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逆倫離去,籠罩在衆人身上的無形壓力也隨之散去,一時間,就連空氣彷彿都多了幾分清新和靈動的氣息。
秦修朝姜雪君和於佩點點頭,先是轉身去了肖仁那邊。
這件事,雖然以肖仁爲首的警察也是同意妥協的一方,但他身爲國安六處的特派員,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肖局長,段逆倫橫插一腳,我們力量薄弱,走到這一步,也是無奈之舉。我準備立刻返回金陵,回去之後,我會向上方如實稟報。”
說到這裡,秦修話鋒一轉,又稱讚起了肖仁的功勞。
“此次雖然行動失利,但還是要感謝肖局長的大力支持,剛纔肖局長在遠處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我也聽在耳中,真是我輩楷模啊。”
肖仁摸了摸下巴,聽懂了秦修的言外之意,他暗自放下心來,同樣吹捧道:“哪裡哪裡,秦先生過譽了,我年紀大了,只能是給大家做個榜樣,秦先生年少有爲,纔是國家的棟樑啊。”
一旁,於佩聽得白眼一翻,勾描着淡紫色眼影的美眸,就送出了一個不屑的眼神。
等秦修與肖仁不言而喻地達成了一致,兩人相視,盡皆露出了默契的笑容。
“肖局長,還得麻煩你給我安排一輛車。”
肖仁笑呵呵地說道:“沒問題,外面的警車,你隨便選一輛,我給你找司機。”
秦修朝着郭長康喊道:“郭會長,你跟我們一起走,還是?”
郭長康道:“我們還有一個傷員,得等他傷勢穩定後才能離開,就不跟你們一起了。等回到金陵,我親自做東,到時候還請秦兄弟務必賞臉。”
“郭會長客氣了,那咱們金陵再會。”
“告辭。”
與秦修客套了幾句,郭長康與陳修文、鍾靈三人,從留守的警察手中接回仍自昏迷不醒的同伴,上了他們自己開來的車,便率先離開了貢山公園。
秦修又問向於佩和姜雪君,“你們兩個呢,跟我一起走?”
“那就一起回去吧。”
不等姜雪君說話,於佩就橫了秦修一眼,主動接受了他的邀請。
兩個小時後,享受着警車開路的服務,秦修三人在天下武館門前下車,等警車離開,姜雪君說道:“上去坐坐?”
於佩給了秦修一個眼色,秦修頓時領悟,婉拒道:“不了,我還有事,等改日再來拜訪吧。”
不過,臨走前,秦修又留了一句話。
“距離咱們上次切磋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等我下次過來,一定會再次向你討教。”
姜雪君嘴角勾起,傲然道:“那你可要快點,不然到時候,我可能已經晉升外景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可不要小看我。別忘了之前兩次切磋的結果,我可沒輸太多!”
秦修渾不在意地笑了笑,轉身融入了絡繹的人流之中。
於佩將目光從秦修的背影上收了回來,忽然問道:“你們兩個說的切磋,是怎麼回事?”
姜雪君隨口將箇中緣由一講,於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笑嘻嘻地問道:“你們兩個就沒有日久生情,在這個過程中擦出點激烈的火花?”
“我看是你心動了吧。”
姜雪君輕哼了一聲,“他,哼,等什麼時候能打過我再說吧。”
“你這麼強,要想找一個能勝過你的男人,可就難嘍。誒,雪君姐,你是不是喜歡你師兄啊?都說師兄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們有沒有練過眉來眼去劍、情意綿綿刀什麼的?”
姜雪君俏臉一寒,正色道:“不要亂開玩笑。”
於佩見她有些薄怒,連忙告饒,“我錯了,我錯了。”
但正經沒一會兒,她又說道:“不過,你師兄可真是一表人才,氣質非凡,要換了是我啊,早就心動了。”
姜雪君瞪了這個不着調的閨蜜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之前在武館健身的時候,可是天天能見到師兄,也沒見你去獻殷勤。怎麼,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介紹?”
“略~~~”
於佩吐吐舌頭,“那還是算了。我也回去了,我弟弟現在可是一會兒不見我,就想念得緊。”
姜雪君目送於佩遠去,忽然發現,她與秦修離開的方向,似乎一模一樣。
晃晃腦袋,將那些莫名的念頭驅散,姜雪君轉身往大廈內走去,只是,內心深處卻無端生出了一種淡淡的失落感。
…………
就在離天下武館不遠的一家酒店,一番雲雨,幾度春風。
秦修倚靠在牀頭,懷裡依偎着面色潮紅的於佩,酒紅色的長髮慵懶地披散在光潔的脊背上,白皙如玉的肌膚,泛着誘人的粉色,像極了一隻懶散的貓兒。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
雖然第一次有些衝動的成分在裡面,但經過數日的醞釀發酵,再次相見,就是水到渠成。
秦修低下頭,手指穿過若流水般柔順的髮絲,挽起一縷,細細把玩,他問道:“這幾天,寶兒的情況怎麼樣?”
於佩將螓首埋在他的懷裡,渾身上下像是一灘軟泥般鬆軟無力,嚶嚀一聲,從鼻尖哼出了嫵媚的迴應。
“還好啊,剛回來的那幾天,寶兒有一次險些失控,不過在爸爸的幫助下,還是冷靜了下來,之後,就再沒有出現意外了。”
“那就好。有你們陪伴在身邊,只要寶兒的情緒保持穩定,鬼蠱化的情況將會越來越少。”
秦修略微鬆了口氣,但他仍是帶有一些揮之不去的憂慮。
縱然在國安六處的追查下,金陵市內,貌似沒有先天極陰命格擁有者遇害,各處三陰之地也沒有異常,但秦修就是覺得,趙日旻和無面鬼,不會輕易放棄。
現在這個時代,信息發達,交通便利,有些事情遠比古時候更加容易。
金陵市,乃至江南省沒有出現問題,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沒有問題。
可惜,在白骨傀儡出現的那一天之後,趙日旻和無面鬼從此就銷聲匿跡,任由丁字隊如何調查,都沒能發現他們的蹤影。
據秦修所知,半夏集團在與水月集團交戰之餘,也派出了一支小隊,專門追殺趙日旻,同樣徒勞無功。
秦修不放心,手掌在於佩肩頭拍了拍,叮囑道:“五天後,就是極陰之時,那天晚上,我會去你們家一趟,告訴你父親和寶兒,當天不要外出。只要撐過那一夜,寶兒就徹底自由了!”
“秦修,謝謝你!”
於佩動*情地說道,她吐出香舌,從秦修的胸口一路下滑,再一次送上了溫柔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