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數十天的時間,總算是將這具魔屍給分解開了,不過也是物有所值,這些材料煉製成法寶的話,絕對極其厲害,而且咱們還有一塊仙骨和一滴仙血,有了這兩樣東西,對咱們今後的+-修煉有極大的好處!”柳木青盤膝坐在白玉京的主位之上,如此說道。
下方衆女和大師兄度劫都是一臉的疲憊之色,這些天不停的運用法力來切割魔屍,沒有一絲停頓,即便是鐵人也會累趴下的,幾人法力雖強,但是卻也累的不輕。
度劫沉默了一會,說道:“師弟,將那塊仙骨給我,其他東西我就不要了,而且我這段時間也想明白了,我想會九城山!”
柳木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塊仙骨價值連城,是不可多得的寶物,而且他能夠如此堅硬必然是強者之物,而且很有可能是一代煉體強者的寶物,如今大師兄索要此物,他自然知道用意,但是他爲什麼想會九城山,難道說他想回去報仇不成?
“師兄,想要報仇也要從長計議,如今修真界大亂,宗派橫行,他九城仙府也是有道門大派在身後撐腰的,咱們若是貿然過去,恐怕……”柳木青想了想沉聲說道。
度劫卻不由一笑,擺了擺手道:“師弟放心,我還沒有傻到一個人去和好幾個門派抗衡,他九城仙府的厲害我還是知道的,這次我只是想雲遊天下而已,如今大亂之世,但是卻也是人才輩出之世,我輩中人自然要去尋得機緣,我以煉體佛法入道,有太乙七仙傳承,若是沒有磨練必然是無法有所成就的!”
聽大師兄如此說,柳木青不由釋然,伸手一點頓時那塊晶瑩的仙骨從地上飛起落入度劫的手中。
度劫看了看手中的仙骨,然後看向柳木青,接着又環顧衆女,長嘆一聲過後,忽然起身躬身施禮。
柳木青卻不由一下跳了起來,想要躲開這個禮節,然而大師兄卻已經施禮完成,他不由苦笑一聲,搖着頭道:“大師兄你這是幹嘛,你這不是讓我折壽嗎,咱們師兄弟之間何需如此啊!”
度劫卻搖了搖頭,說道:“師弟,修真界是一個實力爲尊的世界,又是一個利益極爲看重的世界,有多少師兄弟都是因爲修道資源而自相殘殺,又有多少人爲了天材地寶而反目成仇,我度劫今日不才,出口要了你的仙骨,這是在奪你的仙路,師兄心中有愧,不過爲了能夠爲師門報仇,我就算是舍下臉皮也要張這個口,這一禮不單單是我,還有師傅、師叔、衆位師弟,我帶他們向你行禮,天王寺欠你太多太多,如若大仇得報我還未身死,我必然輔佐師弟與身邊,助你成就大業。”
度劫說的這番話真誠至極,讓衆人都不由感到默然,如今的修真界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而柳木青竟然可以看輕外物,將這價值連城的仙骨讓與他,可見其胸懷到底有多廣大,這樣的人是值得追隨的。
柳木青緩緩坐了下來,臉色漸漸變得平淡下來,嘆了口氣說道:“師兄請坐吧,師弟我受之有愧,當年我闖下大禍,若非有師門庇護,哪裡有我柳木青今日,一啄一飲莫非前定,所以此事莫要再提,我柳木青也是天王寺中的一員,法號度欲,爲衆位師兄、師叔、師父報仇,我理所應當!”
“度欲師兄,我等雖然不是天王寺的弟子,但是卻也是柳郎的妻子,這件事我們也當仁不讓的接下了,今後等我們姐妹實力強大起來,自然會去找那九城仙府的麻煩,讓他將當年的賬清算清楚!”莫紫嫣含笑着對度劫說道。
度劫看到此欣慰不已,久久未動的心竟然感覺有股暖流流淌而進,讓他那已經被仇恨給完全佔據的心房有了一絲融化。
“接下來,咱們商量下這滴仙血如何怎麼辦?雖然還未確定到底是否是仙血,但是卻可以肯定它絕對是一位強者的血液,至少也應該是一位天仙的,要不然萬年時間過去,卻沒有消散,旁人是沒有那麼大的能力的!”柳木青望着桌子上那顆晶瑩的血石,這顆血石有拳頭大小,好似紅水晶一般璀璨。
衆人目光不由集中在這上面,望着這顆璀璨好似寶石一般的血石都陷入了沉默當中,凝水忽然道:“若是能夠知道到底是什麼血液就好了,這樣咱們就不用害怕了,對了柳郎,正宮娘娘呢,她見多識廣,何不讓她爲我們鑑別一下!”
柳木青苦笑一聲,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說道:“她啊,前段時間告訴我要沉睡,所以不要讓我打擾她,要不然後果極其嚴重!”柳木青沒有隱含邀月的彪悍,對他這個大家庭來說,有一個彪悍的正宮娘娘其實也是很重要的,最主要的是可以壓得住場面。
衆女不由面面相覷,臉上憋着笑容卻又不敢笑出來,只好捂着嘴巴偷偷的發笑。
柳木青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想笑就笑吧,不要憋出病來了,她就是這麼彪悍,又不是隻有我這個老公深有體會,你們恐怕也明白吧!”
“誰在說老孃我呢,活得不耐煩了吧!”一團粉色煙霧從柳木青丹田中飄出,在空中化成一個妖媚的人影,她慵懶的伸着懶腰,就好像一隻剛剛睡醒的波斯貓一樣。
一瞬間,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就連笑聲都消失無蹤,甚至連大師兄度劫都閉目養神安心念經,他不是害怕對方彪悍,而是感覺這個女人有太強的誘惑力,他怕他自己佛心不保。
柳木青望着對方,詫異的道:“邀月,你怎麼醒了過來,你不是說你要沉睡一段時間嗎?”
“那是我說給西宮娘娘的,你也能當真,真是傻里傻氣的,對了向你們宣佈一件事啊,如今的西宮娘娘正在他心臟裡面休養,時不時的會出來和你們打個招呼,至於到時候應該怎麼站隊,你們自己掂量着看啊!”邀月小巧的身影躺在粉色彩雲之中,一雙眼睛頗具女王範兒的掃視了衆女一眼,只把她們給盯的渾身不自在,臉上下意識的露出一絲諂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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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木青不由真心佩服起邀月了,這纔多長時間啊,竟然已經收服了衆人,雖然是武力壓服,但是畢竟也算是收服,如今逼着她們站隊,這是爲以後的宮鬥做準備啊,我擦,這是什麼節奏啊。
相比起柳木青的一臉苦相,邀月可就滿臉的燦爛了,目光忽然集中孫饒嬌和樑彩身上,看了一眼後就對他問道:“這是你新收的兩人,那個小的還看得過去,是個原裝貨無疑,但是那個……你要來幹嘛?”
樑彩不由羞的臉色泛紅,若是此刻有個地縫忽然出現在她腳下,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這位正宮娘娘也太過霸氣了吧,在大殿之上,在如此多人面前怎麼可以這麼說,這還讓她以後怎麼活啊。
柳木青也是一臉的尷尬之色,對邀月道:“她只是侍女,已經發過心魔血誓了,至於孫饒嬌,她如今還沒有答應我,我決定給她一個月時間考慮考慮!”
邀月不由橫了他一眼,說道:“考慮各屁啊,這點小事還用考慮嗎?直接迷昏了上了不就完了,凝水和惠靜不就是這麼辦的嗎,柳郎啊,我說你有時候是不是太優柔寡斷了一些,這樣可不行啊,以後碰到魔族之人必須果斷,因爲到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馬虎不得的!”
柳木青被邀月的彪悍給徹底雷翻了,不僅僅是他,坐在下首的凝水和惠靜兩人也是如此,臉上表情呆滯,潮紅的臉龐上滿是羞憤的表情,雖然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但是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拿到檯面上說好的吧,特別是凝水,她恨透了自己這張嘴,爲什麼要提及這位姑奶奶啊,招惹她來幹嘛啊。
柳木青乾咳了兩聲,然後對邀月道:“邀月,幫我看兩件東西都是從那具魔屍身上找到的,應該還有些作用!”
邀月卻不怎麼在意,她從更上古的時候活到現在,已經見識了不知道多少奇珍異寶,就連仙人都見過不少,金仙、打落金仙更是看得不少,所以尋常東西還真入不了她的法眼。
柳木青將那塊紅色血石遞給她,然後道:“這是我們在魔屍的體內找到的一滴血液,不知道有沒有作用?對了,還有一塊玉骨,你也一併看看!”
邀月只是低頭掃了一眼,就不屑的說道:“這不是什麼仙人血液,應該是一頭五爪金龍的血液,修爲大概有大羅金仙的修爲,看來是被對方一拳給打爆了,要不然不會有殘留!”
“至於這塊骨頭嘛!”邀月不由遲疑了一會,擡頭看了一眼度劫說道:“小和尚倒是好運氣,若是我看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大羅仙君的一節骨頭,當年他可是一個十分強橫的煉體者,一具肉身就算是用無上仙器都斬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