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的幻術讓我們這些大幻術師都望塵莫及啊。”早已等在帳中的賈詡一邊遞過一杯美酒,一邊適時送上一句馬屁。
“去你的,這話聽的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齊舜心情大好,笑道,“這些年來也沒見過你真正用過你那幻術,明天恐怕就要你出馬了。”
“阿爾米尼的狂戰士是麼?”賈詡又變成了老狐狸,“他們既然敢來,那屬下肯定要好好招待他們的。”
“你已有了把握?”齊舜知道每次賈詡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又有人要倒黴了。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誰也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屬下只能謀事,而成事就只能在天了。”太滿的話賈詡又怎會輕易說出?
齊舜望着有些高深莫測的賈詡,不禁有了些期待。那狂戰士有上萬人,光靠他一個大幻術師又如何能抵擋上萬人的攻擊?這個幾乎從來都沒有親自出手的人,究竟還有什麼驚喜能在明天亮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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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當阿爾米尼和那上萬威風凜凜的狂戰士出現在兩軍陣前的時候,貴霜軍士兵大多緊張的滿手冷汗。他們大多都見到了藍氏城的失守,更看到了那些身高數丈、難以撼動的狂戰士是如何輕易攻破了他們的防線。就像阿爾米尼說的,這壁壘還不如藍氏城堅固,又真的能阻擋那些狂戰士麼?
波調也曾扼腕嘆息,若不是他把自己的鋼鐵戰士卷軸用到了對抗羅馬兩個劍聖身上,至少還能用來和那些狂戰士拼上一拼。讓他同樣意外的事,齊舜把唯一能和狂戰士對抗的招司鐵騎也派走了,現在又拿什麼來保衛壁壘?
這個疑慮在看到賈詡一個人看似慵懶地站到壁壘上的時候幾乎已達到頂點。他不禁望向站在身邊的齊舜,差點就要問他到底想幹什麼。不過看到齊舜輕鬆的表情,這句話還是被他咽回了肚子裡。
對面的阿爾米尼已經開始前進,他身後的狂戰士同樣亦步亦趨。這就是他們攻擊的開始,和當時在藍氏城一樣,他們的腳步會逐漸加快,而他們身體也開始變形。
等到那些身高數丈的狂戰士狂化成功之後,大地都被他們踏出無數深深的腳印。當先的阿爾米尼手持長刀血紅新月,出了震天怒吼。他身後的狂戰士也與他一樣仰天長嘯,光是那威勢就足以讓貴霜軍嚇得兩腿軟。
他們與貴霜壁壘已經越來越近,百丈,五十丈,三十丈……,直到離壁壘還有十丈,賈詡都還沒什麼動靜,彷彿對那些嘶吼着衝來的狂人熟視無睹。
波調口中已有些幹苦,這壁壘已是他堅守的最後希望,如果守不住,就算龍騎和招司鐵騎能夠成功繞到羅馬軍背後,也同樣沒法對羅馬軍形成合圍。但他自己也沒什麼好的方法,只能暗暗祈禱賈詡能真的讓他大開眼界。
等到狂戰士離壁壘還有五丈距離,連他們的呼吸聲都幾乎已經能聽到的時候,賈詡終於行動了。
其實他也沒做什麼,只是伸手入懷,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銅鐘來。不過看這銅鐘的大小,還不如叫做銅鈴來得貼切。
波調差點沒有摔倒,難道賈詡就要靠這小小的銅鐘擊敗狂戰士?他看了看阿爾米尼手中長達一丈的刀,再看看賈詡手中的銅鐘,只能長長嘆了口氣。
這實在也差太多了吧!
不過賈詡卻依然是那副施施然的表情,只是對着迎面而來的狂戰士,輕輕一搖……
就只聽“鐺”的一聲清響,聲音雖然不大,卻能遠遠傳到戰場上的每一個角落。而隨着這響聲,阿爾米尼和狂戰士居然都停下了腳步!
所有人都呆住了!
狂戰士彷彿是真的了呆,而貴霜軍是被眼前生的一切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就連齊舜的目中也露出詫異之色。
然後又是“鐺”的一聲,還有就是賈詡左手不經意地一揮。
當其衝的是阿爾米尼,這個劍聖級的狂戰士忽然對着空氣瘋狂劈砍,彷彿有個其他人看不見的敵人正與他交手一般,搞得鬥氣崩爆,地動山搖,絕不像是在裝神弄鬼。
不僅是他,他身後的狂戰士也都像真的了狂,紛紛和空氣中的“敵人”鬥了起來。他們幾乎無人在想着去攀爬什麼壁壘,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到了空氣當中。
鐘聲一下下響起,每響一聲就讓狂戰士對着空中的鬥氣更強盛一分。好在他們還沒有出現自相殘殺的情況,要不然定然讓小愷撒看得睚眥俱裂。不過就算這樣,這羅馬營中觀戰的小愷撒還是一頭霧水。難道對方真的有隱形的敵人不成?可連自己都看不到的敵人,那些狂戰士又怎麼能覺察得到?這隱形的敵人難道就是齊舜或波調用來防禦的依靠?如果他們有這張王牌,當初在藍氏城又怎麼不使出來而讓羅馬白白佔了他們大半壁江山?
齊舜同樣也是摸不着頭腦。他雖然知道賈詡定然使用了某種厲害的幻術,可僅靠他一人之力又怎能讓一萬狂戰士同時瘋?就算是自己也根本沒有這樣的能力,賈詡在幻術上的修爲就算比他強,也不可能強出這麼多來。
時間就這樣一刻刻過去,狂戰士依然無休止地在空地上自顧自拼鬥。小愷撒不明就裡,也不敢再派人上前助戰。畢竟狂戰士已經是他最強的戰力,就算派了其他士兵也未必就有效果,況且還有可能被狂戰士誤傷。
終於,有了第一個狂戰士過了狂化的時間,又變回了普通人的模樣,而且因爲過度使用鬥氣,所以變回原形後立刻暈厥,面色慘白,顯然元氣大傷。
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沒過多長時間,就看到一片片狂戰士紛紛倒下,有的甚至口吐白沫如同死人。最後一個變回來的是阿爾米尼,當他成爲普通人模樣的時候,神志也彷彿清醒了,望着一地昏倒的狂戰士,一臉的茫然,好似根本不知道生了什麼事。
這時賈詡才把那銅鐘收起,對齊舜揚聲道:“主公還不趕緊清除一下戰場?”
齊舜也立刻反應了過來。這是除掉狂戰士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可以放過阿爾米尼的命,可那些狂戰士是能殺多少就多少的。少了狂戰士的威脅,羅馬大軍一旦被他們包圍,又還能變出什麼戲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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