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酒吧裡,搖晃着燈光,人們的身體隨着喧鬧的音樂,在舞臺上扭擺着身軀,孫淼一個人在吧檯坐着,看着舞臺上形形**的人羣。
每到晚上孫淼都會來酒吧坐一會,工作上的事情很讓她惱怒,只有來這裡的感受熱鬧,她纔會覺得不只是自己一個人需要放鬆。
在公司裡,同事們見她一進公司就當上了副經理,心裡都很不服氣,而且這個副經理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一下子她變成了被大家孤立的對象,還有上司看她的那種眼神,讓她很厭惡。
孫淼和往常一樣,向吧檯點了一杯“深水**”。以前在浦海的時候,她聽朋友說過這種雞尾酒,只不過在浦海市,她從沒有過像現在這般無助,在浦海就算有什麼事情,都有一羣一起長大的朋友和她分擔。
可是到了羊城後,她的生活軌跡就開始,慢慢改變了,再也不像在浦海市的那樣,在羊城她也就只認識吳莉莉一個,吳莉莉剛剛新婚,她怎麼好意思去幹擾吳莉莉堅持了十年的夢,下班後沒有姐妹陪她一起逛街了,只好自己一個人到酒吧,看着一羣人的寂寞總比一個人獨自空虛好。
孫淼是來了羊城纔開始嘗試喝“深水**”,第一次喝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俗稱“男人的酒”,她覺得自己性格剛烈,喝濃烈的酒最適合不過了。
“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過得怎麼樣,信息都不發一條給我,真不讓人省心。”,孫淼舉起酒杯抿了一口,自言自語的說道。
鄭永和有個習慣,每當夜晚都會來到酒吧,尋找解脫,只不過今晚他一改往常,只是想單純的來買醉,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鬱郁不得志。
特別在重新再見到周若儀的時候,鄭永和的心思很是雜亂,如若要在愛和恨之間選擇,對於周若儀他只剩下了恨,他恨她從不正眼看過自己,恨她在大學時期忽視自己的極力討好,然而這種恨意久存於心,得不到解放。
“美女深水**可不是這樣喝的。”,同樣坐在吧檯喝酒的鄭永和,注意到了只是舉起酒杯抿了一口的孫淼,他看着她精緻的側臉提醒道。
孫淼轉過頭看過來,才發現說話的是一個帶着眼睛的男人,她狠狠的盯了鄭永和一眼說“我怎麼樣喝酒,關你什麼事。”
“你可以試一下倒下烈酒吞杯,一口一杯的喝法。”看到孫淼不領情的模樣,鄭永和不在意的笑了笑,舉起自己的酒杯,悠悠的說道。
剛開始孫淼覺得鄭永和是爲了搭訕纔出此言,但她還是選擇嘗試一下鄭永和說的喝法,向吧檯的服務員要來了一個烈酒吞杯(又名:子彈杯),她倒滿了那個烈酒吞杯,一口喝了下去後,輕咦了一聲,轉過身對鄭永和說“這種喝法是不錯,剛纔抱歉了。”
“無所謂。”,看到孫淼用自己所說的方式喝酒,鄭永和放下了酒杯,對着孫淼聳聳肩膀說道。
孫淼覺得鄭永和人不錯,一身西服搭着金絲邊的眼鏡,整個人給人一種溫文儒雅的感覺,是一個可以交流的人,她一邊倒酒一邊跟鄭永和說道“我是最近纔開始喝這種酒,第一次聽到你說這種喝法。”
“這杯敬你的。”孫淼倒滿了酒後,拿起酒杯對着鄭永和說了一句,就一口喝下去了,像是爲自己剛纔的行爲認錯一樣。
然而孫淼並不知道,她面如粉脂的模樣,勾起了鄭永和藏在衣冠楚楚底下的小人心,鄭永和看着孫淼的紅粉臉蛋,心裡一陣燥熱,他用手戳了一下眼鏡笑道“這種喝法我也是偶然得知的,我叫鄭永和,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
孫淼不知道鄭永和齷蹉的心思,有一句沒一句的跟鄭永和熱聊了起來,酒越喝越多,在得知鄭永和在“FL”當總經理後,她立馬問道“你知道吳莉莉嗎?”
“知道,方董事身邊的秘書嘛。”,鄭永和一副我都知道的模樣,看着已經醉醺醺的孫淼答道。
而孫淼此時對鄭永和已經完全放下了戒心,她滿臉委屈的說“她就好,在公司有郭軍的身份照顧着,我...”
孫淼話還沒說完,就慢慢趴在吧檯上了,鄭永和見孫淼已經醉倒了,慢慢露出滿意笑容。
.......
病房裡,福爾馬林的味道充斥着郭軍的鼻腔,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剛想擡起手的時候,卻發現手有些沉重。
“老公你醒了?”,趴在郭軍手上睡着的吳莉莉,被郭軍的動作弄醒了,她站起來揉揉眼睛,看着睡着病牀上的郭軍輕聲說道。
“水...我要喝水。”,郭軍覺得扯着乾澀的嗓子喊道。
聽到郭軍說要喝水,吳莉莉急忙的走到飲水機前,拿了一杯溫水過來,坐到牀頭上,用手扶着郭軍起來,溫柔的說“水來了,你慢點喝。”
喝過水後,郭軍覺得嗓子好多了,他纔開聲問“你怎麼不回家睡覺?”
“我怕你半夜醒來,想喝水找不到人。”,吳莉莉細心的幫郭軍擦擦嘴角說道。
“是嗎?”,因爲周若儀的一次離開,郭軍已經很久沒有被一句話感動過了,或許這樣的生活,纔是自己想要的吧,“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剛好在。”
吳莉莉點頭嗯道,兩人的對話就此沉默了,郭軍從未仔細去看過吳莉莉的模樣,他靜靜的看她有些嬰兒肥的臉蛋,不畫粉末的腮紅,爲自己折騰熬夜出來的黑眼圈,他突然對着吳莉莉出聲問道“你爲什麼要嫁給我呢?”
吳莉莉想不到郭軍會問這樣的問題,她有些措手不及,她還不想讓郭軍知道自己就是十年前的小女孩,她也沒考慮過怎麼去回答郭軍這樣的問題,想着想着,吳莉莉惱羞成怒的拿起一個枕頭扔向郭軍說“嫁給你就嫁給你了,哪來這麼多話!”
郭軍看着已經滿臉通紅的吳莉莉,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到吳莉莉了,只能伸手接住枕頭,病怏怏的對吳莉莉說“我是病人啊!你到底是來照顧人,還是來砸人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