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映秀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方岳會忽然出現在門口,一雙眼睛中除了驚訝,還有深深的恐懼。
如果沒有暗中找人殺害方天朗的事情,也許現在方岳還會相信她,不過現在,方岳都已經不在信任她了,不管她現在說些什麼,方岳對她都不會再有任何額好感了。
現在方岳沒有衝上來就是因爲他還在壓制着自己的怒火。他可以理解鳳映秀找人謀害方天朗,是爲了自己的兒子做打算,不過現在她這個做法,他真的理解不了,也原諒不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她的心簡直比狼還要可怕,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恨不得將這女人活活捏碎了。
鳳正也麼想到會忽然間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動了動嘴脣,就準備從房中的窗戶跳出去。他儘量讓放輕自己的腳步,一路挪到了窗邊,方岳也是從他的動作中更加判斷出,他和這個女人之間有着不正常的關係。
他眯了眯眼睛,拿起桌子上擺放的花瓶就朝着鳳正的反向砸了過去,大肚瓷瓶正好是從他的額頭處擦過去的,他被砸了之後就暈倒在地上。
鳳映秀坐在牀邊,胸前的衣服還半開着,她剛纔就是在睡覺,中衣本來也麼有穿好,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居然會忽然出現這樣的事情,現在想要整理一下也來不及了,她看着方岳就正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來,她趕忙跪在牀上。
眼淚從她的眼角處滑落下來,臉上寫滿了可憐。
“老爺,你要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不停的哭着,眼中的恐懼更深一層。
方岳眯了眯眼睛,目光中露出深深的怒火,因爲生氣,他胸膛起伏的厲害,如果不是他在刻意壓制的話,恐怕現在紀要將這個女人給殺了。
他真的沒想到,和自己同牀共枕這麼多年的女人居然會是這樣的人,他腦海中還閃過鳳映秀在自己面前溫柔,大方的模樣。原來這些都是她製造的假象,想想這些年她對方天朗做的事情,他就再也沒有辦法原諒她了。
他一步步的走到牀邊,鳳映秀看着他覺得可怕,就一步步的朝着牀腳挪了過去,模樣可憐極了。
“相信你?你不是清白的嗎?既然是清白的那你還躲什麼?”方岳眯了眯眼睛,佈滿紅紅絲的眼眸中像是隱藏了一個嗜血的魔鬼一樣。
“老爺,您要相信我啊,我怎麼可能做背叛您的事情呢?今天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對,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她說完像瘋了一樣的嘶吼着,完全沒了以往的高貴。
看着她現在這幅樣子方岳失望的搖了搖頭,就在鳳映秀以爲沒事的時候,他忽然伸出拳頭狠狠的一拳打在一鳳映秀的臉上。
他本來就是習武出身,手上的力氣自然不用說,而且現在還在盛怒之下,他這一拳打下去就看到鳳映秀的牙齒從口中飛了出去。
鮮血順着她的嘴角不住的往下流淌着,鳳映秀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嚇得,現在完全都不敢說話,只能跪在那裡嚶嚶的哭着。鮮血就順着她的嘴角留下來,頭髮也有些凌亂了,看着很是狼狽。
方岳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鳳映秀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
她從嫁給他這麼多年,還真的沒有見過他現在這樣。他們雖然是夫妻,一直以來也都是相敬如賓的,他雖然是個武人但到底也不是個粗魯的武夫,也不會真的動手去打她,今天他這個時候進來,正好碰到她和鳳正撞在一起,其中的怒火不用想也能知道。
“你不是要解釋嗎?你倒是說啊!”
他捏着她的下巴將她一把從牀上扯了下來,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下顎骨好像要斷掉一樣,她跌倒在地上,膝蓋磕在地上,疼的她半天直不起腰來。
方岳看她不說話心中怒火更勝,狠狠的一腳踢在她的身上,她倒在地上不起來,只能發出慘烈的叫聲,看着他一腳接着一腳的落在她身上,她只蜷縮成一團,無助的躺在那裡,他好像已經放棄掙扎了,全心全意的等着死亡。
方天朗和季秋此時就在外面偷看者,方天朗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方岳,一時間有些愣了。
“你覺得你父親會打死那個女人嗎?”
她趴在窗戶外面偷看者裡面的情況,還不忘問了一句身邊的方天朗。
方天朗對鳳映秀是有怒火也是有憎恨的,他忘不了這麼多年這個女人是怎麼想着算計他,如果不是他命大的話現在早就丟了性命,後來雖然知道了真相,不過他對這個女人的憎恨也沒有減少分毫。
“應該會吧,畢竟她給父親帶了綠帽子。”他不輕不重的開口,好像這件事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聽到這話她猛地瞪大了眼睛,拉着他的手臂就要衝進去,不過她手上沒那麼多的力氣還真的拉不動他,一時間有些着急。
“既然你都知道,現在還不快去攔着?要是真的打死人了,那要怎麼辦啊?”
季秋有些着急,雖然她也厭惡這個女人,想着讓方岳給她點厲害看看,讓她知道教訓也好,不過這要是鬧出人命事情可就鬧大了。
方天朗雖然心裡不願意,但仔細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鳳映秀畢竟是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她做出了不知廉恥的事情,雖然不能大肆宣揚弄得滿城風雨,不過鳳家的人也應該知道,現在要是打死了她,這全部的過錯就都變成方岳的了。
而且殺人償命,這要是真的錯手將妻子打死了,這件事以後宣揚出去丟人的也是他啊。
想到這裡,方天朗一臉不願的走了進去,在走到方岳身邊的時候什麼也沒說,就只是伸手攔住他,方岳看了一眼旁邊的方天朗有些詫異,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這裡沒你們的事兒,你們出去,我今天要打死這個女人。”
他說完又是狠狠的一腳踢在了鳳映秀的腿上,鳳映秀打了個挺臉上寫滿了痛苦,她現在已經叫不出來了,只能在地上悶哼着。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您還真的想爲了她把自己搭進去嗎?”方天朗沒好氣的請吼了一句,好像這件事和他沒什麼關係。
方岳見他們進來心中的怒火也消了,現在更多的就是羞愧,他和這個女人同牀共枕了這麼多年居然也沒能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他在看着方天朗的時候更多的是愧疚,他當時將這個孩子認作是自己的兒子,這麼多年卻沒有好好的對待他。
這樣在九泉之下他怎麼去面對方天朗的父親呢?還有方天朗的祖父,他心裡這麼想着就越發的難受。
“她的事情還得告訴祖父知道,她在方家做了這麼多年的單價主母,這件事一定要慎重處理。”
這個時候季秋本來不應該說話的,不過他看着兩個人的氣氛實在尷尬,方岳雖然臉上忍着,不過他那握緊的拳頭就已經暴露了他的情緒,他現在忍耐的十分辛苦,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爆發。
也是這個時候,方岳才用正眼去看季秋,以前他從來不知道這姑娘有什麼好處,能將方天朗迷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看着季秋的時候勉強讓自己的臉色緩和一些:“季姑娘,今天的事情……”
說到這事兒的時候,他喉嚨裡一片晦澀,猶豫了半晌下面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方伯父,您別再說了。今天的事情秋兒都明白,秋兒在這個時候也是不應該說話的,不過這件事畢竟太大了,要是傳出去對方家的名聲不好,這件事一定要慎重處理,您作爲一家之主,在這個時候您要穩住。”
方岳點了點頭,他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家之主,在這個時候不能讓方家亂掉。
今天是方天朗提出要和他去老宅看看的,回去的時候就正好看到方燕兒偷偷摸摸的回來,還找什麼張婆子?鳳映秀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很多,她也不知道哪個是張婆子,就按照吩咐將信放到牆角,然後去學貓叫。
她當時以爲院子裡面是沒人的,誰知道方岳和方天朗已經將她全部的事情看在眼裡,然後悄悄的拿過那封書信看了,方岳當時的臉色就變了。
不過都說,捉賊拿贓,捉姦拿雙,沒有將兩個人堵在屋裡,也不能就確認了這件事啊。
方岳還是相信鳳映秀的爲人,就和方天朗設了一個計,他們躲在暗處,等到晚一些的時候果然看到那鳳正自然上門來了,他找了一圈看這院子裡連個丫鬟婆子都沒有,就只有是桌上的一封書信,他拿起書信急匆匆的去了方家老宅。
之後就是方岳看到的那樣,如果他不是躲在門口,聽到兩個人的談話還有那曖昧的動作,他是怎麼都不可能相信的。
現在他知道了真相,只覺得全身疲倦,他萬萬沒想到最後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方天朗和季秋在這裡原本也只是想揭露這件事,現在都已經讓他知道了,;兩個人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眼看着外面的天都已經亮了,就想着出去轉轉。
季秋也有一段日子沒見到季禮了,他考上了萬源學府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就想着過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