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童北嶺當先飛走,一愣過後,自然趕緊同時飛掠而起,貼着水面般向前飛去。餘宇則皺皺眉,緩緩跟上。
餘宇很清楚此河的危險,河內生有一種上古兇物,名爲水犀,此物乍一聽和犀牛差不多,但和犀牛是兩碼事。
說是上古兇物,其實也是那個墨家老祖的猜測,到底別的地方是不是有這種厲害的東西,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此物並無明顯的境界,但有些厲害,和一般的水中普通妖獸不太一樣,善於搞突然襲擊。
餘宇差不多是看明白了,不出意外這個童北嶺應該知道的東西也不多,玉清真人和他之間的協議到底如何,餘宇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知道的東西絕對不會多。看他剛纔飛走時的樣子,似乎對此河的危險一無所知。
餘宇跟在人後,悄悄的將青木盾祭出,將自己護在了裡面。那個水犀的厲害,他現在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不願意多冒險的。
果不其然,一行人還沒有飛行兩個時辰的功夫,從人羣的中間突然的轟的一聲炸開一股驚天的水柱。
那些修士根本毫無防備,而且由於不敢飛的太高,幾乎就在水面上飛行,而餘宇則飛的比較高一點。
龐大的水流沖天而起,一下將很多人裹在了水裡。還未等這些修士反應過來,那炸開的水汽和水柱此時竟然在一瞬間變成了結結實實的冰塊。
只是一眨眼,那些修士便立刻被凍的死死的,再也無法動彈半分了。如果是普通的冰塊,這對他們而言和沒有差不多。
但此冰明顯不一樣,一下凍住之後那些修士一時間竟然覺得渾身的場能都被凍住了一般,一絲一毫也提不起來了。
撲通幾聲,不少修士立刻落入了水中,咕咚咚的沉了下去。
大驚之下的其他修士此時激射向不同的方向,愕然的看着剛纔的那一幕。這一下便足足折損了五個修士之多,眨眼間就沒有了。
包括童北嶺都大吃一驚的激射向遠方,此時才定睛回頭看着演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還沒等這些修士明白生了何事,只聽水底哞的一聲低沉的吼叫,簡直就是一直水牛一般。
與此同時,水底一陣狂暴的漩渦轟隆隆的一聲急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緊跟着一個體型和聲音截然不相襯的獨角牛頭怪物從水底浮了上來,奇怪的是,此物的獨角下面,竟然只長了一隻眼睛。
現在這些修士經過剛纔的驚嚇,早已四下飛開,自然不可能再讓這東西得手,離此物最近的一個修士,此時也已經祭出了法寶,冷冷的看着下方。
餘宇皺皺眉,看上去這個東西和他知道的那所謂的水犀還不太一樣,這東西看體型和水牛差不多大小了。
但他知道的是,這河裡的上古水犀跟狗大小差不多的。
他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玉清真人,此時她面色陰沉的看着水面,似乎一點也沒注意到餘宇在看她。
還沒等那些人商量是下去救人,還是就此離開,只見那巨大的漩渦在水犀上來之後,似乎更加狂暴了幾分。
那水犀再次哞的吼叫了一聲,整個身子已經從水裡浮到了水面之上,只剩下四個蹄子站在水裡了。
與此同時,那漩渦內此時立刻傳來一陣讓大家頭皮麻的跟眼前這個水犀一樣的吼叫聲。
哞
聲音之大,數裡外估計也能聽的真真切切。這不是讓他們驚愕的,他們驚愕的是,這些聲音聽起來似乎奶味十足,像極了小水犀,似乎還是那種沒斷奶的小水犀,甚至聲音還隱隱有幾分可愛的感覺。
餘宇一聽我去,地方沒選錯,怎麼碰上了水犀的老巢了。這條河,當年墨家老祖來來回回走過很多次,不然他也不可能真的從那裡拿回那些丹藥等物的。
除了空間因素外,在他看來,這條線路也是是最爲安全的,因爲碰到水犀的概率不高。現在想想,三千年過去了,很多事情已經和原來不一樣了。
隨着那些小水犀的聲音傳來之後,下方的水面像是開了鍋一般,咕咕咚咚的往外冒泡,與此同時,密密麻麻的水犀頭從水面露了出來。
乍一看去,就像是水面擠滿了一羣魚一般
餘宇心道我擦,真是不太走遠。太高,不敢飛,太低,在這些水犀的攻擊範圍內,而且論度,水犀在水裡跟只比他們在天上快,不比他們慢。
這種東西的攻擊手段非常單一,就是噴水一旦被碰上,水多一點,馬上就能封住你的場能,讓你淪爲凡人。
而且此物還能噴一種寒液,可以傷害法寶,極爲厲害
看到這種東西,不用任何人解釋,大家都知道了,畢竟都是大修士,見多識廣之輩。此時那些修士來不及去和童北嶺再多說什麼了,只能各自拉開架勢,準備迎戰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們打退。
餘宇現玉清真人對此毫無反應,那個童北嶺對此同樣似乎毫無反應。
“不對勁”餘宇並不在乎下面這些水犀,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玉清真人和童北嶺的身上。其他人的死活,和他的關係不大。
這裡的事情,其實之前如果稍微做個說明,然後大家結成一個陣型,互相照應,再離水面稍微高一點,自保是沒什麼問題的。
就怕不知內情
他現那個童北嶺對他同伴的死活也不聞不問的樣子,眼神明顯不太合適。他們和錢穆影這些人都很年青,包括童北嶺,雖然較爲成熟一些,但看上去還是很年青的,和他叫來的那些修士明顯不一樣。
就是餘宇此時也是一副中年人的面孔。而剛纔掉進河裡的那幾個修士就有他們之前原本就在一起的人。
水面上剛露出腦袋的水犀此時紛紛張開嘴,像是極爲興奮的樣子,不過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此物並不攻擊,而是飛快的在水裡遊動。
這些小東西的度極快,等大家看明白了之後才驚醒過來。這些東西原來是在擺陣型。它們竟然在水面組成了一個個古怪的圖案,然後紛紛張嘴,噴出一道道的雪白水柱。
那些水柱剛出口不遠便交織在了一起,如果不注意還以爲這些東西在水中戲耍。餘宇也是看的一頭霧水,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