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矛之地就紮根在西州的南面,距離西州不過百里,也是距離西州最爲接近的外來勢力,當年的西州之戰,血矛之地也是戰場之一,在當時的戰爭中,血矛之地的首領被西州的各大勢力高手圍剿隕滅,之後血矛之地被荒蕪了多年,可是沒過多年在血矛之地中又涌現出新生主軍力量,新生後的血矛之地出現了大量的古怪的血池,新起的力量必然引起了人的注意,人人開始重視起這血池,或許是上次的西州大戰中,血矛之地的損失太過嚴重,這些年了血矛之地行事低調了不少,血矛之地越是神秘就越是讓人對其好奇。也有幾個武者按耐不住好奇心闖入其中,可是一般都無人回來,幾個修爲較強的勉強返回也無奈搖頭尋不到答案。兩年前,天宗府內一名陰陽中期的高手進入血矛之地後,遇到一個身上長滿血斑之人,跟其對戰之後不敵,後這位天宗府使出最後神通逃脫,據他訴說在他逃離血矛之地之時聽到長滿血斑之人對他說若是再來侵犯絕不留活口。
天宗府高手回憶說此人應該是血矛之地的新首領,實力恐怕已經超越了原來的血矛之地的首領,若不是他闖入之時,此人正處於休眠,他或許並不能這麼輕鬆或者逃出血矛之地,這位高手如今想起這番經歷依舊一陣後怕。之後西州對於這血矛之地也忌憚了幾分,再叫上它背後的燕晉堂,導致這個血矛之地紮根在西州的附近一直到現在。
如今,天宗府提出討伐,當然掀起了很多對此地好奇之人,相應的號召聲如同驚濤駭浪,刮襲着對血矛記恨的人,刺激着被玄武勢力驅逐入西州的流落者。
西州邊界的牧羊場,初冬的寒風彷彿已經早早襲擊着此時的草原,草原上變得人影稀少,只是偶爾還有幾個牧羊民還在爲他們的羊寶寶用枯乾的稻草搭建溫暖的窩。
此時,在一個哨塔旁,卻聚集起一羣人,這裡是兩天前天宗府天壇上老道說的集合地。
霍然最終還是拗不過嗏熙,最後只好作罷讓嗏熙一同前來,我們三人也出現在人羣中。
“蘇笛,你還記得昨天你說你在我師父的武道本源中看到了輪迴時候,他的表情嗎?”在來牧羊場的路上我跟霍然他們說不準在叫我前輩,叫我名字蘇笛就好,霍然起初不答應,我執意如此他也只好順我的意。
霍然實在對武道追求太過熾熱,這才使他對於比他強悍的人都是變得格外尊敬,因爲他深深懂得,從平民開始決定踏上修武這條路就說明那人已經比一般人堅韌許多,武道追尋艱難,他就敬佩每一個比他實力強的所有人。
“其實我也琢磨不清,但我卻是隱約的看到了輪迴”我沒有騙霍然,自從我解開天地萬化杯第一道封印,其中的生死之意不斷向我丹田玄印涌聚,生死本就是輪迴,所以讓我對這輪迴更是比一般人能看破許多,謝循的武道已經有輪迴的影子,他只要再踏上一步,不走彎路,或許在有生之年踏上神鬼境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嗤 嗤 嗤”一陣狂風吹着枯草搖搖晃晃,不久一道灰影掠過人羣的頭頂,站立在哨塔上,正是當日的老道,老道掀動起道袍,用深沉的聲音說道“每個人,拿一個我手上的牌子,從這裡就能從這裡進入血矛之地”說完,老道大手一揮,對着遠處的天空就是一掌,掌勁消散,空中憑空顯出一輪褐色的圓形光環。
“哇”人羣中立馬掀起熱潮,明顯對老道的神通震驚不已。“這就是領悟了空間法則的神通,某種意義上已經超越了神通?”一旁的霍然這時候在身邊小聲的說道。
“超越了神通,怎麼說?”我不解道。“法術,幻術,神通,神通之上當然還有,叫卜術”
“卜術!” “對,就相當於玄武中的鬼極術”
我恍然大悟,就像當日荻桑的鬼魅之術的魅無極一樣,原來已經超越了神通。
“這位道長就是天宗府負責管理內閣弟子的天元道長,現在這裡的人以後要是進入內閣就都歸他管”
“喂喂,每次討論問題的時候,就把我忘了”這時候,站在一邊的嗏熙嬌嗔道。
“咳咳”我乾咳了兩聲,“那我們也走吧,他們都有進去的了”
我們三人各自拿了老道手中的牌子,我打量了這塊牌子,牌子絲毫沒有起眼的地方,只是在牌子中間一片冰涼,好像還帶着靈氣。
“這牌子應該被施過法”霍然也同樣撫摸着牌子。
“我可不覺得”嗏熙出口道,“我倒覺得這牌子是個靈佩,只是靈佩品階低一點,或許就是一塊凡品的靈佩” “怎麼說?”我和霍然異口同聲道。“哦呦喂,別看着我啊,我臉皮薄,怎麼,我的霍然統領也會問我問題了?”
我看的出這是嗏熙有意在挑釁,就下意識不再拌嘴,想聽她怎麼說。
嗏熙突然跳到霍然身前,“別鬧了,我可不去做統領”霍然一下子閃身躲過嗏熙的出其不意。
“好了好了,不過我覺得這牌子上要是有靈氣的話,也就不能排除有靈力的可能,既然有靈力不是就跟靈佩一樣,這世上可還沒有人能煉製出靈佩,那又哪有施法一說呢,這大有可能就是天然的靈佩啊”
我腦中閃過一道黑線,這妮子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啊!畢竟以天宗府的雄厚實力要拿出這麼多的凡品靈佩應該不是難事。“唉,不管不管了,我們快點進去把”霍然明顯也有點摸不到頭腦了。我看着這牧羊場就剩下我們三人還站在外面,連忙跟着霍然和嗏熙踏過空中的光環。
隨着身體一震,幾乎就眨眼的功夫,我們就來到了血紅的世界。
“哇噻,玄武的世界真是不可思議”嗏熙走在最前面驚出了聲。
霍然眼中也閃過不可捉摸的光芒。我往我現身的地方看了過去,不會錯,這裡有類似天壇下的細線。我用手上去摸了摸,也有靈力在上流動。
“霍然,你看這是什麼?”我喊着在前面發呆的霍然。霍然回過身來,“哦,這是一種陣法,也是天元道人的卜術之一”
原來天宗府老早就打算攻打血矛之地了,要不然不會事先就在這裡佈下陣法,一定是把陣法放在這裡的緣故,我們就被轉送到了這裡,雖然血矛之地離天宗府不遠,但要是大張旗鼓的進入一定會打草驚蛇,這樣做比較可以攻擊不備。
因爲,我們在外面耽誤了不少功夫,現在比我們先進入的西州的各方勢力早已走遠的讓我們看不到身影。
“這裡安靜的可怕”霍然閉目許久後說道。此時我們進入的地方已經可以看到一個個大大小小的血池,只是這血池好似被遺棄,任由在血池上長滿了窸窸窣窣的荊棘。
“我們快點走吧”霍然催促道“這麼沒有我們原先想象的安全,現在快點斬殺點百個敵人離開這裡爲妙,我隱隱總覺得不安”
被霍然這麼一說,我們三人氣氛立馬變得嚴肅起來,霍然領悟的武道對環境的敏感性很強,對於這方面嗏熙說他是西州將士的統領也並非無理取鬧。
“走吧”我率性提步走在了他們前頭,被霍然這麼一說,我卻是變得興奮起來。我們開始並不敢直接飛行,可是走過數十個血池後,我們並沒有覺察到一絲異樣,霍然也皺着眉頭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奇怪了,都走到這份上了原先比我們先行一步進來的各勢力我們依然沒有見到。”
“確實有點不對”嗏熙也皺起了俏眉。
“我們直接飛行吧,我帶頭”說完,我沒等霍然和嗏熙反應,怨念之意緩緩籠罩,就向西邊掠去。 霍然和嗏熙相顧無言,也只好跟了上來。
“看到了”沒等飛行多久,我就看到冒着血泡的血池,似乎在高空也能聞到腥臭的味道。
“前面有靈力波動,似乎有武者在打鬥”霍然追上我提醒道。嗏熙則是捂着鼻子臭罵着。
沒等多久,我們就看到三個跟我們一起進來的人已經跟一團團血紅的雲狀物體糾纏上了。
“是她”我看着一襲綵衣,妖嬈的身姿像是在起舞,這不是蝶花百芳曲又是什麼,只是如今的蝶花百芳曲比之以前更加顯得精純。
“她怎麼也會在這裡”我腦中驚濤駭浪。
“噓 ”一團血紅的黏糊狀這時候划着蒼穹的音笛奔向我們。“小心,這種玄武靈已經有了自己的靈智,而且看樣子終日在血池底下浸泡,實力不可小覷”
霍然的呼喊中我纔回過神來,瞥眼看着蝶怨的一曲一殺,看來對付這些玄武靈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也是遊刃有餘。
玄武靈帶着嘲笑般的呼嘯,讓我看着就心煩。血紅的痕跡在我眼前沉浮,我目光漠然,丹田的怨念之意瞬間破體而出,“很好”感受着天地萬化杯的生死之意這時候也逆流而行,不再涌聚向丹田而是朝向周身爆涌,一隻玄武靈還沒靠近我身體,就在空中爆裂。
“蘇笛,你的樣子”嗏熙在打跑掉一隻玄武靈後驚叫起來 ,霍然也看向我。
“我每次發力後就會變成這樣”我看着橙色的頭髮又在慢慢變回黑色。
“咦”我摸着手上的牌子,這時候上面竟然寫上了一個“一”字,這就說明殺了一個敵人嗎。霍然在殺死一隻玄武靈之後也舉着牌子走到我跟前,“看來這可以計算我們的殺敵數”我默默點點頭,這東西可以探知生靈死之際的預兆,不然這麼可能讓牌子發生變化。
十幾個玄武靈在撲向我們之後都是毫無還手的慘死在我們手上,沒過多久也就沒有玄武靈再願意攻擊我們,反而都一致性的朝向了另外三人,這三人除了蝶怨實力強些,其他兩個似乎還只是樺世期。 “我們要不去幫幫他們吧,要不然我們也很難殺上一百個啊”看到這樣的局面霍然尷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