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中的第一更先到
什麼不能妄動真氣,什麼不能劇烈運動,這時候,我什麼都看不見,不想不聽,不理身後綠煙晚兒的呼叫,我只想救我的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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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地運氣,腳一掂,人已經飛出丈遠,可腹部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讓我幾乎從空中跌落。我不甘心地看向弘暉的位置,那個機靈的侍衛已經搶在我面前,在弘暉還在一米左右高的時候,大手一抓,已經抓住弘暉的衣服,轉而雙手拖住他小小的身子。
“不可”我尖叫出聲,萬一傷到內臟,那樣抓着只會讓傷勢加重,但看到那個侍衛後面的舉動,心寬了寬,才頹喪地道;“儘量讓他平躺着不要動。你……你會用內功探查傷勢嗎?我想確定他有沒有傷到……綠煙,去叫大夫,晚兒,馬上找人去找貝勒爺說如果宮裡還有西洋大夫,一併請來”
我想站起身去看看弘暉怎麼樣了,傷到哪裡,可是我腹部痛得站不起來,肚子裡的那個,面前從開始摔下時那一聲慘叫到現在沒有過任何聲音的弘暉……對不起我捂着自己那已經不算小的腹部,一咬牙,向弘暉走去。
“福晉,小阿哥的外傷應該不算嚴重,那些石頭畢竟都是鈍平的,只是……現下他這般昏迷,可能掉下來時,身體多次受到震動,有些內傷”按照我的要求,侍衛託着弘暉的後頸,略微擡起身,好保持他呼吸通暢,只是……
“嚴不嚴重?”我心裡不停地暗罵自己。應該可以做得更好的,不是知道很多急救的方法嗎?在哪裡,怎麼要用地時候。.^^^更新最快.就是翻不出來,腦中一片空白。該死的空白撫摸着弘暉一邊臉上蹭破皮的點點血絲,原本多粉嫩地一張臉啊
看着侍衛爲難的神色,我也沒有心情責怪他。只是想着平日裡知道地一些急救知識。對,要做一副簡易擔架,不能隨便移動弘暉的身體。但總要將他擡到屋裡,方可以治療。要是流血,要及時止血我解開弘暉衣服的扣子,大致將他身上腿上掃視了一遍,還好,除了左邊額頭上有一灘血,其餘地方只有表皮磨破的一些血痕。
老天保佑孩子就象看起來一般,只有些輕微擦傷我顫抖的手,想將自己地內衣裙下襬撕下一條。好將額頭撞破的傷口上的碎石屑,土粒等先清潔一下,就見到綠煙遞過一條白色棉布。我接過來。替弘暉輕輕擦拭。
不知是我的動作弄疼了弘暉,還是本來就只是短暫昏迷。在顫動了幾下眼皮之後。弘暉張開了眼睛,只是平日的靈活全然不見。此時,裡面沒有半分神采。看到我,弘暉的小嘴動了動“額娘,疼”才說着,嘴角居然有少量的血流了出來。
我心裡一緊,只怕是傷到內腑,小孩子的身體畢竟脆弱,而且我還擔心……是否會有腦震盪。但面上,卻是不敢露出半分不妥,勉強笑着,握住弘暉的手“暉兒你剛剛從那假山上摔下來,身上好幾處擦傷了呢纔會覺着痛。過段時間會好地。但暉兒要聽額孃的話,一會兒大夫來了,無論做什麼,暉兒都要忍住,不要睡過去,象個男子漢一樣說不定皇瑪法會封暉兒做巴圖魯哦而且,額娘……額娘會在一邊一直陪着我們的小英雄,好不好”
說着,淚模糊了雙眼,待看到弘暉努力點了點頭後,眼淚終是決眶而出,我只得別過頭去,怕讓弘暉看見。這小傢伙一向人小鬼大,太懂事了……
正好看到小廝用木棍和布匹臨時做地簡易擔架已經拿來,我讓那侍衛儘量平移着將弘暉放到擔架上,和另一個侍衛一起,將弘暉擡回房裡。
我原欲握着弘暉的手,隨他一起走,但一站起來,才覺肚子還有些生疼,根本直不起腰來。可聽得前頭弘暉模糊不清地喚着額娘,嘴角依舊有血在流出來,我一咬牙,一手扶住腹部,跟了上去。
綠煙欲上來扶我,被我揮手打斷“你讓人把那個亂叫地丫頭看起來。還有去看看晚兒回來了沒?哦,讓人給我煎一碗保胎藥,一會兒你送過來”
綠煙領命而去,我走到弘暉房裡時,那兩個侍衛正小心翼翼地將弘暉移到牀上,照顧弘暉盼兮地兩個奶媽站在門口抹眼淚,我心裡有些生煩,便讓人將她們擋在外面。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地,完全是在燒心。當我看到晚兒衝進來時,抓着她的肩,急問“大夫可來了?貝勒爺呢?”
晚兒一路跑來,還有些氣喘,嚥了口水後,便說開了“還沒陳統領有功夫在身又和宮裡侍衛相熟,我讓他去宮裡叫貝勒爺。他一會兒就回來了,說在半路遇到爺,和爺說了弘暉阿哥的事兒。爺提到剛和一個西洋大夫分手,回頭追他去了,小棟子則回宮裡去請太醫。陳統領往墨爺那兒去了,說墨爺興許能幫上忙。”
“好如此就好”雖聽說那洋大夫在京裡,但人還未到,總還提着膽。當我聽到外面有馬的嘶叫聲時,起身出門迎望。正見到胤幫那曾來過的羅得先下馬。羅得先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胤趕緊托住他,說了聲“對不住”羅得先抱着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箱子,邊走邊說“無妨,無妨救人要緊”全是一個升調的京話說得不倫不類,但此時我卻只有感動。看他的衣衫略爲凌亂,想必是被胤抓着趕急路。
馬早有下人牽出院子,我將羅得先迎進屋子,胤的牙緊咬着,經過我身邊時也未出聲,只抓起我的手,十指相交,緊緊扣着,一起走到弘暉身邊。
那羅得先從小箱子裡取出一個比拇指略粗的柱狀物,擱在弘暉心口位置,將頭湊上去。我不由疑惑,莫不是這是聽診器的原形?羅得先的聲音傳來“心臟應該沒有問題。沒有雜音。嗯……請深呼吸”
弘暉聽我的話,不能睡過去,他就一直把眼睛掙得大大的,當讓他深呼吸時,卻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呼着痛。
羅得先一聽,皺起了眉頭,看得胤和我,相交握的手都扣得生疼,卻依舊如吊着的心一般,鬆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