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 劈開

屋漏偏逢連夜雨,施大將軍多年積攢的威望隨着這一口血吐出來分崩瓦解。

他一倒下,南樑士氣更萎靡不振。

大齊奪了糧草和黃金,士氣高漲,趁機攻城,打的南樑抱頭鼠竄,又失了一座城池。

南樑丟失從北漠要來的黃金和糧草消息八百里加急送到南樑都城。

南樑皇帝聽到消息是勃然大怒。

本來南樑軍營糧草被燒,丟了一座城池,南樑皇帝就對施大將軍不滿了。

沒想到護國公因有事耽擱沒有趕去邊關,他又把好不容易纔從北漠要回來的糧草和黃金丟了!

三十萬擔糧草和十萬兩黃金,就這麼落入了大齊之手,解了大齊缺糧之危?!

護國公聽到這消息,氣的差點沒把桌子拍爛。

他辛苦謀劃的大好局面,就這麼被破壞殆盡了,叫他怎麼能不生氣?

怒氣大的把施大將軍活剮了的心都有了。

正好施大少爺又捲進人命案,而且是“罪證確鑿”,護國公請旨南樑皇帝將施大少爺斬首示衆。

南樑皇帝氣頭上準了,南樑朝廷一部分老大臣站出來替施大少爺求情,雖然不知道施大將軍爲什麼一再的吃敗仗,但施大將軍爲朝堂立下過汗馬功勞。

就這麼砍了他嫡長子的腦袋,這不是逼他謀逆嗎?

王太傅府六少爺只是當衆譏笑了幾句施大將軍打敗仗,和施大少爺起了爭執而已,他們不信施大少爺會爲此殺人,雖然有人證物證,可施大少爺並未認罪。

幾位老大臣跪下來求南樑皇帝,暫保施大少爺一命,就在南樑皇上又那麼點動搖的時候,邊關又丟了一座城池的消息傳了回來。

南樑皇帝剛動搖了一點的心瞬間就硬了。

施大少爺殺人,於西街菜市口斬首示衆。

施大將軍夫人哭的是悲痛欲絕,幾次昏倒。

長寧侯府爲了救施大少爺也是辦法用盡,一籌莫展。

長寧侯夫人抹眼淚,望着長寧侯道,“明兒就要行刑了,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要是有辦法,長寧侯能不救施大少爺嗎?

長寧侯世子董承琅氣道,“我今晚就帶人去劫獄!”

“現在已經夠亂了,你給我老實點,別雪上添霜,”長寧侯道。

謝景宸坐在一旁,實在不解。

丹書鐵劵是份榮耀不錯,可如今施大少爺都要被斬首了,還不拿丹書鐵劵出來救他?

難道丹書鐵劵比人命還要重要?

要施家當真這麼迂腐,趙詡想施大將軍和護國公斗起來,拉他反南樑朝廷幾乎不可能。

只是這是長寧侯府和施家家事,他多聽已是不該,更何況管了。

董承琅氣的捶桌子,謝景宸纔沒忍住道,“施家不是有丹書鐵劵嗎?”

謝景宸不說還好,一說董承琅就直嘆息了,“施家是有丹書鐵劵,可不能拿出來救命。”

“爲何?”謝景宸不解。

董承琅沒說話,他總不能說丹書鐵劵有損毀吧?

丹書鐵劵是先皇賞賜給他外祖父的,是施家最大的榮耀。

損毀御賜之物,是對先皇的大不敬。

拿一塊損毀的丹書鐵劵出來救命,他表哥死的更快。

雖然謝景宸救過董承琅三回,董承琅信任他,但這麼大的事也不能告訴他知道。

就是他,也是昨天才知道這事的。

謝景宸看着他道,“莫非丹書鐵劵有損毀?”

董承琅猛然擡頭望着謝景宸,“這……這你都能猜到?”

這有什麼猜不到的?

自家媳婦就有一塊,沒事就拿出來玩玩,他都不知道擔心了多少回。

“你和我說說,或許我能幫你,”謝景宸道。

……

第二天,就是施大少爺行刑的日子。

囚車拉着他去了西街菜市場。

圍觀行刑的百姓是裡三圈外三圈的圍着。

施大少爺跪在刑臺上。

這個邢臺不知道砍了多少凶神惡煞之徒,又要了多少無辜之人的命。

只是他沒想到他會有一天死在這裡。

青石地面的縫隙裡都被血浸的泛紅,血腥味重的燻人。

護國公親自監斬。

時辰到了。

護國公讓人行刑。

劊子手拿酒灌了一口,要砍刀上噴酒。

剛要砍人,施大將軍夫人就到了,她懷裡抱着個鐵匣子,上邢臺,高高舉起鐵匣子,道,“我施家有先帝御賜的丹書鐵劵!”

施家拿丹書鐵劵救命,誰也不能阻攔。

何況護國公要的並非是施大少爺的命,就是這塊先帝賞賜給施家的護身符。

護國公讓人結果鐵匣子。

鐵匣子上了鎖,護國公皺眉道,“開鎖。”

施大將軍夫人道,“我施家丹書鐵劵是先帝御賜,是我施家先人用骨血換回來的榮耀,先帝賞賜於我施家後,就一直鎖在匣子裡,放在祠堂裡供奉,這鎖的鑰匙大將軍隨身攜帶着,我已經差人去取鑰匙了。”

護國公眉頭皺緊,他道,“這匣子裡當真有丹書鐵劵,不是在匡我?”

施大將軍夫人看着護國公道,“這丹書鐵劵是要呈給皇上過目的,犬子殺人,被砍腦袋只一條人命,欺君是誅九族的死罪,護國公覺得我施家敢冒這個險嗎?!”

“丹書鐵劵就在這鐵匣子裡,護國公若是不信,大可以把這鐵匣子劈開,若是裡面沒有丹書鐵劵,今日我就陪我兒子一起在這邢臺被砍了腦袋!”

施大將軍夫人的聲音擲地有聲。

她這麼說,由不得護國公不信。

他帶着鐵匣子進宮向皇上覆命。

施大將軍夫人身子都要虛脫了,護國公一走,她就撐不住了,長寧侯世子趕緊扶着她。

施大將軍夫人穩了穩心神,趕緊給施大少爺解開繩索,施大少爺望着她,“娘,那丹書鐵劵……。”

“先回府再說,”施大將軍夫人聲音顫抖道。

差一點點,她就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走遠了些,董承琅捶了下謝景宸的胸口,感激道,“你可是又幫了我一回。”

居然能想到用鐵匣子裝丹書鐵劵,還把鎖眼堵死。

要想開鐵匣子,只有劈開一個辦法。

偏偏鐵匣子無堅不摧,絕沒有那麼容易劈開,要真劈開了,誰能保證不會傷到裡面的丹書鐵劵?

軟轎內,護國公看着鐵匣子,越看越覺得可疑。

他總覺得裡面裝的不是丹書鐵劵。

他進宮呈給南樑皇帝過目,南樑皇帝讓宮裡的鎖匠開鎖。

鎖匠試過幾次,怕皇上責怪,惶恐道,“這鎖眼被堵死了,開不了。”

“劈開,”南樑皇帝道。

雖然是皇上吩咐的,可侍衛哪敢劈啊?

輕輕劈了幾回,鐵匣子沒壞,刀壞了。

越是這樣,護國公越懷疑有問題,本來他只想要施大將軍手裡的兵權,施大將軍壞他好事,他要他全家的命!

正好南樑皇帝有寶劍,吹毛斷髮,削鐵如泥。

護國公拿來劍,朝鐵匣子劈過去。

第一次,只砍了點口子。

第二次,刀卡住了,也沒能砍斷。

護國公來氣了,深呼吸,一劍劈下去。

哐當。

鐵匣子被劈成了兩半。

連帶着裡面的丹書鐵劵都被劈斷了。

護國公,“……!!!”

雙腿一軟,護國公跪下就求饒,“皇上,臣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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