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周箏箏的教訓太過刻骨,裕兒竟然一個晚上沒有睡好,第二天一早,便把這破敗的面料拿去拼接,只是弄了半天,依舊失敗了。
午後,林仲超有事再次來到吳國公府,而這次裕兒一改往日的不屑,親自上前來給林仲超斟茶。
“豫王殿下,請喝茶。”裕兒臉上帶着笑,雙手將茶端上。
“哦,謝謝。”林仲超也是很快就把茶杯給接了過來。
“這茶不錯,挺香的。”林仲超端起茶杯聞了聞。
”上次的事,對不起。”裕兒低着頭,輕聲的說着,只是聲音真的很輕,輕到林仲超都沒有聽到。
“手藝不錯,這茶泡的蠻好的。”林仲超對着裕兒笑了笑。
而裕兒也是害羞的點點頭。能得到林仲超的肯定,也算是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壓在裕兒心頭的那一塊石頭,也算是落地了。
得知裕兒的身世悽慘,林仲超不知不覺間也想到了自己。
雖然年紀懸殊,但林仲超似乎依然在裕兒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不知不覺間,林仲超對裕兒多了一份親密感。
“裕兒平日裡都做什麼事啊?”林仲超主動和裕兒攀談起來,還讓裕兒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嗯,有時候看點書,不過,我不怎麼喜歡看書。”裕兒稍微停頓了下,“乾孃對我好,乾孃要我讀的時候,我會很認真的讀。”
“哦,你這麼聽乾孃的話啊。”林仲超打趣道,臉上也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輕鬆的笑容。
“嗯,乾孃對我很好,我當然要聽乾孃的話。”裕兒一字一頓的說着,生怕林仲超聽不清楚似得。
“看你這麼聽話,我教你一個招式好不好。”林仲超用手比劃了一下。
“好,這個好!”裕兒自幼就喜歡比比劃劃的,只是一直沒人教。
幾個回合之後,裕兒很快就學會了,林仲超對裕兒的學習能力,也是大加讚賞。
“不錯,等你把這招練熟練後,我再教你一招新的。”
“好,我一定好好學。”裕兒很興奮的說:“學會之後,我就可以保護乾孃了。”
“嗯,那你一定要好好學。”林仲超指了指裕兒的鼻子,笑着說道,“你乾孃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你一定要保護好她。”
裕兒點點頭。
深紅色的山茶花將院子點綴的生機勃勃,幾隻蜜蜂不停的發出嗡嗡嗡的聲響。陽光透過樹冠,在樹底下的灌木叢裡,留下斑駁的影子。
周箏箏正好走了過來,身後的奴婢對林仲超行禮,“見過豫王。”
“你們兩個男人在做什麼?也不找我玩。”周箏箏裝作吃醋。
誰知,裕兒當真了,着急起來,“乾孃,裕兒沒有做壞事,裕兒在學武藝,以後好保護乾孃。”
聽得周箏箏眼淚流了出來,“乖,裕兒。”這麼聽話乖巧的孩子,簡直把周箏箏的心都甜到化了。
林仲超摸摸裕兒的頭,“學習能力很強,武藝學的很快,估計很快就會把我一身武藝給搶走了。”
周箏箏笑道:“哪會那麼快,你不要嚇唬人家。”
於是,三個人坐一起吃點心。這還是三個人第一次這樣坐一起吃點心呢。
邊關。
一隻野兔靜靜的趴在草地上,看上去很累的樣子。但當天空的老鷹要撲下來的時候,野兔就會騰的一下跳起來,只是野兔不會跑的太開,因爲,在窩裡,還有幾隻幼小的兔子。
林楓衝進了皇宮,可是,書房裡除了耶律骨,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林楓打算把書房陶空去看,可無奈被耶律骨制止了,“楓兒,你找誰?”
林楓說:“父皇,兒子剛纔看到一個長相熟悉的人進來,所以過來看看他是誰。”
耶律骨冷哼一聲,“那你現在見到了,可以走了沒?”
林楓看耶律骨似乎很重視剛纔那個人,說:“皇上,此人武功高強,會飛檐走壁,若是留在這裡會對皇上不利,皇上還是早點收走理解吧!”
耶律骨說:“楓兒,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不是你應該認識的人。最好你就不要問了。”
林楓哪裡肯甘心,“好。”不過,卻忽然鑽到牀底下,要把底下的人給抓回來。
底下的那個人似乎手腳都長了風,不肯上去。
林楓用力抓,林棟用力掰開,兩個人都使用了內力去分開。
“啪!”二人都撞在了牀板上。
耶律骨等不及了,“你們則麼還不出來?”
“等一等,馬上就好。”虧得這句話,二人竟然異口同聲!
林楓抓住林棟的肩膀說:“你是不是就是周箏箏的舅父林棟?”
林棟一怔,“你怎麼知道?”
林楓感慨說:“原來你真的是,怪不得和周箏箏長得那麼相似。”
“那你有什麼事情沒有?”林棟問,似乎對中原那邊並不感興趣。
林楓很奇怪,“你離開中原那麼久,怎麼沒有回中原看過一眼呢?難道你不知道,林莜非常地思念你?”
說到林莜,林棟的目光閃了一下,似乎有眼淚要擠出來,還好,給硬逼了回去,“中原,早就不是我的家,我回去做什麼?”
林楓說:“可是,你不懷念你的親人?”
“我在中原沒有親人,我唯一的親人,就是皇上。”林棟大聲宣佈,耶律骨纔是他的親人。
林楓說:“你糊塗了吧,皇上除了我,沒有別的兒子,你和皇上沒有關係不要隨便認親好不好?難道你想做太子?”
林棟說:“在我最苦最艱難的時候,是皇上救了我,教會了我武功,皇上不是我親人,卻勝過我親人。”
聽得出來,對中原,林棟有着憎恨。
林楓很奇怪,可是,二人在牀底下不能說太久的話,林楓於是把林棟拉了出來。
耶律骨不滿地看着林楓,“人你見過了,可以走了?”
林楓說:“父皇,我很喜歡林棟,何不讓兒臣多呆一會兒,和他結拜兄弟?”
耶律骨擺擺手,“不必了,你們已經是兄弟了。朕早就認了林棟爲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