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月看着周圍那七嘴八舌的人羣微微皺了下眉,轉身一步步向虛空走去。
“老嶽我們要不要上前去問問啊?”
龍躍見琉璃.月已腳踏虛空,臉色有些慌亂的問道。
“下次吧!”
嶽天銘不假思索的回道。
龍躍聽到這話垂頭喪氣,他知道這次又是白跑了,雖然這次找到了人影,可沒有上前詢問,那尋到和沒尋到是一樣的結果。
龍躍在想這些,而嶽天銘卻在想琉璃.月的戰力。
沒有了天地守護,那可怕的戰力依然強的嚇人,比嶽天銘年少時見到的那場戰鬥更可怕更嚇人。
嶽天銘心裡很清楚,就剛纔金絲袍男子的那一招幽冥鬼爪他就必須費點勁才能破解,而血琉璃卻是如此輕易就給破解了。除過第一招試探,其實血琉璃就只用了一招,那可怕的血色漩渦讓嶽天銘想想都一陣後怕,他自認自己絕對破解不了,若遇上,絕對會落的和那男子一個下場。
踏空準備離去的琉璃.月忽然停下了腳步,站立在空中,轉頭看向主君死去的地方瞅了瞅。
“他的血是黑綠色的,他絕對不是天宇星的人。”琉璃.月皺着眉頭小聲自語道。
說完後又瞅了一眼,留下一道虹影消失在天邊。
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一雙幽綠色的光點急速前行。
在前方有羣幽綠色的光點不停晃動,它們是黑暗中的亮光,可那晃動的光點卻給人一種不安之感,甚至是恐懼。
那光點就像是黑夜遇上了一羣餓狼,雖不見其形,但那一雙雙幽綠色的眼睛若被你看見,你會恐懼嗎?你會害怕嗎?
它們就是一羣見不得光的鬼物,大白天的也躲在地下,還不點燈照明。因爲他們喜歡黑暗,因爲他們討厭光亮。
他們是天宇星之外的生物,他們生活在一個只有黑暗的星球上,他們是人,卻也不是人,因爲他們額頭生有一角,更是怕光,他們便是鬼魔族。
“怎麼樣?”問話之人很急切,都不等來人彙報。
“主君贏了嗎?”
“那個該死的血琉璃死了嗎?”
……
衆人七嘴八舌的急忙問道。
主君是他們這次帶隊的王,在他們的心裡主君就是無敵的,在他們的心裡主君更是無所不能的。他們怕光可主君不怕,在他們的心裡主君就是神。
“主君死了!”來人用那略帶哭泣的聲音說道。
“什麼!你胡說什麼?”一人聽到後很是驚訝,甚至直接呵斥來人。
“主君怎麼可能會死,主君是那麼的厲害,誰能殺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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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聽到了主君的噩耗可卻都不相信,事實如此,他們只是不願去相信罷了。
“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滅了你?”一人憤怒的呵斥道。
“主君真的死了,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亂說。”此人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說主君死了,那主君的屍體在哪?”
除了來人,問話的都是老人的聲音,雖有不同卻有個共同點,陰冷。
一人提問說道,他不願意去相信,他這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他的心中依然存着那不切實際的希望。
衆人沉默了,都在等待此人的回答。
“主君真的死了,沒有屍體。”
“鬼一,你說主君死了,你又說主君沒有屍體留下,主君有神袍護體,你讓我們如何相信你?”
“衆位鬼主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主君被血琉璃用一招給滅了,什麼也沒留下!”鬼一很認真的說道,雖然看不到身容卻可以從他的語氣中聽出認真。
“什麼!一招?”衆人很是震驚的問道。
“是的,她只用了一招。主君大人用出了幽冥鬼爪都被她給輕易化解,最後更是將主君圍困在那由血月變成的血色漩渦中。後面發生了什麼我看不到了,等她再次解開那血色漩渦,主君卻不見了。地下我去仔細查尋過了,根本就沒有主君的身影,我想,主君應該是被那恐怖的血色漩渦給吸進去了,所以也就沒有屍體。”
鬼一向衆鬼主細細解說道,基本上將現場給還原了。
衆鬼主聽了鬼一的解說後都沉默了下來,很久後纔有一鬼主問道:“血琉璃真的有你說的那般厲害?”
“你沒吹噓吧?”
衆鬼主那一雙雙幽綠色的眼睛齊向鬼一看來。
“衆位鬼主大人,我真的沒有胡亂瞎扯,那血琉璃真的很厲害。鬼主那般強大也接不下她一招,我真沒瞎扯啊!”
“再說,我是鬼魔族人,我有必要美化敵人來貶低自己的主君嗎?”
……
鬼一見衆鬼主不相信自己所見所聞,賣力的解說着,甚至最後都發起了毒誓,以此來說明自己絕無虛言。
“哦對了,我們可以通過傳音問下鬼帝。”
“問鬼帝?”
“問啥?”
衆鬼主接連問道,聲音帶着疑惑之意。
“當然是問下主君的鬼魂燈滅了沒。”
“這個辦法好。”
“是啊,只有這樣我們纔可以絕對確認出主君是生還是死了。”
“就是太麻煩,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衆鬼主又細細說了下各自的情況,順便交代了鬼一一些事情後都離開了此地。
龍躍和嶽天銘站在十字建築頂端看着那已散去的鬧事人羣,長長舒了一口氣。
“總算走了!”
“是啊!”龍躍感慨的說道。
“這些人就像是一羣蒼蠅,都快把人煩死了。”龍躍有些懊惱的說道。
“他們雖然很煩人,可他們沒有錯。我們作爲他們的守護者卻遲遲不能解決,他們要鬧也很正常。”嶽天銘平淡的解說道。
“不過,真的很奇怪,三大陸突然一起被襲殺,又突然一起消失。你說這會不會和那血琉璃有關係?”龍躍想了下問嶽天銘。
嶽天銘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沉思了很久才準備說,可就在準備開口的瞬間突然靈光一閃。
“老龍,你說和血琉璃有關係我不否認,可我覺得更應該和那個金絲袍男子有關係。”
嶽天銘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因爲他總覺得那個戴面具的傢伙有些古怪,特別是他動手時散發出的那股氣息讓嶽天銘很陌生,陌生到幾乎從來沒聽說過,更別說見了。
“你說那個戴面具的傢伙吧?”
“戴個面具就讓你覺得奇怪了?不過話說回來,那傢伙就是個既裝逼又牛逼的傢伙。”
“從血琉璃出現後,就沒一人能逃過天地守護,也不知道那傢伙是怎麼辦到的?居然可以用那個‘天隱’之法欺瞞過天地。他的這一點很是奇怪。”
龍躍和嶽天銘都覺得那主君奇怪,可他們的奇怪出發點卻完全不同。
“你說的這個,我也知道,其實到現在我也想不明白他是怎麼辦到的!”
“哈哈,我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也沒關係,反正除了他之外這麼多年來又有誰辦到過?!”
龍躍笑了笑自我寬慰說道。那麼多年,那麼多人,都沒人想到,自己和嶽天銘想不明白也很正常。
“現在想想,那傢伙真的是全身都透着古怪,只可惜他已經被那小女娃給殺了!”
龍躍有些惋惜的說道。
“是啊,可惜他被血琉璃給殺了,如果活着的話,我們可以釣着他順藤摸瓜抓出一大羣來。”
“老嶽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晚了!”
龍躍和嶽天銘一陣唉聲嘆氣。
“老了,就是老了!即便還能繼續活着,心卻累了,身體也累了。”
“好了,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了。累了,我去休息會。唉,老嘞!”
嶽天銘在龍躍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唉聲嘆氣的說道,拖着那疲憊的身軀姍姍向房間裡走去。
荒獸原
一白衣女子腳踏虛空靜靜的站在高處,她全身散發着一種神聖的氣息,從身材來看絕對是個絕世尤物,可惜她的面容難以看清,雖無面紗卻是怎麼看都難以看清,很是奇怪。白衣女子正細細的打量着整個荒獸原。
“琉璃九冢出現了,難怪!”
“又有一隻小蟲子鑽進來了。”
“算了,就讓他們自己去對付吧。”
白衣女子站在高空中輕聲自言自語。
“物非人非空留憶,緣起緣滅幾相離。”
“……,唉!”
一聲嘆息過後,白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天空中,只留下一句不明之言迴盪在這片天空中。
“一世凡塵孤行路,萬古青天雙飛翼。”
等女子再次出現卻是在一個懸崖邊上,那一頭黑色絲髮隨風起舞,那身下的白色裙襬輕輕搖曳。
突然,白衣女子雙手擡起在天空中十指不斷交錯揮動,青白色的光芒縈繞其上。
白衣女子雙手向前推擴開來,緊接着輕喊一聲。
“現。”
女子面前忽然出現一個如鏡子般的大熒幕,鏡子中正上演着這裡曾經發生的一幕。
畫面中現出現了兩隻羽麟獸,緊接着變成了三隻,而其中有一隻好像已經死去,畫面突然一陣晃動變成了另一個畫面。
畫面中一隻羽麟獸和一條毒牙龍蟒遠遠急速向懸崖這邊衝來,畫面忽然一轉,毒牙龍蟒仰天嘶吼,發出似龍吟般的叫聲,而另一邊,那隻羽麟獸正和一羣閃電雷豹玩命廝殺。
畫面再變,一隻羽麟獸跳下了懸崖,在跳下懸崖前,它對着遠方大喊:“哥哥你在哪?我想你了。”緊接着一躍跳下了懸崖,畫面一直跟到它摔死的最後一刻。
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畫面停在已死去的羽麟獸身上良久才消失,一切都消失了,鏡子也不見了。
一雙淚珠滴了下來,白衣女子哭了,她在傷心的無聲流淚,過了很久後在一聲長嘆中女子又一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