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輕的呢,我看過比這更不堪的。”
莫少棋眼睛盯着道路前方,突然插話道。我撇過頭,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側臉,難道他是因爲這個事情纔回來的?我一瞬間有點兒感動,爲他的體貼。
“但是我沒有來得及將所有的不堪謠言都制止,所以,讓你遭受這樣的事情很抱歉!”
我擡頭愣愣得看着他,他竟然說抱歉,莫少棋竟然在向我說抱歉!爲了一件根本就不是他的錯的事!
我一瞬間說不出話來,只是傻傻得盯着他看。
“怎麼了?感動了?”
他牽起嘴角笑了,“不要這麼容易感動,如果現在就感動我會很沒有成就感的。”
“傻瓜,你不會好好說話嗎?”明明自己也很高興,卻非要說的那麼彆扭。
“你不吃醋嗎?”
我小心翼翼得問,上次的事都能讓他那麼生氣,沒理由這次不生氣啊。
“我相信你!”
隔了一會兒之後,他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本來是想看他的反應,結果反被他將了一軍,撇頭微笑着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很溫暖!而那個時候我剛好表情很傻得瞅着他,我看見他嘴角似乎有一絲寵溺。
“不要擔心,我會將這件事情處理好的!”他騰出一隻手來緊緊抓住我放在腿上的左手,堅定得說道,“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的身後!”
那一刻,看着他明亮的眼睛,我突然眼眶溼潤了,剛纔被那麼多人圍着我都沒有這麼脆弱過,這會兒我卻因爲他的一句話受不了了。我撇過頭假裝看窗外的風景,手還被他緊緊握着。
這件事情遠沒有想象中這麼容易平息,一些別有用心的商業人士藉此大作文章,藉以蠱惑“莫氏帝國”的合作伙伴,近幾天,“莫氏帝國”接連接到了好幾十筆退單,每天都有,內部員工情緒不穩,公關正在絞盡腦汁想辦法。雖然莫少棋不說,但是他每天明顯回來得晚了,有時候我半夜醒來喝水還見書房的燈亮着。
從跟
裴遇拍完廣告後莫少棋似乎再也不攔着我們見面了,要說這個緋聞對誰最沒有影響,那就是裴遇,他不僅不急着出來澄清緋聞,反而不避嫌得常來找我。這一度讓知道實情的劉阿姨極度不滿,甚至在知道了他就是跟我拍廣告的男主角之後,對裴遇的態度可以用惡劣來形容。
“說吧,這麼着急找我出來有什麼事嗎?”
不能在家裡見他,因爲劉阿姨的態度實在不好,我得體諒她老人家的感情,所以我們就再次在被清了場的“不如不遇”見面了。
裴遇站在裡面,正熟練得調酒,聽到我的問話也不着急,仍然慢條斯理得調他的酒,似乎現在沒有什麼能比得上他的酒重要。
手指停,他將酒杯推到我的面前,躬身彎腰,“血腥瑪麗,請品嚐。”
我看着面前的酒杯沒有動作。
“喝完了我就告訴你,好讓你暈倒得有理由,不然你會很丟人的。”
“血腥瑪麗里加了少量的催情粉。”
莫少棋的話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看着面前這張仍然笑的很無辜的臉,眼睛眯起,“這樣我不豈是更容易讓你下手?要理由幹嗎?”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我可以允許有感情,但是我不能容忍被欺騙,我覺得那是一種深深得背叛,不管是對於友情抑或愛情。
“你在說什麼?”
他嘴角的笑容在我冰冷的面孔下一點一點斂去,閃爍的燈光下他的面孔迷離,眼神迷惑不解。
我指着面前的這杯剛調好的酒,“這次加了多少量?”
“什麼量?”
他仍然是一副不懂的樣子,“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
“催情粉!”
我也不再繞彎子了,他能繞得起我可沒那耐心。
“催情粉?”他仍然迷惑不解。
“第一次,我們接吻的那次,血腥瑪麗裡被下了少量的催情粉,第二次,也就是你消失一段時間回來後,我們那次......也是催情粉,只不過量要
比上次少。”
說完我盯着他的眼睛看,我就怕我會放過蛛絲馬跡,他臉色蒼白,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麼,嘴裡唸叨着一個名字,然後眼睛一亮,“在這裡不要動!”
他說完這句話就跑了出去,臨出去的時候還又回頭來叮囑我,“十分鐘,十分鐘後我會給你答案!等着我。”
“哎,你去哪兒?你......”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人就不見了,守在門口邊的經紀人眼神與我相撞,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他常常這樣風風火火的,我以爲作爲他朋友的你已經很瞭解了呢!”
我百無聊賴得看着手錶,經紀人坐到了我的身旁,隨手就端起了那杯血腥瑪麗,仰頭一口就進去了。
“你別......”
我沒來的及阻止他已經喝進去了,壞了,忘了告訴他這個中的厲害了,要是......要是......萬一他發作可怎麼辦?身邊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啊!
“這色澤真好”,他端起酒杯,在燈光下細細研究杯子裡的酒,臉上是無限的滿足,似乎品嚐到了人間美味一般。
“我忘了告訴你了,這裡面其實加了......”
“愛情!”
我愣住了,“什麼?你在說些什麼?”
他撇過頭繼續看着酒杯,“我遇到啊遇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小菜鳥,被人排擠被人嫌棄......總之狀況很不好”,他又喝了一口,我的手再次沒來得及阻止,我只好瞪着眼睛伸着手時刻在旁邊準備着,看他什麼時候再有舉動,插不上話,那總該阻止阻止啊!所以,並沒有怎麼注意他所說的話,不就是在說裴遇一開始很辛苦嗎?哪個成功人不是這樣走過來的?
“那個時候我也是一個菜鳥,一個比他還菜的菜鳥,他是菜鳥歌手,我是菜鳥經紀人,我的狀況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他被其他歌手排擠,我被自己人欺負。”
“嗯,確實很不容易。”我一邊瞎應和一邊眼睛眨都不眨得看着酒杯,就怕他再喝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