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並沒有因爲“遺言”而拌嘴太久,因爲是在慕言孃親的衣冠冢面前,蘇淺夏多少頁給慕言留了些面子。
而且她今天來這裡可是要做“賢惠”的兒媳婦兒的,總不能表現的太過潑辣了。
但是慕言跟她今天說的這些話,卻令許久沒有人踏足的山頂多了許多生氣。
蘇淺夏不明白,這裡的風景這麼美,爲什麼會沒人上山?雖然之前自己一直以爲這裡是個禿頂的小山包,可是登上山頂蘇淺夏才覺得,這裡的風景獨好。
下了山,太陽的餘暉傾瀉在身後,蘇淺夏回頭看着他們走過的路,眼裡有不捨。
就像慕言擔心的那樣,連她自己都不敢確定這次一走,歸期是何年。
景帝病重的消息傳的太快,以至於令她產生了懷疑。
除非是景帝自己命人散發出來的,否則哪個帝王希望自己病重的消息這麼快傳出來,讓他的帝國謠言四起,帝基撼動?
雖然明知道是陷阱的可能性佔了百分之八十,蘇淺夏還是義無返顧的決定帶着慕言一起重返京城。
其實,機遇跟風險往往是並存的。
既然景帝會放出這樣的話來,那麼就說明他也在等着慕言去京城的那一天。
他就算是設下了陷阱,那也是爲了慕言而設的陷阱。
只要她能在之前察覺到,並且避開,讓景帝的“假病重”變成“真病重”,那麼希望還是有的。
“我們今天晚上真的要留在這裡嗎?我們出來的實話我都沒跟娘說會留在白山村,他們萬一擔心怎麼辦?”
蘇淺夏跟慕言出來的時候是計劃着早去早會的,誰知道因爲自己貪睡耽誤了時間,以至於現在不能再趕着夜路回去,而是要留在這裡。
“車伕會連夜回永安鎮,方嬸子那邊......他會通知。”
慕言沉吟了半晌,還是決定讓車伕先回去報個平安,以免兩家人會因此而擔心他們,徹夜難眠。
“也好。否則爹孃他們一着急,說不定半夜就趕過來確認咱們兩個的死活了。你知道,我可是爹孃最寶貝的閨女!”
蘇淺夏認爲慕言的法子行的通,他們成親的日子近在眼前,就算今天他們一同留宿在白山村,爹孃應該也不會太擔心。
而且慕言想佔她的便宜?他除非做夢,否則是不可能碰到她一根指頭的。
“小東西,不要用那種戒備的眼神看着我。本來我不打算對你做什麼的,可是我受了你的眼神,如果再不做些對得起這些眼神的事情來,豈不是顯得我太無辜了些?”
慕言低頭就看到小東西警戒的遠離他幾步,然後一雙靈動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他只是建議住在白山村安全一些,並不是要趁機對這個小東西做什麼。
慕言挫敗,難道真的像蘇淺夏說的那樣,自己天生就長了一副登徒子的模樣?
“你敢!小心我把你變成太監!”
蘇淺夏又謹慎的往後退了幾步,不過這些只是她的自我安慰罷了,慕言兩步就能走到她眼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