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雪衣門都是齊城乃至整個望海國的本土宗門,對這片土地的控制和佈局,不是隨便來衣裙修士就能相比的。
他們盤踞在這裡一千多年,對這裡大大小小的事情,瞭如指掌。暗地裡不知有多少眼線和門路,這不是實力大小的問題,而是時間經營長短的問題。
故此,他們如果暗地裡做些事情,自然很容易,可以在外來人眼皮子底下做事而不被你現。故此雪衣門在短短的十來天時間內,查到了大量的線索。
當他們將所有的線索彙總起來之後立刻現,這個幕後的黑手,極有可能針對的就是餘宇,到底是不是有針對學府的意思,他們倒是不敢猜測了,因爲蔣靜也拿不準。她能肯定的就是要引餘宇前來。
對方之所以沒有在這裡大開殺戒,將如雪衣門等這些宗門都滅掉的原因,其實倒也並不是因爲他們和上古道場的那個大宗門有些關係,而是因爲對方似乎很神秘,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樣一來其實反而更容易讓人看到問題。老辣精明的雪衣門太上想了很久,認爲此時此刻他們如果沒能有所動作,一直這麼幹等着,日後結果只有一個,等着被滅門!
對方應該是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們存在。等絆倒餘宇,或者傷了餘宇的實力元氣之後,他們作爲可能的“誘餌”價值大概也就沒有了,到時候還不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之所以有這個判斷,還是因爲那晚那個神秘人來訪的提示。對方根本不需要做這麼一手,爲什麼還這麼做?很明顯,就是威脅外加讓他們相信,自己不多事就是安全的。
解決問題的辦法,不在他們的手裡,在餘宇那裡,而他們又不能去找餘宇,因爲對方可能會現自己。
根據他們的消息這個幕後的黑手,就是來自聖城,最少有聖城的修士參與其中了!所以他們不能再去聖城找餘宇了。而餘宇肯定會來,所以這段時間,雪衣門一直在焦慮中等待餘宇的到來。
爲的就是能將這個球,踢給餘宇。這是他們最希望看見的結果,我把什麼都給你,但我不出頭,既幫了你,也保全了我們自己。
至於對方是不是會有事後的報復,雪衣門倒也不是那麼在意了,因爲餘宇只要能在這裡跟對方較量的過程中佔了上風,他們日後就不敢在齊城,甚至是不敢在望海國搗亂了。不然餘宇必定會再來查探。
一切都讓他們算計完了!
餘宇也確實從他們的手裡得到了很多的線索,但對方的底線也就是給他這些東西了,並未答應給餘宇再提供任何形式的幫助,更加別提給他提供人手幫助了。
海月宗,就是這次那個幕後黑手的打手。遲偉華問道“餘大哥,說了這麼多,我只聽到了聖城有人出手了,但這也是我們之前的猜測啊,好像也用處不大啊,到底有什麼更加具體的線索嗎?”
餘宇一翻手,掌心多了一把黑色的麪粉一樣的東西,幾人看的一愣,餘宇道“此物是土,裡面還有些碎石的成分。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爲被火燒的。”
“火燒的?”李馨寧訝異的看着餘宇手心的東西,瞪大雙眼說道“什麼火竟然能把土燒成灰,太厲害了啊?”
“重點不在這裡!”餘宇道“我的天火就可以做到,甚至更厲害。重點在於,此物從地下挖出來的,地表一部分是完好的,而地下的土則被燒成了這個樣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餘大哥,我們聽不太懂!”李馨蕊也有些迷惑。
餘宇在遇見蔣靜之時,因小胖領路,其實已經現了地下的問題。當時因爲蔣靜到來,打斷了他的追查。
那裡正好是一個缺口,陰陽二氣流動的一個節點,是白骨殺宗護山禁制的一個關鍵點,若要破壞禁制,便要破壞這個節點。
對方的辦法很簡單,也很直接,很暴戾。有人直接以一種餘宇也無法猜度的方法,直接強行匯聚並調地心之火上浮,以這種辦法匯聚起來的強大力量,強行驅散了那個節點。
破壞了整個禁制。而被烘烤的地下土壤,因爲經過長時間的地心之火的烘烤,便成爲了餘宇手裡的這個樣子,而因爲手法過於精妙,地表看似毫無破壞之處,實則地下已經大不相同。
“這,這很難吧,公子?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可能!”秦明道,“我也通讀過很多典籍,從未見過有如此法門。”
“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餘宇道“煉丹師可以做到將地心之火匯聚起來,並使之爲我所用,用它來煉丹。煉器師一般也能做到這個地步,不過再高明一些的控火術,煉器師便顯得差了一籌。
不過,我敢肯定這不是煉丹師的手法。我自己就是個煉丹師,控火之事我算是個中高手,它瞞不過我的雙眼。煉丹師要匯聚地心之火,不是隨便一處就可以的。
需要找一個特定的地方,也就是地心之火匯聚之處,然後外面以禁制重重圍困,將地火困住,這纔可以拿來使用。
我去的那個地方,明顯不是地心之火匯聚之所,外面也看不出任何有佈置過禁制的痕跡,我猜測,這是有人強行以一種我也不知道的辦法匯聚了很遠地方地心火來到那裡,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你都不知道?”李馨蕊等人面面相覷的看着彼此,餘宇的控火術,煉丹術,是公認的宗師級別的人物,煉丹術方面差一步便入聖境。他都看不懂的控火術,何人可以做到?
餘宇忽然微微一皺眉,低聲道“有人來了!”話音剛落,外面腳步聲已經響起,餘宇立時撤了隔音禁制,緩步邁入外面的會客室,此時人便已在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了門口。
小二萬分爲難的看着餘宇,道“客觀,您千萬見諒,這位是我們這裡的程大小姐,她要來,小的不敢攔着,所以,所以才……”
小二也不是傻子,所謂的程大小姐他不敢惹,餘宇這些人他照樣不能惹。一看餘宇幾人的打扮,裝束便知道不是一般人。
餘宇擺擺手,小二如蒙大赦的退出了小院,來的人,只有一個,那個她曾見過的紅絲巾蒙臉的程家姑娘,叫青兒的女修士!