去外地繼續忙生意了,媳婦就被老太太留下照看茉莉生孩子。
見祝家的催生禮備得齊全而且又多,蔣夫人喜笑顏開地招呼着親家,得知了博榮考中了舉人,更是對這門親事又有了不一樣的看法,媳婦以前不過是個農戶,如今家裡出了舉人老爺,那這門婚事看起來倒是自家兒子有些高攀了去,就一直陪着方氏說話兒,還說以後博榮出息了,要記得多關照自家兒子。
方氏見茉莉一切都好,在蔣家自然也不好表現出自己的擔心,但是趁着去跟茉莉說私房話出來的時候,遇見了蔣世彥她卻是好生地叮囑提點道:“當初是你看中了我家茉莉,一心就要娶回家來,開始我們就擔心兩家門不當戶不對的,怕茉莉嫁過來不習慣。可你們成親這一年多,你對我們茉莉咋樣我也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所以我對你也是很放了心,不過兩口子過日子是一輩子的事兒,茉莉現在也是爲了你吃苦受罪地懷孕生孩子,你以後可得對我家茉莉更好,不然我這個做孃的就第一個不答應。”
蔣世彥不知道方氏怎麼會冒出這麼一番話來,但還是恭敬地應道:“岳母大人放心,小婿一定會對茉莉好,不會讓你們操心惦記的。”
方氏前腳送了催生禮回家,初三這日蔣家就派人上門來報喜,來人進門先道恭喜,大人孩子都平安,方氏先把心放在了肚子裡,再低頭往來人的手裡一看,見抱着的是一隻母雞,頓時就覺得心裡瓦涼,擔心了這麼久的事兒,到底還是成了現實。不過這會兒不是惦記這個的時候,還得強撐着給賞錢和支應着,心裡卻是各種惦記和擔心茉莉,依着茉莉的性子,若是剛費勁辛苦生下孩子,就聽得別人的冷言冷語,那肯定就得跟點着了的爆竹似的,且不說是會跟婆家鬧成什麼樣兒,就是對茉莉自己來說,月子裡生氣或是掉眼淚,那可都是得坐下病根兒的。
送走了報喜的人,方氏在屋裡急得團團直轉,但是也沒有當孃的月子裡去看閨女的道理,現在衝去了豈不是等於說擔心蔣家照顧不好自己閨女。茉莉在蔣家坐個月子,方氏就足足擔心了三十天,天天在牆上畫道數日子,算着出了月子孃家去接回來躲臊窩子的時日。
好不容易等到這天上,天不亮方氏就催着祝永鑫趕車去了方莊子,到的時候天才剛矇矇亮,兩個人又冷又累地去孃家暖和了一會兒,這才拎着東西去敲了蔣家的門。
雖說蔣家的下人對祝永鑫和方氏的態度似乎還是一如既往的,但方氏卻總覺得每個人都像是偷着嘲笑自己,蔣家的老太太和蔣世彥的娘都沒有露面,只有個婆子領着方氏去了茉莉的屋裡。
方氏進屋見到茉莉的時候,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次來還養得白白胖胖的女兒,如今小臉兒瘦得個巴掌大,兩頰都有些微微向內凹陷,額頭上勒着藏青色的抹額,襯得臉色蒼白沒有一點兒血色。
方氏在家裡惦記着兩個出遠門的孩子,還惦記着快要生孩子的茉莉,按照祝大姐教的準備好了催生禮,除了孃家這邊人給做的衣帽鞋襪,小披風,小包被,肚兜圍嘴兒,褯子卡帶什麼的,還要準備許多有吉祥寓意的吃食,如花生、雞蛋、鴨蛋,長面、紅糖、桂圓核桃之類,另外還要做一份兒飯菜一起帶去給閨女吃,做兩個菜說是二龍戲寶,五個菜是五子登科,做七個菜是七子團圓,但是這些飯菜必須讓閨女一頓吃光,不然就是犯了忌諱。方氏便每樣菜都只做了精緻小巧的一份兒,用個食盒裝着。另按照祝大姐的說法,自家的加上換來的,準備了一百二十枚鴨蛋,找人在上面都畫了吉祥寓意的彩畫兒,單獨擱了一筐,其餘還有些買來的帕子、花樣兒之類,還有面食做成的臥鹿眠羊……反正但凡是祝大姐說是好兆頭的,方氏都千方百計地照着備了出來,一來是不想讓蔣家挑理,二來也是擔心茉莉這一胎的男女,怕她以後受委屈,這是準備給撐場面去了。
二月初一這一日,祝家的幾個男人幫着挑擔子,又特意請了個吹笙的,寓意催生,一道吹吹打打地把東西送到了方莊子的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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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軍營》——姜小羣——一個關於軍人、夢想、執着,關於朋友、戰友,關於愛的故事……
最新章節 第三百零五章 嬌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