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目睹

“大家注意了,現在又是晚上了,等他們這次出來,我們必須殲滅了他們,不能在讓這些畜生危害我們西州了”一人說道,聲音渾厚有勁,一點不跟他的年紀相配。

“復素道人說的沒錯,夜晚的視野對我我們來說很不利,但我們絕不允許他們走出極寒山脈殘害我們的道友了”說話的是一個女婦人,上了點年紀。

“那好,大家分頭把守吧,這裡我負責。荷清,你帶飄渺谷和豔雪樓的去東面,黑爾你帶天涯閣和尋歡場去西面,剩下的跟着天元道人去山峰的背面,那邊出口小,比較好守,不過那邊地勢崎嶇,千萬小心”

復素說完,人羣都稀稀落落的散開了,我留了下來,剛好聽見當日的絕涯跟復素說道“這個是大殿主命我拿來孝敬執法長老的,沒有啥奇效,但是對長老你的特殊的元裡生成方式怎麼是有點好處的”

“呵呵,天夕這老傢伙對我的武道摸索的倒是很清楚啊,這丹藥對於旁人是沒啥用,可是對於我還是略微有用”復素看着藥瓶,“不過我聽說,天夕早些年進入絕念道,已經不適合煉丹了,這丹是?”

絕涯連忙說“這丹是殿主的一個門徒所煉”

“哦“復素取出一個丹藥吞入口中,“看來這人的武道本源跟我同出一門啊,到時候給我引薦引薦”

“既然長老想見,到時候可以約個時間,只是那個事情不知”

復素沉思狀“天宗府一向來對於西州門派的恩怨不過份參與,只是眼下,我們需要更加團結,我只能答應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不能威脅到天涯閣的生存”

“有長老您這句話就行了,放心好了,怎麼說天涯閣跟我們絕念殿立派都有幾十年的歷史,這少主的仇我們只想討個公道。”

“好了好了,我不會插手,你守住這裡,我去山上看看”

“那好,長老小心”絕涯立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看着復素的身影不斷向前掠去。

“絕涯”我念叨着此時在我身前只離兩丈人的名字,拳頭緊緊相握再度鬆開,算了,我只取元天夕一人的性命,不過看情況元天夕沒有參加這次圍剿魔獸的行動,那我便靜觀其變。我在四周徘徊了一會功夫,終於聽到山頂出現了動靜,西邊的火苗迅速的竄動着。

復素的身影再度出現,“絕涯兄弟,魔獸在山的西面出現了,迅速趕來”來的竟然只是一個虛像,這是什麼神通,我大驚。

絕涯看着浮立在高空的復素的魂身,衝着周圍喊道“走”隨後,絕涯輕飄飄的跟上了復素的魂身,向着西面飛去。

我騰空而起緊緊跟在他們身後,自從天地萬化杯的第二道封印的力量產生,我的飛行狀態就發生了變化,好似體內源源不斷的能釋放一股氣,只要我一用神,就能向四周蔓散,我的飛行就像有了虛影,虛影還沒散去,我已經在前方三丈的距離之外。我憑藉這種詭異的身法,悄然的跟着他們。前面的場景各大勢力的人已經跟巨獸巨鬥了起來,場面血腥漫天。時不時就有人從高空摔下來粉身碎骨,巨獸的殘骸,血流漫山。

巨獸看到武者就像發了瘋一樣都採用了最直接殘暴的方式,能沒有考慮是否打得過對方,撲上來就向用巨嘴啃咬眼前的人。

“真是找死”高空中復素的三個魂身在絢麗的光彩下融合在了一起,魂身相融,實質性的光線從中濺射出來。所到之處,一篇狼藉。巨獸更是一旦碰到光線就立即倒地身亡。

“好厲害”我在空中看着這一幕,這人,這纔是真武中的高手啊,輕輕鬆鬆的一下,我根本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招的。

“大家,快點追上去,他們想跑了”那個叫做荷清的女道在人羣中喊了起來。

武者們趁着復素出手,各自也用出了神通,向着逃亡的魔獸追去。

“這些魔獸太狡猾了,每次都是遇到不利就撤退”絕涯飛落到復素的身邊。

“這極寒山脈連綿千里,魔獸向來不出極寒山脈,可偏偏這山頭的魔獸怎麼會肆意攻擊我們。雖然他們實力不強,可是數量太過龐大,要是整個極寒山脈的魔獸都傾巢而出,那對付起來真的有點棘手”復素沉聲道。

“上次弦妙真人的計劃就是因爲這魔獸的搗亂才停止的,現在燕晉堂那邊還是沒有動靜,要是這邊魔獸橫行,玄武再趁此動手,確實麻煩”絕涯神情也同樣凝重。

復素道“妙弦真人的修爲深不可測,這倒不用太過擔憂,玄武想侵染真武沒那麼容易的,我先回天宗府了,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恭送執法長老”

我一直躲在暗處沒有露面,看着他們追擊魔獸上了深山,終於在最深處停了下來,他們還是不太敢於走進極寒山脈的深部。

“大家都撤吧”絕涯幾人開始議論,最後決定還是先撤退。

一場風波過後,滾滾硝煙還沒有沉寂,衆人紛紛都掉頭離去,而一些死去人的屍首留了下來,包括武者和魔獸,日後會歸於這座山頭。衆人離去後,我眼盯着絕涯,跟着他。山頭上我隱隱聽到一道熟悉的嚎叫。看着絕涯的離去,我沒有心思去在意這叫聲,絕涯一定要回絕念殿了,我跟着他就能找到絕念殿所在了。

我心裡這麼想着,可是這方向,不對他竟然去了天涯閣,他去天涯閣幹什麼,我聯想到剛纔絕涯和復素的對話,有種不好的預感。

尚且容忍一下,看看他去天涯閣說點什麼。

再一次重回天涯閣,絕涯二話不邁的直接走進其中,侍衛想看兩人面面相覷想阻攔。明顯絕涯來過多次,就是侍衛猶豫的時間,絕涯穿過了他們,直接進了山門。

“老弟,我們天涯閣的守衛雖然實力不濟,但你這般對之形同虛設,實在太不把我凡在眼裡了”說着,晴天捲起一陣狂風,謝循站在了絕涯的身前,緊隨其後的是霍然。

“哼”絕涯冷哼一聲,“那麼當日天涯閣對我家少主下手的時候,是否也把我們殿主放在眼裡呢”

“你”霍然忍不住想說什麼被謝循一把拉住。

“那你們想怎麼樣,需要我們都爲你們的少主償命嗎?”謝循語氣堅硬,毫無辯解的意思。

我一直隱藏着氣息躲在一處,看着謝循一點不推卸責任的樣子,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元天德是我殺的,我敢作敢當,但是我也沒有考慮到連累了他們,但是他們完全可以跟我解除掉關係啊,這個天涯閣二閣主的名分也只是一個說法,並沒有兌現。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絕涯說道“天涯閣也是西州的一份子,我就一個條件,只要你門交出破天戟,也算補償殿主痛失兒子”

我腦子急轉,原來這絕念殿可不是這麼打算的,看來謝循也老早猜出了他們的算盤,知道自己辯解也沒用。

“如果我不答應呢”謝循又說道。

絕涯眼色兇狠“難道還由的得你嗎,你們要是不答應,這西州也沒有你們天涯閣的立足之地,我們會讓你們天涯閣名存實亡”

霍然終於忍不住上前道“殺元天德的人是我朋友,這跟我師傅沒有關係,跟天涯閣更是沒有關係,我現在就宣佈我從此跟天涯閣沒有關係,你們要對付就對付我一人”

霍然回頭跟早已氣的鬍子瞪眼的師傅說,“師傅,你別勸我了,我不會連累天涯閣的”

謝循對着霍然輕聲道“霍然啊,你這麼沉不住氣啊,你以爲你這麼做絕念殿就會放過我們天涯閣嗎,別忘了他們垂涎的是我的破天戟”

“我知道,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咽不下絕涯對您說出這樣的話”霍然緊握這拳頭。

“你別說話,只要你安全,我就滿足了”隨後謝循說道“對,霍然現在跟我們天涯閣沒有關係了,他屬於天宗府,絕涯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把戲,要衝就衝我來,好久沒有動我的老骨頭了,今天我們就來較量較量”

“較量,哼,我忘了告訴你,我們絕念殿不只一個半隻腳踏入鬼神境”

“你說什麼”謝循嘆顏道。

“現在的你,我根本不放在眼裡”絕涯手掌朝上,掌上騰躍的一個淡藍色的光柱,“去”光柱脫離出他的手掌,在虛空中碰撞粉碎。原本平靜的空間,就在他的手段下出現了裂縫,漸漸的想打碎鏡子一樣的有碎片滑落下來,落在地上毫無聲響,空間又重新恢復了原狀,要不是那光柱投射出的沁人心脾的氣息還在,讓人覺得似乎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

但是謝循對於這些看在眼裡,面色終於邋遢了下來,“沒想到你對空間法則的領悟到了這份上”

“哼哈哈”絕涯得意的笑了起來,“所以既然破天戟你研究不出所以然來,就交給我我幫你發揮他的作用”

“師父,我們大不了跟他鬥到底,破天戟不能給他們”霍然說道,面對現在的情況,就算要他冷靜他也做不到了。

“不不,霍然,聽爲師的話,你走吧,只要你和嗏熙沒事,我就安心了,回到天宗府去”謝循道,像是有種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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