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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的流言蜚語越傳越離奇,相對於祝家人的憤怒,祝大姐顯得格外淡定,似乎這一切都與己無關,只是忙着張羅給留哥兒找個乳孃。
楊氏對此還是有些微詞的,農家的娃娃哪裡有那麼嬌貴,還請乳孃,當真是八輩子都沒聽說過,別說是撿來的娃兒,就算是自個兒生的,沒的吃也不過熬些個米糊糊,那裡有請人來專門奶孩子的說法。
但是銀錢是祝大姐自個兒帶回來的,她又覺得姑娘這麼多年受了不少的苦,便只是自個兒在心裡嘀咕嘀咕,並沒有說出口來。
但是家裡其他人卻是各有各的心思,劉氏把家裡稍微拾掇了一下,抓了兩把瓜子兜在圍裙就裡往李氏家過去,斜倚在門框處一邊嗑瓜子一邊跟餵雞的李氏閒磕牙道:“大嫂,你說孩子大姑恁張狂的,不過是個撿來的野娃子,還真當回事兒似的要請**,咱十里八村的,除了舉人老爺家裡,哪裡有人請**的,連里正家都沒有過,她說得好聽是和離回來,其實還不就是個不下蛋的雞,被夫家攆出去的。”
李氏咕咕咕地喚着小雞兒,抓了兩把剁得細碎的爛菜葉子丟過去,不屑地扯扯嘴角道:“人家自個兒的錢樂意給野孩子花,**啥事兒?”
劉氏見大嫂不順着自個兒的話掰扯,覺得自個兒像是做個媚眼給瞎子看似的,丟開手裡的瓜子皮,往李氏屋裡瞥了一眼道:“大嫂這話說的,我還不是爲了你操心,你家博凱也到了該說親的年紀,讓人家一說起來,祝家的人恁有錢,養個野娃兒還請**,人家還不得死命的跟你要財禮錢?”
這話正好戳到李氏的肺管上,氣得她把笸籮使勁兒地摔在雞窩上,不悅地說:“你天天就那麼閒着?少說幾句話會死啊?如今兒村裡傳得恁難聽,孩子大姑又不是外人,她名聲不好難道對你有好處不成?禮錢要多要少,大不了我傾家蕩產的去娶,倒是你,看你家芍藥壞了名聲以後還要不要嫁人?”說罷朝地上圍過來的小母雞兒踢了一腳罵道,“幹吃食兒不下蛋的,還指望你們孵出個公雞來?”
劉氏被她指桑罵槐噎得差點兒沒上來氣兒,但是自個兒的肚皮的確不爭氣也怪不得別人,上回好端端的一個娃兒卻偏生流掉了,越想越覺得胸口悶得難受,回家也沒吃中飯就倒在炕上流眼淚。
祝老三過來叫她吃飯,她悶聲悶氣地說難受吃不下,本以爲男人會跟往常一樣過來哄自己,沒想到祝老三隻惦記着祝大姐帶回來的好酒,也沒多關心兩句就轉身出門去了。
劉氏更是覺得心裡嘔得慌,下午就開始渾身無力,躺在炕上起不來身兒。
祝老三這才覺得有些急了,趕緊找她要錢說去請郎中。
劉氏流着眼淚有氣無力地說:“請什麼郎中,病死我算了,你趁早的再找一個能給你生兒子的。”
“瞎說啥,這好端端的咋又提這個,又跟誰惹了閒氣?我又從來沒說你不能生兒子,爹孃也不是那起挑理的人,你還有啥不滿意的,三天兩頭的鬧,哪裡還像個過日子的樣兒?”祝老三聽她又說這種話,也有些不太耐煩,自己動手去箱子裡翻找銀錢。
“我不像過日子的樣子,那你找個能跟你過日子的,我抱着女兒回孃家就是了,不在你家礙別人的眼,到時候給休回家去弄個沒臉,還不如跟大姐學,自個兒回家去算了。”
“真是瘋魔了,懶得理你”祝老三翻不出錢來,只好轉身出去找楊氏先借錢去請郎中。
祝大姐聽說劉氏身上不好過來瞧,就見劉氏在屋裡抱着芍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以爲出了啥事兒,忙上前問這是咋了?
“日子過不下去了,都嫌棄我生不出兒子,我還不如領着閨女回家去,也省得以後被人攆出去……”劉氏說着就開始強撐着收拾行李。
“這都是在胡說什麼東西?”祝大姐上前抓住她剛要訓斥,就覺得手下觸着跟火炭兒似的,又瞧着她面頰潮紅,人似乎都有些不清楚了,才知道這許是病糊塗了,趕緊把人扯着躺下,又去擰了溼毛巾敷在額頭,打發芍藥出去跟楊氏說。
不多時祝老三領着郎中過來,診脈開藥,總算是安頓着睡下,出來後楊氏嘆氣道:“都是想要個男娃兒想的,過了年掉了那個娃兒開始怕是就埋下心病了,這會兒許是瞧見你抱了個兒子心裡難受。”
祝大姐本不喜歡劉氏,但是聽到這樣的話,不免覺得有些同命相憐,對她又多了幾分同情和體諒。
祝永鑫中午從地裡回家,手裡拎着幾根蜀黍苗兒,荷花見到心疼地說:“爹,你掐苗兒幹啥,咱家蜀黍又用不着間苗。”
“咱家把東邊兒的地裡,有些苗從貼着地皮兒的地方開始發軟,也不知是啥毛病,上頭瞧着還綠油油的,底下就撐不住了。”祝永鑫嘆氣道,“我瞧着這苗兒恁好的也沒捨得丟,就一路拿回來了,好在只有一小片兒,要是都這樣就麻煩了。”
荷花聽說這個,忙丟開手裡正擇的刺五加,從他手裡接過苗兒細看,斷茬的地方已經枯萎發黑,不禁皺眉道:“爹,你是不是又去地裡亂淋糞了?”
“家裡的豬糞雞屎你都看得比什麼還嚴,我上哪兒偷糞去淋。”祝永鑫眼睛一瞪道,“老話說,糞大水勤、不用問人,這苗兒都死了,跟淋糞有啥關係。”
荷花聞言吐吐舌頭,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喜歡收集糞土似的,不過還是解釋道,“這糞需要堆起來發一發才能揚到地裡,不然肥力太大,苗兒吃不消就會把根兒燒傷,咱家地東頭是齊五叔家的地,怕是他淋糞的時候不小心澆到咱家地裡了吧?”她嘴裡還嘟囔着人已經往地裡跑。
祝永鑫在後面先是高聲囑咐道:“慢點兒跑”見荷花已經跑遠又自個兒嘀咕,“她這都是哪裡學來的?我咋沒聽爹說過。”
博榮聞言道:“可能都是跟齊公子在農書裡學的,我見過齊公子給她寫的字條,大部分都是農書上的東西。”
“種個地還要寫成書,恁浪費的。”祝永鑫打心裡覺得,書上的東西都是教人做大官掙大錢的,這種擺弄土坷垃弄糞的贓東西,哪裡配白紙黑字地寫出來,簡直就是對聖賢書的辱沒。
“先生教過,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有馬多如簇,書中有女顏如玉,書中自有千鍾粟,世間萬千道理,上至天時下至地貌,書中無所不包,種地自然也是該有的。”博榮笑着說。
“你只管好生念那黃金和什麼玉,什麼粟和馬的莊稼東西,以後做官也用不上,不用管。”祝永鑫不知道兒子在說什麼,就按照自己知道的胡亂地教訓道。
博寧也不跟他掰扯這個,笑笑說:“我聽娘說過幾日要進城去賣藥材?”
“嗯,前陣子博寧和荷花采了很多小根菜、婆婆丁根兒和貝母,正好你大姑要進城買東西,我尋思着也一起跟去把東西賣了,順便給你大姑帶路,她多少年沒回來了。”祝永鑫點點頭說。
“爹,你跟大姑說等初一我不去學裡再去,我也要進城去買東西。”
“嗯”祝永鑫應着,擡眼見荷花跑回來就問,“看出啥名堂了?”
荷花來回跑的小臉蛋通紅,擦擦額頭的汗珠點頭道:“我去問了,是齊五叔淋過糞了,他家地裡燒死了好多苗兒,萬幸咱家的苗兒已經長得結識些,只燒死了一些稍稍孱弱些的,還算是沒什麼大礙。我已經把那邊的土都扒到別處,又覆了些新土進去,應該不會有事的。”
祝永鑫有些驚訝地問:“咋,還真是淋糞的事兒?那往年咋都沒事?”
“自然是淋糞的事兒,往年這個時候雨水充足,今年都這麼多日沒有下雨,單靠挑水澆地也都不捨得多澆,淋上去的糞就都堆在苗兒的根上,時間長了自然就把根兒燒壞了。”荷花對着幹情況還是很瞭解的,記得以前大學時候自個兒種花,特意多多地施肥,結果非但沒有茁壯成長,反而沒幾天就委頓枯死,上課的時候厚着臉皮問老師,才知道了肥料施多了或者施肥不恰當,絕不僅僅是浪費這麼簡單,還會適得其反讓植株深受其害。
“去跟你齊五叔說了嗎?”祝永鑫又問。
荷花嘟嘟嘴,“說了,不過他不信我,說我小孩子家胡說八道,還說好心幫咱家淋糞還落埋怨……”
“說了就是,咱心盡到了他愛咋想就咋想吧”方氏從屋裡端着一笸籮餑餑出來道,“都別一個兩個的杵着,趕緊去洗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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