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們刺你就沒有什麼可以奇怪的了。”
“這又是個什麼說法?”
“她們也只是遵行命令而已。”
“有這麼奇怪的命令?”
“世間有許多你不喜歡的命令,但是你還是得遵行,爲什麼呢?”
“爲什麼呢?”
“就是由於你沒有能力去改變那些你所不喜歡的命令,只得遵行。”
“噢,原來是這樣的啊!怪不得喲。”
“這就是世事難料了。”
東陽聽了玉冰談了這一堆話,覺得與前兩次明顯不一樣,就提出了一個疑問:“你好像變了。”
“什麼變不變的?”玉冰猛一聽到東陽來了這麼一句,有幾分驚愕。
“對人的態度變了。”
“什麼對人的態度變了?”
東陽與玉冰彷彿一下子成了好朋友,全是由於夢境多變呀!難道現實生活她不是這樣的嗎?
東陽冒着冷氣的臉融化了道:“我前兩次來,你都是氣勢洶洶的。而這次卻十分平和,這是爲什麼呢?”
玉冰臉上突然起了紅暈,頭低了下去,口裡喃喃地說道:“這這不好說。”
東陽可來了興趣,想搞個清楚,一臉的好奇剛踏出一步,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他的後背,把他提了起來,慌得他大叫着醒了過來,見到已升得老高的太陽太陽從未關的窗子裡招進來,院子裡的樹木生機盎然,葉子上的水珠被陽光照得光彩奪目。一陣清風吹來,水珠滴落,樹枝飄搖,一種涼爽的感覺沁人心脾,顯然,昨天夜裡下雨了。風吹來,他感覺到身體有幾分涼意,趴着睡的他扭過頭來看,只見小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抱着被子站在那裡望着他癡癡的笑。
原來上一次東陽打了將二幹以後,小鳳又覺得他好偉大,心裡對他又充滿了好感,今天來是爲了增進一下情感,以後在學校裡出了什麼事,也好有人當她的保鏢,可是呢,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東陽退學了。
看到癡癡笑的小鳳,東陽吃了一驚,以爲自己出什麼洋相了,慌忙火急地爬了起來,就去浴室洗簌,而小鳳笑嘻嘻地放下被子,坐到電腦前繼續她的嗜好:三國羣英傳。
不一會兒,東陽擺弄好了,穿了一套淺色休閒服向臥室走來,剛一進門時,看到正全神貫注地玩遊戲的小鳳。披着頭髮,一套特別時髦的牛仔衣,一雙白色球鞋配上以後,整個兒美得要人命,他不禁道:“真是一個活生生的玉冰仙子呀!”
小鳳聽到說話聲,扭過頭來,見到呆呆地扶在門上的東陽,嫣然一笑道:“你說什麼?”
東陽頓了一下,道:“沒,沒什麼。”
小鳳也沒有再問什麼,扭過頭去又繼續玩起來。東陽走了進來問道:“喝點什麼?”
“橘汁,謝謝。”小鳳盯着電腦。
不一會兒,東陽搞來一杯橘汁,放在小鳳身邊,自己擡着一杯牛奶喝問道:“吃了早餐了嗎?”
小鳳站了起來,擡着橘汁靠在桌子上,面對着正在喝牛奶的東陽微笑着道:“你說呢?”
東陽放下喝空的杯子說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千里眼,順風耳。隨時隨地的注視着你。”
“隨時隨地?你那麼在乎我?”小鳳有幾分調侃,而東陽聽到她這話,也不知怎的,臉紅紅的,低下了頭。小鳳見他這樣,也不好太過分,隨即換着口氣說道:“噯,我可還沒吃東西呢!你不會讓我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餓着走出你的家門吧。”
東陽聽到她還沒吃東西,忙說道:“那你到客廳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弄早餐來。”
剛說完,就轉身想走,卻被小鳳叫住了,問道:“你瞧現在幾點鐘了?”
東陽看了一眼牀頭的小鬧鐘說道:“才十一點過嘛!”
“十一點過?”小鳳喝了一口橘汁好奇地望着他。
“是啊,十一點過呀!”東陽順口答道。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大叫道:“啊!十一點過了,我怎麼睡到這時候纔起來。”
小鳳卻在那裡笑,而東陽卻跑過去,抱起小鐘,使勁地看了看,果真是十一點過了,他嘆道:“沒想到我竟然睡得這麼死,沒有被小鐘鬧醒,現在看來,吃不成早餐了,要吃也只是吃午餐了。”他無奈地聳了一下肩。
於是兩人很快搞好飯菜,吃飽了肚子,收拾好餐具,小鳳對東陽道:“咱們去逛一天街怎麼樣?”
東陽思忖片刻:“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何不去逛逛呢?更何況有個小美女陪着。”於是答道:“非常樂意。”
東陽也踏上了一雙球鞋,挎上一個挎包,跟着揹着五顏六色揹包的小鳳出了門,手向後甩,所有的門窗關閉,電路,煤氣也都斷開了,而小鳳卻一無所知。
兩人一下逛東街,一下逛西街,服裝市場裡瞧瞧,美食城裡坐坐,街上的小吃店也弄點,東陽倒沒買得多少,吃的倒不少,他們來到街心花園,天已經黑了,五顏六色的燈光與那無數星光同在,那種感覺好舒服,舒服得不知用什麼詞來形容才恰當。
談了一天話的他們此時幾乎累了,各自低着頭喝自己手中的飲料,也不互相搭理一下。他二人在噴池邊慢慢地走着,也不顧四周死寂的夜,只是聽那似乎是在哭泣的噴泉。突然,花園裡的燈光不見了,到處一片漆黑,就像停電了一樣。突然,一大個白熾燈照着他們,小鳳嚇得挽住了東陽的胳膊,東陽也害怕了起來,但他畢竟是個男孩子,要面子,他鎮靜鎮靜地伸手攬着小鳳一步步向後退,而白熾燈卻是有靈性一般,跟着他們移動。
一陣皮鞋聲,一幫人出現在他們眼前,領頭的稅狼兵和朱幹,兩人都是一身白,各拿着一根棒球棍,後面的一幫穿黑西裝的小嘍囉都提着一把砍刀,燈光在刀刃上泛着光,雪亮。
狼兵搓了幾下鼻子,向小嘍囉用手指一揮,喝了一聲“走”,衆嘍囉像判了死刑的囚犯獲釋一樣,蜂擁着向東陽撲來。東陽一張臉冷凍了起來,一隻手拉着小鳳,另一隻手運功,一掌扇飛了他們的砍刀,他就放下了小鳳,迎了上去,混打起來。一個向他面門重重地撲上來一拳,他頭一偏,左手一拳將那傢伙打得血水亂噴,倒了下去,還沒直起身,又有兩個跳起來蹬他,他腳使勁地踩了地面一下,空翻過去,蹬在那兩人的胸口上,又擺平了兩個。
狼兵繼續搓着那個鼻子,朱幹看到自己的人被東陽打得亂七八糟的,他的那笑臉卻仍然沒有換下來。而小鳳卻擔驚受怕的站在那裡咬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