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宇見顏清看着自己的傷口直皺眉,想了下說:“顏道友你要是有辦法能將這黑氣去除掉,斷臂恢復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辦到。”
“那行,說實話,我現在是實力不夠,去除這黑煞氣有點勉強,我本以爲是神尊境的,誰知卻不是。”
“那顏道友有沒有辦法徹底把它去除掉?”洪宇聽顏清說自己有點勉強,心裡開始有點擔憂了,他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傷口上的黑煞氣,而是顏清。
若這黑煞氣只是神尊境所施展的,我倒是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將它直接去除,現在看來,也只能用玄冰炎了。
眼前想到這裡,擡頭看着洪宇說:“等下我幫你去除它的時候你可要忍住。”
洪宇聽後,硬氣這說:“顏道友你儘管施展,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痛算的了什麼。”
洪宇見顏清的手掌中突然出現一股不停跳到的白色火焰,接着就見她一甩手,那白色火焰直接附在了斷臂之處。
顏清早就提醒過洪宇了,洪宇自己也硬氣的說了大話,此時卻雙目瞪圓,牙關緊咬,整個臉都在抽搐,額頭的汗水滾落而下。
洪宇硬撐着側過頭看了一眼傷口處,卻見那些不停蠕動的黑煞氣直接被冰封了,而他自己現在卻不是這個感覺。
此時的洪宇感覺全是的血液都在沸騰,像開水一樣,還再不停的蒸發,而他的心跳卻是詭異的慢了下來,洪宇感覺,若繼續下去,他懷疑自己就要死了。
“顏道友。”洪宇緊閉的嘴脣硬是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
“洪道友,你在堅持一會,馬上就好。”顏清盯着斷臂處回道。
洪宇被這黑煞氣折騰了幾天,本就虛弱的身體豈能在堅持下去,很快就暈厥了過去。
顏清看到盤坐暈過去的洪宇洪說:“暈了也好,這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李達看到顏清回來,連忙上前問道:“如何?”
顏清笑着點了點頭。
“那行,你先去休息吧。”
李達看着顏清的背影自語:“洪宇你小子也是運氣好,要是沒有她,那你只能做個殘廢了。”
李達看着顏清的背影還想了另外一件事情,他在爲自己慶幸,如果顏清不是奸細,那她一直在九號營地,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李達感覺,顏清的本事簡直比龍皇還厲害,顏清雖然也是神尊境,可她卻不在十尊之列,在九號營地,她也只是算李達的下屬,雖然兩人看起來平起平坐,甚至李達一直讓着顏清,可顏清真正的地位卻是他李達的下屬。
每個營地只有一位神尊,而它九號營地卻是兩位,其他九人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是自願來的,人家顏清選擇了九號營地,那九位雖然看着眼饞,可他們卻沒辦法,也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
顏清回到自己的帳篷後手一招,在她的手掌中跳動這一縷玄冰炎,不過若仔細看就會發現,她此時手掌心中的玄冰炎少了點。
顏清看着手掌中的玄冰炎,自語:“我一直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它會被用光,而那個時候,姐姐自然會感應到,那我豈不是……”
“夫君,也只有你敢無忌諱去她那取玄冰炎,而我卻不能,可你卻離開了我!
沒有了玄冰炎,你的娘子會死,你知道嗎?”
顏清哀嘆一聲,現在自己說些還有什麼用,人都已經死了,都無濟於事了。
顏清看着手中不停跳動的玄冰炎,在心中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
“夫君,我會等你,即便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再次成爲你的娘子。
可惜,你一直都不知道我誰,在你死前的那一刻,你雖然知道,可我卻不在你的身邊!”
“雖然這一世的人長的不怎麼樣,可你應該感覺到了,我從沒有嫌棄過你,爲了不讓你有心理壓力,我更是用秘法隱藏了自己的實力,這個你應該早就猜測到了。
也不知道帝尊何時才現,不過我總感覺那個人……
算啦,世間長的相像的人何其多,我可能猜測錯了。
女子不僅回想起前世的事情,在那個時代,她是帝尊唯一的女弟子,她同兩個師兄一起陪師尊遨遊寰宇,好不快哉。
在那個時候,她的兩位師兄都喜歡她,可她卻偏偏愛上了一個其貌不揚的青年。
他真的很普通,他的外表沒有一點能讓人醒目的,可他卻是顏清最愛的人,爲此,顏清常跪懇求自己的師尊,希望師尊可以成全他們。
最後她才知道,自己的師尊根本就不曾反對過他們在一起,一切只是爲了考驗她,當兩人行姻禮的那天,帝尊更是給他洗髓煉骨,讓一個本很普通的人在最後成就了一番偉業。
三人都不曾想到,那個本很普通的他居然有一天會超越他們,更是直接成爲了他們的師弟。
後來三人都曾問過自己的師尊,可師尊的話卻讓他們心中的猜測全落空了。
“你真當師尊是神啊,你們也知道,爲師只是幫他洗髓煉骨而已,他今天的成就有99%都來自他的努力和機緣,我只是做了他的一而已,爲師只是幫他打開了那扇大門,路是他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他今天的成就也是在生死間磨鍊出來的。”
“你們三個讓爲師很失望,我知道你們很努力,可你們看見他的努力了嗎?”
“小龍昨天去了噩夢洞,你們三個誰去過?”
師尊的話讓三人啞口無言,卻無言可辯解,不說其它,就這噩夢洞,他們寧願自殺也不想去那裡,可他們的小師弟卻去了。
回憶到這裡,顏清的思緒回到了現實,嘴裡喃喃自語:“小龍,我的小師弟,你可別師姐等太久。
我一定會再次找到你的。”
說着的同時,顏清從自己的幻靈袋中拿出了一個白銀色的小鈴鐺,拿在手中晃了幾下,一陣悅耳的鈴聲迴盪在帳篷中。
顏清看着手中的小鈴鐺笑了,笑的很甜蜜。
這鈴鐺可不是什麼寶貝,它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時他送給顏清的。
顏清又回憶起兩人初見時的場景。
在一座大山下,一個被摔斷腿的少年在艱難的向前爬行,他的目標是回家,在爬行的過程中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背在後背上的藥簍,每次回看,他都在笑,也同時在爲自己打氣加油。
他卻不知道,在天空之上,一個紫衣少女正靜靜的看着這一幕。
少年從上午時分一直爬到太陽落山,可他卻驚愕的發現,自己離家的距離還很遠,不過他沒氣餒,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斷堅持下去,明天早上應該可以回到家了。
在他的心中現在只想着這些,他卻忘了一件事情,大山中的夜晚是何豈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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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當深夜來臨時,少年的臉色變了,夜晚在不遠處正有幾雙綠油油的眼睛盯着他。
雖然天色很黑,可天空中的月亮卻長掛在那,接着月光,少年看清了眼前的東西是什麼。
在他的對面,六頭餓狼正一步一比向他逼來。
少年看着眼前的場景苦笑了下,然後反手將背上的藥簍拿下來,接着從李明明拿出一株草藥緊緊握在手裡。
在他此時的心中是這樣想的,他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可他還是在心中抱着希望,他希望當自己死後,有人可以發現他,順便將他手中的草藥幫他送回家。
在他的腦海中,此時出現了一個小蘿莉,這是他的妹妹,可她生病了,少年之所以會來山上採藥,也是因爲她。
當那六頭餓狼撲向少年時,天空中的女子一揮袖,那本衝刺中的六頭餓狼直接爆成了血霧。
少女幫他治好了斷腿,順便送他回家,就這樣兩人相識了。
天公不作美,少年是得救了,可另一個噩耗卻在等着他。
當少女陪着他一起回到他的住處時卻愣住了。
在他們的面前有幾頭餓狼在分食着什麼,少年看到此景,徹底怒了,那幾頭餓狼正在分食他的妹妹,此時的地上除了骨頭和碎衣物,基本都沒有肉了,只剩下一副小小的骨架。
……
最後少女帶着少年回到了她所在的地方,當少年長大出名時,他有個外號,“殺破狼”
“殺破狼,好久都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顏清自語了一遍,然後笑了,恐怕也就只有她知道爲什麼少年會給自己起個這樣的外號。
顏清忽然想到了什麼,不過很快又否絕了自己的猜測。
“他們說的那個白衣女子到底是不是師孃?”
顏清沒有親眼見過他,他所知道的也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雖然那女子和她的師孃有一個共同點,但她卻不能肯定那白衣女子就是她的師孃。
“若她真的是師孃,那師尊肯定出現了,只是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誰纔是師尊!”
顏清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眼神也變的深邃起來,然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次日清晨
凌羽天一個人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然後靜靜看着晨升的太陽,清晨的太陽並不刺眼,凌羽天就這樣直直的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