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大概也沒想到最終的結果會是現在這樣,餘宇現在想,他們三人當初可能是覺得自己一上去,大概是活不了的。所以根本就沒告訴他更多關於此地的詳情。
而祝元大帝顯然也沒有考慮到這一層。
餘宇相信,三聖應該是知道如何避免法則之力在此地被排斥的問題的。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很好的辦法,最要命的是,他的法則之力,不是靠的自然而然的融入身體,融入識海,而是被強行打入的。
度雖然快了很多,不用等百年那麼久,但這樣也讓他對洞場境這個境界的法則之力的領悟,少了很多切身的感受。
他像是被填鴨式的灌輸了很多的法則,別說找到癥結,就是消化,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都不可能。
此時小白魚就在下面,生死不明,他要抓緊時間。便開始琢磨如何能利用自己體內的那股仙靈力,強行壓制自己的法則之力,讓它暫時不對自己產生影響。
但說到底,法則之力,只是一種感悟,實質就是思想,表現上,到了界場境可以撕裂虛空,但它還是無形的,幾乎找不到任何壓制的辦法。
想了半天,餘宇突奇想,決定用自己感悟到的五行之力,外加陰陽循環的感悟,也就是得到陰陽魚後帶來的感悟,去壓制法則之力。
簡單講,就是先把境界壓下來。這一點,他可以做到,很容易,畢竟修煉了九轉神息訣之後,壓制境界,是他的看家本事之一。
而境界壓到命場境之後,修爲被壓低,法則之力被分離,他就藉助五行感悟和陰陽魚的力量,嘗試着去平衡體內和元神中的法則力量。
當他開始的時候,並未現有何異樣,還算順利,但過一段時間後,餘宇忽然感覺這樣做下來,身體像是被火燒一樣的難受,整個身子不斷的顫抖,彷如篩糠一般,面部不斷扭曲,無論他如何努力,似乎都無法化解法則之力跟五行之力對抗後的劇烈衝撞。
咬牙堅持下來,大汗淋漓一番之後,他這才緩緩睜開眼,他成功了,但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出現了。
一半身子是熱的,一半身子是冷的。
他嘗試着祭出劍膽和其他的寶物,現實力和修爲都未受到影響,只是洞場境的修爲是揮不了了,其他再無異樣。
餘宇皺皺眉,不明白爲什麼會是這樣。雖並非冷熱差距極大,但還是很詭異的感覺。不過此時此刻,他也無心再去探究更多,一心念着小白魚,便匆匆順着玉簡指示,往下去了。
那玉簡有很辦法可從最上一層,離開這座七殺仙殿。若無此物指引,單憑一兩個人,大概一生都很難闖出去。
難怪當時這個仙殿被列爲禁地了。
他也無心再去研究其他幾層的寶物,而是一路趕到了最下面,來到底層,穿過一條條的通道,他有些傻眼了。
這裡太大,靈識受限,一時間很難找到小白魚等人的下落。不管餘宇多麼着急,路都要一步步的走,而這一轉,半年的時間一晃便過去了。
時間飛逝之快,他毫無所覺,只是越的焦急了,一絲一毫小白魚的跡象也沒有找到。而此時,離他們進入七殺殿,也已經過去兩年多了。
外面,功勳碑前,很多人時不時的看看上面的排名,一干高手雖然漠然無情,但彼此心中所想,也都相差不大。
最讓人憂心的是,很多人的名字,變成了灰色。意思就是,他們死了。
府主身旁跟着劍老,以及無雙劍宗的宗主,還有肖承海,鄭璐璐,劍神,飛雪宮宮主等等,聖母以及音妙祖師甚至也親自來到了此地。
無雙劍宗的幾個人,此時除了木鋒外,其餘人等,全部變成了灰色,劍老與其宗主肖南辰的臉色很難看,虛立空中,默然不語。
而飛雪宮的人,也有一人的名字,變成灰色。排名上,第一位,赫然仍舊是之前的那個叫做東方陽的人,第二名,還是由之前的安海變成了那個神秘的“亢”,也就是那個肖承海也未能查出來歷的人。
第三名,餘宇讓人欣慰的是,三人的名次雖有高低,但看後面的得分,其實相差極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第四名,甲銘,第五名,安海
聖女寒獨雪此時排名第八,這是原來那個叫做亢的位置。
劍老漠然道“府主,您說此事到底爲何,爲什麼短短兩年的時間,如此多的人隕落其中這才兩年時間而已,進去的萬餘名優秀的年青修士,已然隕落了將近一半,此事似乎太過離奇我無雙劍宗,竟然只有鋒兒一人尚存”
看來,這些人的到來,並不是沒有原因的,短短兩年的時間,如此多的人隕落在了裡面,引起了整個修士界的注意。
最讓人捉摸不透的是,死掉的修士,並非是特定門派的,不管是魔修,妖修,人類修士,都有大面積的死亡。
如果是這樣,那麼便排除了任何一方做一些可能的手腳的疑問,但問題是,爲什麼會出現如此不和常態的事情。
進入其中的修士,皆爲各宗門年青一代頂尖高手,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隕落這麼多人。放在以往,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還未開始互相廝殺,頂多隕落兩成算是了不起了。
一般這種事,都是在最後,彼此因爲要得到對方的東西,互相大開殺戒,那個時候開始有大批的修士隕落,是正常的,一般都是在快要結束的時候纔會生。
而此次七殺殿的開啓,各宗門的預估時間都是十年左右,這才兩年多一點而已。這讓人非常不安。
密密麻麻的修士,不管是人類,還是妖修,都聚集在了功勳碑前,凝神看着那裡,神情冷漠,表情凝重。
有的宗門,已然在七殺殿中被滅門了,而且爲數不少。其中便包括聖城的李家,和白家。兩家的年青人,全部被滅,所有人的名字都變成了灰色。
而周天森林那邊的一些妖族也遇到了同樣的尷尬情況。李正天的臉色鐵青,咬着牙,一言不,只死死的看着功勳碑上,餘宇的名字,這一幕在他看而言,大概是最不能接受的了。
聽了劍老的問話,府主沉默片刻,漠然道“以老夫想,這次的七殺殿開啓,裡面可能出問題了而我們沒能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