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宇靜靜的看着懸浮起來的那東西,一根漆黑如夜,猶如一根墨錠一般的長棍慢慢從凹陷處升了起來。
餘宇一擡手,一道金光幻化成一隻大手,一把握在了那長棍之上,一聲低沉的龍吟之聲響起,那金光所化的大手一把將那長棍拔了出來。
餘宇一揚手接在了手中。
一跟通體漆黑,泛着隱隱魔氣的長槍,着幽冷的金屬光輝,像是從無盡海底抽出來一般,一股驚天的威壓和漫天的殺氣頓時在整個石室內颳起了一股巨大的旋風
長槍之上散出來的魔氣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但其中出的滔天殺意,讓餘宇煞那間不由自主的渾身一個激靈,緊跟着身子像是篩糠一般,劇烈的都動起來。
他眉頭上,身上,頭上,以及臉上眨眼間便佈滿了一層厚厚的霜花,眼看就要成爲一個冰凍的死人。
玉清真人臉色蒼白之極,不斷後退的看着眼前這一幕,神情複雜無比起來。
就在此時,虛空里正飄動着身子攝住大帝之心的金龍低沉的吼了一聲,一閃而沒徑直沒入餘宇的天靈蓋內。
緊跟着餘宇體內一股排山倒海般的龍吟之聲激盪而出,那聲音像是實質化了一般,玉清真人眉頭緊皺,驚恐的看着眼前的餘宇,愈的不敢相信起來。
餘宇的身子金光猛的大作,一股圓形的金色氣波以他的身體爲中心,像是水波一樣在石室內急的盪漾開來。
嚇的不知深淺的玉清真人猛的一低頭,躲過這個金色的光波。
咔嚓一聲,餘宇原本已經躬下的身子穩穩的挺直了起來,他身上的金色光輝越的濃重而耀眼,一旁的玉清真人已經無法徹底看清餘宇的身子了。
吼
餘宇竟然像是妖獸一般,仰天大吼一聲,震的整個石室嗡嗡作響,震顫不已,玉清真人急忙運轉場能抵抗。
如果不是命場境的修士,她覺得自己此時必然元氣大傷,甚至被震碎心脈都有可能。
握着長槍的手光輝一閃,一股金色的光芒順着長槍嗡的一下瞬間便將長槍洗滌了一般包裹在了金色的光輝之中。
那長槍開始猛烈的震顫起來,眨眼間便頻繁的抖動,要掙脫餘宇的雙手。餘宇再次低喝一聲,長槍往地上猛的一插,轟隆一聲,原地被他一槍震下,頓時傳出一聲驚天爆響。
咔嚓
玉清真人一看,腳下無數的猶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紋赫然出現。這裡的石頭,她的靈器在灌注場能的情況下都無法損傷太多,這一槍,竟然直接將地面震碎了。
她震驚的無以復加起來,此時瞳孔的深處纔出現了一股深深的敬畏之情的看着餘宇。與此同時只覺得腦海裡一片混沌起來,像是打瞌睡一樣。
玉清真人大驚失色,努力運轉場能,但怎麼都無法擺脫。
長槍和餘宇像是融爲了一體般,不斷的繚繞着金色的光輝,那光輝以環形的形式,從下往上一圈圈的急上升,直至到餘宇的頭頂和長槍的尾部。
時間不長,也不知多少次這樣的金色光輝閃過之後,餘宇和那長槍上出的金色光輝慢慢消退,緊跟着便徹底恢復原狀。
玉清真人忽然大聲驚道“大帝之心呢”
“那不過是一股能量罷了”餘宇看看剛纔其實已經消散分解的大帝之心那邊,漠然道。
“怎麼可能,就這麼消失了”玉清真人顯然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畢竟那是大帝之心,說不定上面有莫大的機緣在。
“縱然他是大帝,但上古離現在,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年都過去了,它怎麼可能還留下來”餘宇道“那顆大帝之心裡灌注了太多的魔氣,這裡我估計不差的話,應該是封印並且能分解他魔氣的一個存在。到現在爲止,魔氣早已蕩然無存了”
餘宇摸着自己手裡的長槍,面現驚喜與慨嘆的複雜之色。
“把,哦,不,那長槍能給我看看嗎”玉清真人本來想說,把長槍給我,但轉念一想那種找死的話還是不說了。
餘宇似乎毫不在意的一把將長槍扔了過去。
還是漆黑色的,玉清真人微微一愣,似乎沒料到餘宇這麼簡單就答應了她的要求,一把接過,身子猛的往前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頓時她滿臉羞怒的喝道“你怎麼不告訴我這槍這麼沉”
她沒想到那槍看起來並不如何粗大,就是普通的長槍,但一接到手裡才現,竟然有重逾萬斤的感覺,不是她大修士的身份,肯定拿不動。
“你又沒問我”餘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去看那個石臺。
玉清真人仔細去看那長槍這才現這槍的與衆不同之處。槍身並非普通的槍那般光滑一片,而是不滿了凹凸不平的古怪的符文,從槍尖到槍桿的每一處地方都佈滿了那種符文,像是刻上去的一般,古樸而蒼涼的感覺。
她面露驚喜之色,灌注場能想試試威力如何,但她剛一試,頓時滿臉的震驚,再試試,還是那樣。
“這,這槍怎麼無法灌注場能”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餘宇,又愛不釋手的摸着那長槍,完全不敢相信。
“那根本就不是給你們修士用的,爲什麼要能灌注場能你小心,別激了裡面的殺意,你控制不了的”餘宇冷冷道。
“不是給修士用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槍剛纔爲什麼會讓你那麼難受,剛纔到底生了什麼”
玉清真人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好不容易現了這個地方,竟然得到的是一件修士無法使用的東西。
“祝元大帝乃是場武雙修,這杆槍,我想就是他當年用來殺敵的武道兵器,修士用的法寶之類,我想不可能隨他一同埋葬在此地的,畢竟當時敵人衆多,他死了,很多法寶肯定要留下來給後人,用來對敵的而這個兵器,想必當時能用的人也不多,故此留下來陪葬了”
餘宇淡淡道,繞着石臺走了一圈,這才站住身形道。
“我不相信,你肯定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剛纔的情形,我雖然無法知道生了何事,但肯定不是你講的這般簡單,我們一起下來的,閣下這樣隱瞞,似乎不太好吧”
玉清真人臉色一寒的道,“閣下不要忘了,我們還是要合作的,你若是以我的命掌握在你手裡,凡事對我隱瞞的話,那我還有何必要跟閣下合作下去,你殺了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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