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好像之前就沒有衝撞過自己一樣。
白沐塵沒有保持一貫的君子之風,因爲他很好奇,她在辛苦什麼,所以他用眼角掃了過去。
當看見朱如玉把被子捲了一個大約直徑一尺左右的圓筒,正費力往進鑽時,他一向平靜無波的俊臉也被她逗得勾起了嘴角,“你這是做什麼?地方很大,你不必如此……”
朱如玉這樣做的原因,他當然知道。此時看着對方用比較笨拙的辦法來避免昨夜的尷尬再次發生,心裡不由泛起了莫名的漣漪,有些好笑,有些不爽,也有些形容不出的感覺。
她沒心沒肺,大大咧咧,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卻因昨夜的烏龍之舉而積極採取措施--不過,佔了自己便宜以爲這樣就可以悄悄過去了?
“這樣睡着暖和,我好像有些感冒了,嚴實一些的好。”此時,她已經鑽了進去,平躺下,努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朝白沐塵做出一個真誠的笑容。
但心裡卻默默祈禱,千萬自己不能越了界限,別的都好說,自己可不能再次去踩爛白菜的底線,惹惱了他,自己絕對沒有好處。
好不容易找一個靠山,別因爲自己給弄沒了。
“既然如此,那爺祝你好夢。”白沐塵也不多說什麼,依然低頭去看書。
很快,朱如玉進了夢鄉,呼吸均勻起來。
一個時辰後,朱如玉身子雖然動了動,但桶一般的被子將她緊裹,基本動彈不得,她彷彿一個被蜘蛛絲纏繞似的蟲子,一直仰面不動。
白沐塵偶爾會看過去,眼眸越發的深沉。
這樣的睡法,這個女人一夜身都不能翻,就連動一下動困難,不僅很不舒服,明日身子也只怕會酸了,哪裡歇得過來?
算了,這樣也好,省的她到處亂跑,畢竟男女有別。
白沐塵努力不去看身邊的睡客,用心看了一會兒書,看時間不早了,便準備吹滅蠟燭休息。
可映入眼眸的那僵直的身子,讓他遲疑起來--她是個喜歡自由的人,如今委屈到如此,讓人看不過去。
“朱如玉,你分明就是爺的剋星,專門來克爺的……”白沐塵最終一咬牙,將朱如玉的被子輕輕拽開,用自己的被子將那溫軟的身子捲過來。
爲了讓她睡得舒服,白沐塵又將她的枕頭靠過來,與自己的並排放在一起。
可能感覺到了溫熱,朱如玉無意靠了過來,右腿一個嫦娥奔月式,跨在了白沐塵不能言說的部位。
褻衣都是比較薄俏的絲綢,所以這一觸碰,讓白沐塵渾身僵直,彷彿被雷電擊中一般。
他立刻轉身過去,給了朱如玉一個背,將那罪魁禍首的腿,悄悄放下去,同時立刻運用內力將自己的莫名火熱壓了下去。
一切完畢,他閉眼開始醞釀睡意。
這一夜由於有白沐塵控制被子,而朱如玉又不肯離開溫暖的所在,所以等天色微明,兩個人還擠在一起--說的確切些,是朱如玉將白沐塵擠到了不能再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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