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齊府之後,衆人先是去給齊老太太齊老太爺請安,又在那裡吃了晚飯。
在這樣的場合裡,沈宜晴一向很少說話。只靜靜的坐在一旁,默默的聽衆人說話。
齊簫卻是截然相反,眉飛色舞的說着白日裡發生的事情。逗的齊老太太齊老太爺開懷一笑。
袁氏笑吟吟的看着齊簫,眼裡滿是疼愛。見齊簫說個不停,終於忍不住打趣道:“簫兒,你說了半天,也不嫌口渴麼?喝口茶再說好了。”
齊簫倒是聽話的很,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現在不渴了,我繼續說……”
衆人都被逗笑了。
沈宜晴抿脣輕笑,溫柔的看着齊簫。心底某一處似被融化了一般,溫軟的不可思議。
齊簫正好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膠着了片刻,才依依不捨的各自移開了。
袁氏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底,心裡一動,悄然盤算起了小心思。
待從齊老太太的院子裡告退出來,早已天黑了,滿天的繁星閃爍。
齊簫有心拉着沈宜晴到園子裡溜達一圈,卻聽袁氏吩咐道:“今天累了一天,你們都回去好好歇着吧”
沈宜晴立刻恭敬的應了。
齊簫雖然看不慣沈宜晴如此戰戰兢兢的樣子,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點了點頭。待袁氏等人走了之後,沈宜晴才輕鬆了一些,笑着看向齊簫:“我們回去吧”
看着那抹溫柔的笑顏,齊簫的心底立刻熱了起來,咧嘴笑道:“好好好,我們回去‘休息’。”故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的讀音。
好在天黑,微弱的星光把沈宜晴的臉紅遮掩的極好。
齊簫習慣性的拉着沈宜晴的小手,一路有說有笑的回了院子。剛一進屋子,齊簫便忍不住了,磨蹭着貼到了沈宜晴身邊。
丫鬟們早已習慣了主子們的親暱,立刻偷笑着退了下去。
“晴兒,今天是不是很累?”齊簫殷勤的替沈宜晴揉捏着肩膀,順便揩點油四處亂摸。
沈宜晴漸漸習慣了他的熱情,總算不再動不動就臉紅了,隨口指揮道:“確實有些累了。左邊一些,輕一些……”
明明再普通不過的話語,聽到齊簫的耳中,卻勾起了曖昧的回憶。頓時浮想聯翩渾身燥熱起來,聲音都有些沙啞了:“晴兒……”
沈宜晴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我今天累的很,不準來纏着我了。”
齊簫低低一笑,將沈宜晴摟個滿懷:“好好好,我保證不纏着你不累着你。不過,摸一下總沒什麼關係吧……”灼熱的嘴脣已經壓了過來,雙手不規矩的四處遊移。
沈宜晴溫柔的迴應着,惹來齊簫更激烈的反應,嘴脣移到耳際,模糊的低語:“晴兒,我愛你……”
沈宜晴的身子顫了顫,然後低低的吐出幾個字:“齊簫,我也愛你”
齊簫聽到這幾個字,卻是再也忍不住了,低喘着抱起沈宜晴,快步走到了牀邊。
一番**恩愛之後,沈宜晴累的連眼都睜不開了。連齊簫什麼時候下牀穿衣吩咐下人送了水進來都不知道。只覺得身子一輕,被放入溫熱的木桶中。疲乏的身體一接觸到熱水,立刻舒展了開來。
齊簫愛憐的吻了吻沈宜晴@?的耳珠:“我來替你擦洗,你就這麼躺着別動。”
沈宜晴心裡甜甜的,輕輕的“嗯”了一聲。
齊簫的動作很輕柔,似怕弄疼了她一般,又似輕輕的愛撫,那柔軟的毛巾緩緩的在她的全身一一的滑過。
沈宜晴舒適的昏昏欲睡,待過了片刻,齊簫也赤luo着身子到了木桶裡,她立刻睜開眼,戒備的看着齊簫:“你……不準胡來。”
之前有過幾次,他總是藉着洗澡的名義胡鬧。結果……木桶裡的水溢出來弄的滿地都是,狼狽極了。
縱然來收拾的都是貼身丫鬟,不會說什麼。可光是她們眼底忍俊不禁的笑意就夠沈宜晴羞惱的了。
齊簫立刻從善如流的保證:“好好好,都聽你的。我保證不胡來”
他的保證通常都不算數
沈宜晴輕哼一聲,故意扭過了頭去,不肯看他。
齊簫心底一熱,立刻貼了過去,大手在水底摟住她軟白的身子,曖昧的低語:“要不,今天換你‘胡來’?”
沈宜晴立刻紅了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還是不解氣,又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齊簫故意呼痛,其實心裡美着呢
膩歪了片刻,齊簫才咳嗽一聲,試探着說道:“今天的新娘子倒是長的不錯,比起蕭婉君也不差多少。”
提到蕭婉君,沈宜晴竟是異常的平靜,輕輕的說道:“不,蕭婉月根本及不上蕭婉君。”
蕭婉月勝在年輕漂亮,可蕭婉君的綽約風姿,卻不是誰都能比得了的。
齊簫嘆口氣,微微用力,將沈宜晴摟的緊緊的,低低的安撫道:“對不起,我不該提那個名字。”明知道那個名字是她心底最深的痛,他真不該提的。
沈宜晴淡淡的一笑,將臉貼在齊簫的胸膛:“不要緊,我已經不介懷了。”從開始的滿心怨懟,到後來的漸漸放下,其中到底經歷了多少難言的辛酸和痛苦,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現在的她,總算能雲淡風輕的看待過往的一切。
明明所有事情都歷歷在目記得一清二楚,可心情卻無比的平靜淡然。就像看一個老舊的故事,只剩下些許唏噓和悵然。
蕭婉君死了,趙元灝又娶了蕭婉月,曄哥兒健康活潑可愛,不需要她再憂心。
她總算可以放下所有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