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箏箏轉身就走,“裕兒,我會想到辦法救治的。”
吳國公府。
裕兒再次毒發了。
這次,裕兒全身發燒發熱,一天都只喝了一點點的白粥。
“乾孃,裕兒好難受。”裕兒嘴巴乾乾的張了又閉上。
周箏箏摟緊裕兒,“裕兒,我一定會救你的。”
裕兒在溫暖的懷抱中睡着了。
這次郎中過來,說毒性沒有解完,如果三日內不解,會有生命危險。
周瑾軒和林莜都過來了。“好可憐的孩子,怎麼就中了這麼古怪的毒了呢?”林莜心疼極了,畢竟是生養過孩子的,就是容易心疼。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周瑾軒端然坐着,看着裕兒皺起了眉毛。
這是男人表達着急的方式。
“沒有。”周箏箏嘆了口氣,“我沒用,我找了很多郎中了,可是,沒有能看病的。”
周瑾軒說:“邊關那邊倒有個神醫,可惜,太遠了。就算大老遠地過去,也不一定能治。”
林莜給裕兒蓋好被子:“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孩子……”
“不會的,我一定可以救裕兒。”周箏箏目光犀利。
“林楓,既然你喜歡我,那我就利用你的喜歡去救裕兒吧!”這一次,周箏箏決定一定要拿到最終的解藥。
齊王府。
一座白牆立在園林中間,黑色的瓦頂在一片綠色中很是搶眼。在白牆前面,一塊一丈有餘的太湖石立在一塊木基上,看似累卵,實則穩固的很。
周箏箏披着一件銀紅色連帽大氅,坐在林楓對面。
“這麼說,你願意嫁給我了?”林楓說,“你不喜歡林仲超了嗎?”
周箏箏面無表情,“喜歡,可是,爲了裕兒,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林楓說:“可萬一我把解藥給了你,你反悔了呢?”
周箏箏說:“那你說怎麼辦吧!”
“我要你今晚留在齊王府。”林楓陰陰一笑,“周大姑娘,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
“好。”周箏箏不加思索就同意了。
林楓高興極了。
這大晚上的,周箏箏一個弱女子留下來,他林楓可不是吃素的,還能“強”不了她?
一旦生米煮成熟飯,吳國公府上還不會答應嗎?
這可關係到女孩子的名聲呢。
再說了,周箏箏自己也說過願意嫁給他了。
入了夜,月下,湖面銀光點點,猶如繁星墜落,遠處,從一片樹林中露出的一角飛檐,孤獨的上翹着。陣風吹來,樹林裡傳出沙沙的響聲,很清脆很響。
周箏箏被送進一個偏西的房間。林楓以爲周箏箏不懂齊王府的規劃,所以,任由周箏箏自己挑房間。周箏箏卻是對齊王府熟悉得很,知道偏西的房間侍衛最少。
在房間靠西的一面,一個頂箱櫃規整的貼牆擺着。櫃子通體用紫檀木製成,緩緩的透出紫檀特有的清香。櫃面上,是精緻的浮雕圖案,各式花鳥魚獸,無不生動。
林楓過來了。“你們都給我退下,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近前來。”
門,合上了。
周箏箏坐在鏡子前,看着林楓緩緩走過來。鏡子裡的林楓露出了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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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姑娘,哦,不,阿箏,我是真的喜歡你。”林楓說着,已經來到周箏箏的面前。
周箏箏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牛角梳:“齊王,給我梳頭髮吧!”
林楓大喜,“梳頭?就好像夫君要給妻子梳頭那樣麼?”
“你怎麼想都可以。”周箏箏低下了頭,露出一抹嬌羞。
林楓看得醉了,伸手要去拆周箏箏的髮髻。
在這麼近的距離,可以聞到周箏箏身上的清香。
哦,不對。好像不是清香,而是迷香!
林楓忽然覺得全身無力。
周箏箏忽然,如閃電般的速度,從腰間掏出毒針,一眨眼就戳進了林楓的腰間!
“啊!”林楓大叫一聲,捂住了肚子。
可是,迷香襲來,林楓的頭越來越重。根本無力去避開迷香。
周箏箏走近來,按住林楓的腦袋,“說,解藥放哪裡了。”
“你害我,又想害我。我不會告訴你的。”林楓雙手支撐着,握緊拳頭柱在地面上。
“你不告訴我,我就殺了你。現在你可沒力氣和我鬥。”周箏箏說着,拔下頭髮上的簪子,在林楓的脖子上划着。
“不要殺我。”林楓只覺得頭越來越重,“好,我告訴你解藥在哪裡。”
迷迷糊糊中的林楓,根本就沒有思考的時間,他告訴了周箏箏。
周箏箏於是打暈林楓,拿下他的令牌,走出房間的時候,幾個侍衛很好奇。
“齊王要我去他的房間拿點東西。”周箏箏鎮定說道,“你們誰帶路?”
那幾個侍衛有懷疑的,可是,林楓進房間前叮囑過,沒他的同意是不能進去的,誰現在敢進去?
林楓可是會殺了他們的。
很快,周箏箏在侍衛的帶領下,找到了解藥。
周箏箏知道這解藥一定是真的。
因爲周箏箏特意把迷香的分量,調成既可以讓林楓半暈半醒,又可以讓林楓全身無力的劑量。
在這個伎倆下,林楓只會說真話。
當然,爲了萬一,周箏箏沒有殺掉林楓,免得拿了假的解藥後,林楓死了再也找不到裕兒的解藥。
然後周箏箏在林楓令牌的幫助下,順利離開了齊王府。
“水仙,你看看這解藥是什麼。”剛回到吳國公府上,周箏箏就叫來水仙。
水仙看了看,點頭說道:“這樣的解藥非常罕見,應該是來自外族”。
周箏箏說,“這藥草關係到裕兒性命,你拿去文火慢慢熬,然後把湯藥拿去給裕兒喝。”
水仙去照做了。
周箏箏坐在裕兒牀頭,緊緊握着裕兒的手。“裕兒,你一定會全好的。”
藥煎好了。
水仙端來,房間裡都是藥味。
“裕兒,趁熱喝了,毒就解了。”周箏箏在裕兒頭後面放了個大迎枕,說。
裕兒閉着眼睛,一點點地把藥湯給喝進去。
有幾滴灑在裕兒下巴上,周箏箏輕輕用帕子擦去。
沒過多久,裕兒睜開了眼睛,看到周箏箏,笑了,“乾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