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是秋天,但南方的城市春秋季並不明顯,九月的鵬城流動的氣流裡仍帶着悶悶的燥熱。
一對寶寶上學後,芊芊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很多,除了在家辦公和處理一些莊園的要務外,她有許多遊閒過活的時光。
這天,看完宋琳電郵過來的幾份數據報表之後,芊芊從沙發裡解放出來,從冰箱拿了根冰棒出了屋子。
遠遠的,她看到上官蘭坐在花園的一間涼亭裡看書。
咬了一口涼爽的冰棒,芊芊徑直穿過花園小徑到了上官蘭的身邊。
見芊芊來,上官蘭將手裡的書合上,擡頭衝她微笑。
“你沒上班啊?”芊芊坐到上官蘭的身邊,問。
“有點不舒服,所以就沒有去。”上官蘭說。
“生病了呀,看過醫生了沒?”芊芊緊張起來,關切地問。
“沒生病。”上官蘭在芊芊關切的目光下低頭,因爲愈發凌亂的心緒,她捉住書本的一角。
上官蘭的小動作被芊芊捕捉進眼底。她又了一小口冰棒,心想上官蘭是個很害羞的人,如果她不主動開口問,對方怕是什麼都要憋在心裡的。
“那個,上次你們讓我買的測孕棒用過了哦?情況怎樣?”芊芊嚥下融掉的冰水,很直接地開口問。
“沒懷上。”上官蘭頭更低了,眉宇間刻着深深地痛苦。“例假推遲了好些天,還以爲會有好消息,哪想到……好失望!”
“孩子的事情急不得,要講緣分的,要來的時候自然會來的,你們好好加油!”芊芊安慰加打氣。
“嗯……嗯。”上官蘭也想加油,可是醫生說了在常醉酒的狀態下受孕,對胎兒可不是什麼好事。她和奕凡很想要孩子,但得是個健康的寶寶才行啊。
可是,除了醉酒外,她找不到可以讓自己完全放鬆下來的方式。
答應一聲都這麼沒自信?
芊芊看低頭紅臉的上官蘭,思忖之後又道:“你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不好開口說的難事?”
“……”被看穿的上官蘭否認小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我們可是朋友呢,而且我還是女生,你大可以跟我說說,興許我可以幫上忙兒。”芊芊空出的一隻手握住上官蘭捉書角的兩隻手,柔聲道。“在這個家裡,你要是連嫂子都指望不上,只有奕凡一個人偶爾也會覺得孤獨無助呢,男人常常粗大條或是對女人的一些事情愛莫能助。”
“這……這倒是。”芊芊說的沒錯,她和杜奕凡默默承受着發生的一切,已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
“所以,說說看。”芊芊緊了緊握住那對小手的掌心,鼓勵道。
上官蘭猶豫片刻後,湊近芊芊,紅着臉吞吞吐吐地將困擾她的問題道了出來。
“咦,你和奕凡到現在才做過那種事兩次哦,而且還是在醉酒的情況下。”芊芊睜大眼睛。
“噓-”芊芊聲音不大,但羞於被人知道私事的上官蘭已臉漲成了豬肝紅。
“你這麼問題很嚴重啊,看過心理醫生了嗎?”芊芊把聲音壓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