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長留山處處張燈結綵,可謂熱鬧非凡,掌門尊上大婚的消息一經傳出,四海八荒都沸騰了。忙着前來慶賀的人不計其數,就連九重天之上甚少出門的帝君帝后也準備接受邀請,要攜多位仙者前來討杯酒喝。
糖寶和幽若忙着給新郎新娘趕製喜服,笙蕭默和落十一則忙着收賀禮,大大小小的盒子都快把絕情殿塞滿了,現在衆弟子正在費力的往十二亥殿搬,這架勢竟要比每年的仙劍大會還要熱鬧百倍。
明日便是大婚之日,花千骨躺在牀上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她和師父能夠得到天下人的認可名正言順的結爲夫妻,可是大婚之後他們要怎麼稱呼呢?相公?有點不習慣,子畫?有點距離感,嗚……花千骨抱着腦袋糾結的晃來晃去。
白子畫半側着身子擡眉看着她,嗔怪道:“小骨,你怎麼還不睡,明天一整天的時間都會很累。”
“哦”花千骨吸了吸鼻子嘆氣的側過身子,可是猛然之間她又變得很不是滋味了,爲什麼同樣是結婚,師父就可以表現的這麼淡定。
難道她一點都不糾結,以後到底是叫自己小骨還是叫娘子……
“叫小骨。”
花千骨猛地一驚,難道師父會讀心術嗎?自己想什麼他都知道。
白子畫輕笑:“是你不小心嘀咕出聲了。”
花千骨順着被子熟門熟路的爬到他的身上,爲難道:“師父,那我以後叫你什麼呀?”
白子畫費盡心思也沒想到,一晚上困擾在小腦袋裡的竟是這個問題,半點沒有他想的長遠,他一直在想如果和小骨有了孩子,該取一個什麼樣的名字合適,最好是男女通用的。
“隨你的喜好,想叫什麼都可以。”
花千骨使勁的湊到他的臉上確認道“真的什麼都可以嗎?”
白子畫微笑着點了點頭。
花千骨如釋重負,舒心道:“那就叫小白好了!”
白子畫:”……”
結婚前夜,兩個人爲了稱呼的事情爭來爭去,徹夜未眠。
鑼鼓喧天,賓朋滿座,畫骨夫婦紅裝錦緞攜手自絕情殿飛身而下。
“吉時已到。”
白子畫拉着她的手自高臺之上慢步走下,兩個人對着似火的驕陽附身跪拜。
“長流列仙在上,弟子白子畫今日要娶花千骨爲妻,定會愛他護她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天地輪迴,永不相忘!”
花千骨聽的心驚肉跳的,平日裡師父那裡說過這樣的情話,況且今天可是上萬人的大場面,那聲音居然慷鏘有力沒有半分遲疑。
花千骨撫着胸口狠狠的喘了幾口氣,卻不料這間歇的時間略微長了點,臺下三三兩兩對視,殺阡陌和東方彧卿也莫名奇妙的緊張了幾分。糖寶和幽若更是急的滿頭黑線,恨不得衝上臺去。
哎呦,骨頭孃親怎麼這麼關鍵的時候走神了。
半響,聽見一個沉靜清脆的聲音道:“長留列仙在上,弟子花千骨今日要嫁白子畫爲妻,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此愛昭昭,至死不渝!”
說完,臺下一片震天的歡呼聲。
白子畫輕嘆一口氣,趁機附在她耳邊嗔怪道:“真是越來越會折磨人了。”
花千骨投過去一個無辜的眼神,其實她真的是無心的,不過能讓師父緊張的事情真的不多,嚇嚇他也是好的。於是附在他耳邊調皮道:“來日方長。”
……
今日賓客太多,白子畫雖然盡力爲她擋了許多酒,可是酒量薄弱的花千骨哪裡應承的了這樣的場合,只喝了幾杯低度的果酒就已經模糊的不成樣子。
白子畫叮囑了笙蕭默幾句,率先抱着小骨回了絕情殿。
花千骨一路嘀喃,一雙小手不安分的在她懷裡摩搓着。
白子畫想把她放倒在榻上,一雙纖細的手臂卻死死的勾着他的脖子怎麼也不肯放。“師父,小骨好熱。”
白子畫眉頭微皺,看着她越發的潮紅的臉頰,心中驚訝,猛地回頭,“是誰!”隱約看見絕情殿外三三兩兩的身影飛快的逃了。
有這個膽量和機會的也就只有幽若了,看情形還有不少的從犯,真是越發的不像話了。
奮力拉開她放在榻上,溫柔道:“小骨,別怕,師父這就去給你拿解藥。”
身子還未探出半步,腰間一緊又被她抱住,來不及躲閃,靈巧的身子已經順勢攀到了他的身上,柔滑的舌尖小心翼翼的探入,在他的脣齒之間留戀,慢慢的已經侵佔了全部的領地。
白子畫渾身一顫,思緒變得越發混亂,此時再也沒有力氣將她推開,雙手一緊,將她用力的擁在懷裡。
由守變攻,附身向下一點一點的將她壓在牀榻上,右手輕輕探入她的裡衣,盈盈握住胸前的豐盈。
花千骨輕輕哼了一聲,白子畫整個人完全亂了,呼吸變的越發的急促,將頭埋在她玉白的頸間肆意的親吻,細碎的吻一路向下,星星點點落在她日益豐滿的雙峰。
花千骨感覺身體的血液幾乎要沸騰,情不自禁的攀着他的身子,熱情的迴應。
恍惚之間,兩人已經**相對,錦被之下,無聲的進入,共赴雲端。
後記:
未來是什麼樣子?
未來是糖寶修成了人形,在十一的死纏爛打這下終於拋棄了小包子……
未來是儒尊和幽若在吵吵鬧鬧之中漸漸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未來是七殺改頭換面,重振雄風,成爲了和長留齊名修仙之地……
未來是朝朝暮暮,畫骨夫婦棲身相依,攜手並看日出日落……
未來的未來,這裡從來都不是結束,而是一個新故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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