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姜黎搖頭輕笑,鋼鐵算什麼東西,就算他一根汗毛,很能崩碎無盡的鋼鐵。
姜黎沒有說下去,但從他的神色,老乞丐也能看出他對那所謂的鋼鐵的不屑。
「你……如今真的成仙了?」老乞丐反應過來,面色激動的對姜黎問道。
「成仙?早在八百年前我就成仙了。」姜黎對着老乞丐擠了擠眼,戲謔的說道。
他可沒有說謊,去掉仙劍世界的八百年,他從漫威世界回來後就已經突破成仙了。
而且是天仙大道。
雖然,在這個世界只過去了三年,但姜黎卻是實實在在的過了八百多年的時間。
「滾蛋,下界纔過去三年而已,正所謂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小子在上邊頂多過去三天,哪來什麼狗屁的八百多年。」果然,老乞丐根本就不相信,對着姜黎笑罵。
不過轉眼間老乞丐就把這個拋到腦後了,拿起那本成仙經,目光灼灼的看着姜黎,
「這麼說,這本書是真的,是能讓人成仙的仙經?」
「假的,逗你玩的。」姜黎擺手說道,他打了個響指,老乞丐手中的成仙經頓時化作一團火焰,差點把老乞丐的衣服燒了。
「你這是什麼手段?」老乞丐將手中的火團扔掉,看着姜黎說道。
打個響指就能點火,這總不是凡人能做的吧?
看着目光殷切的老乞丐,姜黎啞然失笑,也沒想再逗他了。
「放心,放心,成仙之道,少不了你的。」
姜黎說完,對着老乞丐吹了一口仙氣。
「轟……」仙氣涌進老乞丐的身體中,好似吞下了一株萬年老藥,登時迸發出一股股造化之力,在老乞丐的身體中蔓延,滋潤着他的五臟六腑,筋骨經脈。
一息,皮膚光澤,兩息,白髮復黑,三息,齒落更生……
這一刻,老乞丐的身上好似脫胎換骨一般,眨眼間,就從一個老邁不堪的老朽變成了一個身強力壯的中年人,氣勢洶涌,渾身上下氣血澎湃,好似能轟破蒼穹,劈山斷嶽一般。
良久,老乞丐體內的轟鳴聲才緩緩落下,重歸平靜。
金仙一口氣,可令凡人立成金丹。
不過如今的老乞丐不會修煉,姜黎也沒有拔苗助長的意思,剩餘的仙氣就留在了他的身體之中,潛移默化的改善他的資質根骨,擴大他的經脈,強壯體魄,蘊養神魂。
以後老乞丐踏上修仙之路,或者修武之路,在前期的時候,造化之氣的好處就會凸顯出來,令他突飛猛進。
這,纔是真正的造化。
「停了?來,好徒弟,再吹一口。」老乞丐睜開眼,舔着臉說道,毫不知恥,沒有一點身爲神勁高手的風範。
「一口金仙氣,換做別人,早就被撐爆了,你就消停消停吧。」姜黎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真以爲仙人的東西都是好東西啊?
生命本質的巨大差距,能在一瞬間就把人撐爆。
老乞丐能接受他這一口金仙氣,是因爲姜黎在暗中主導,沒有做小動作,不然的話,金仙氣落到老乞丐身上的時候,就能把他壓成齏粉。
一道金仙氣,可崩塌山脈,更不要說區區一具凡體了。
「這樣啊,那好吧。」老乞丐不無遺憾的說道。
「對了,徒弟,你這次回來,有什麼要事,還有,那天上是什麼樣的?跟師父說說。」老乞丐內心燃燒着熊熊的八卦之火,拉着姜黎說道。
「反正都要說,就把人湊到一塊吧,省的浪費口舌。」姜黎說道。
「那好,回去,回去,這一次,也帶師父飛上一飛。」老乞丐拉住姜黎,躍躍欲試,想體驗一把在天上飛行的感覺。
「從天上飛過去太慢了。」姜黎搖了搖頭,伸出右手,在面前一劃,好似開門一般,撕開一個空間通道,帶着老乞丐走了進去。
恐怖的空間亂流在身邊都快得劃過,老乞丐身體僵硬,一動都不敢動。
空間趕路,速度快的超乎老乞丐的想象。
不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姜黎便拉着他從虛無中走出去。
眼前,可不就是那高橋大院的姜家府邸嗎?
佛山,姜府。
這裡,是姜家的祖宅,是姜黎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個家,同時,也是姜黎和老乞丐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這…這就到了?」老乞丐面色呆滯的看着四周的景象,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也太快了吧,從泰山,到佛山,就這麼一眨眼的時間?
「不然呢?」姜黎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無形裝x,最爲致命。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還真他麼爽啊。
當初,老乞丐強行收徒的時候,可是把姜黎嚇得不輕。
現在,終於輪到他了。
不過嚇嚇也好,嚇嚇更健康。
還能鍛鍊一下反應神經。
「徒弟,這一定得教我,這也太好玩了。」老乞丐神色激動,抓住姜黎的肩膀說道,眼中帶着強烈的渴望。
「好玩?」姜黎翻了個白眼,把老乞丐的手扒開。
「神通是需要仙力、需要法則的,境界一到,自然就會了,就算我現在教你,你也用不出來。」
「先進去吧。」姜黎望着面前的姜府,開口說道。
「砰砰砰……」
大門咯呀一聲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姜黎面前。
「阿福,你怎麼在這裡?」姜黎問道。
開門的,正是阿福。
不過,阿福現在不是應該在四海商會的總部嗎,怎麼回佛山了?
「少爺?」阿福瞪大了眼睛,充斥着不敢置信的神色,末了,還揉了揉眼,似乎在確認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別看了,是真人。」老乞丐湊過來說道,不過他剛纔被姜黎的金仙之氣淨化了一遍,身上的臭氣已經沒有了。
「老祖,少爺,您真的回來了?」看到老乞丐,阿福總算確認了姜黎迴歸的消息,將二人迎了進去。
「少爺飛昇以後,我和老管家就回來了,四海商會的事情也一直在操作着,府邸裡勞工大多都解散了,如今只有我和老管家生活。」路上,阿福將這三年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